鱼翠莲收到了打击,身子震动了一下,泪水眼眶里在激荡盘旋,鱼翠莲倔强的压制着,不让它们落下。
剧烈的冲击、打击、刺激让她的胸口抖动、起伏,脸色也由最初的心碎、悲痛、变成失落、难看,陡然涨起来的脸颊,像是一个熟透了的圆圆、滚滚的苹果,红仆仆、气熏熏。
鱼翠莲慢慢消化自己的火气、怒气、怨气、恼气,脸上的涨红随着她的情绪变化,逐渐加深或者减淡。
气氛瞬间凝固了,江远、鱼翠莲大眼瞪大眼,彼此看着对方不说话。
鱼翠莲自尊心强、心性又高,不肯在江远面前示弱,让人看笑话,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等她的脸色平缓了一些,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淡然道;“好,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撇撇嘴,掩盖住心碎一地的失落、失恋、悲痛。想想,好不服气的看江远:“你不喜欢我,我认了,但是你得让我知道我败给了谁?谁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占据你的心。”鱼翠莲又把话题,扯回了到了汗巾上。
“她…..”江远犹豫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扫了扫郑所南所住的房子方向。
“她什么她?你干嘛吐吐吞吞的,她见不得人嘛?”鱼翠莲没好气地瞪他。
“不,她清清白白,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江远着急分辨。
“那你干嘛不说。”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江远背过身,缓缓叹了一口气,无奈、悲凉道:“你别问了,她对我而言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梦?鱼翠莲更加生气了,她这么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聪明貌美无双的人,居然低不上一个破梦,这简直是在贬低、侮辱她。
“我不管你梦不梦的,我只想知道她是谁?”鱼翠莲眼高扬着嗓门,誓不罢休地问。
“莲莲,你别为难我了。”江远面色尴尬,为难地看她。
“为难?”鱼翠莲叫得好大声:“这怎么是为难呢?我想知道是谁占据原本属于我的位置?我错了吗?我连弄清楚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莲莲…….”江远抱拳,用讨饶、哀求的语气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伤了姑娘的心,你有气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不要再问了。”
江远咬紧牙关,不肯吐露。
鱼翠莲急了,又气又愤,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一下就冲了出来,咬咬牙:“好,你不说,我替你说。”瞥眼看看那条褪色的半旧的红罗汗巾,赌气道:“她姓薛,字应该写得不错,瞧这个薛绣得方方正正,清雅娟秀的,人应该长得也漂亮,女工也还不错,这几枝长春花绣得…..”鱼翠莲语气一顿,脑子一股电流激荡,眼前一亮:“长春花,薛......”猛然想起薛凝华日日收到无名人氏送长春花的事情,警觉道:“她是不是薛凝华?”
江远大惊,眼眸闪出一丝惊异、慌乱,红着脸否认:“不,不不,不是薛姑娘?”
“薛姑娘?”鱼翠莲一口醋气卡在心头,又气嫉妒,尖酸道:“你喊得可真亲热啊!”不经意间看到他房间的窗户旁梅瓶里插着几枝长春花,醋味更浓:“还不承认,这不是证据吗?”
“不不,不 ,这…..”江远乱了,窘迫道:“这,这和薛姑娘没关系,花枝是你们店里的人采来插的。
“你说谎,我们酒楼的瓶插,用的是绢罗做的假花,为的是经济实惠,从不用真花。江大哥,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而已呀!我不想我自己输给谁都不知道,你不说,我不甘心,也不服气,你让我觉得冤屈、冤屈。”
“她是谁都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在……”江远不耐烦地看看她,面色冷却了下来:“胡搅蛮缠了。”
鱼翠莲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气愤、固执的大喊:
“我就要胡搅蛮缠,不弄清楚我誓不摆休,我再你问一遍,她是谁,是不是薛凝华?”
江远气恼的背过身,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