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席墨轩算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深爱过的男人。
那时候,两人还都是高中生,可她爱的认真执着,几乎投入了全部的心力。
校园中的恋情懵懂青涩,可也最是纯粹,不像成人之间,总是掺杂着太多的利益纠葛。
当时,两人约定好要上同一所大学,毕业就结婚,一生相守,永不分离。
可突然有一天,他却一脸歉意的站在她面前,说家中非要他出国,连学校都早已定了下来。
她既生气又心慌,责备他不守承诺,哭闹着不许他走。
他无奈、沮丧,也曾当着她的面留下痛苦的泪水,可最终还是听从了家里的安排。
到了国外,开始他还每天打电话给她,节日里也总能收到他千里迢迢寄回来的礼物。
可渐渐的,到底敌不过距离的阻隔,两人开始频繁的吵架,终有一日,他疲惫的说了分手。
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给程婉之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她对周围的男人再不假以辞色,再不肯对任何一个人敞开心扉。
直到跟司徒诚订婚,两人相处久了,她的心防才渐渐有些松动起来。
因为之前的事,她不喜欢张扬跳脱的男人,更不喜欢男人对着她甜言蜜语,轻易许下承诺。
恰好,司徒诚个性沉稳,虽是豪门子弟却毫无骄矜之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心门接纳他的时候,他的前女友又找上了门。
她冷眼看着司徒诚逐渐动摇,原本有了些热度的心,再次化为一片冰冷……
程婉之晃晃头,让自己从过去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仰头喝干了瓶底剩下的一点酒。
她坐在地毯上,依靠着床脚,身边凌乱的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酒瓶。
程婉之脸色嫣红,迷迷糊糊的随手抓起一个酒瓶,有些费力的去看上面的标签。
……哈,刚刚心里烦没仔细看,居然把她老爹的宝贝给拎出来了。
这些干邑比起82年拉菲的价值只高不低,是她好酒的父亲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宝贝。
……嗯,得把这些藏起来,不然,只怕她爹明早会暴跳如雷……
程婉之忍着脑中的晕眩,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抱了几个酒瓶,脚步不稳的向着橱柜走去。
刚拉开柜门,酒瓶就从她手中滑落,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玻璃渣子崩落一地,到处都是亮晶晶的碎茬子。
程婉之虽然醉的厉害,下意识里也知道自己不能踩过去,转身扶着墙,出了房门。
反正她家什么都不多,就房间最多,随便找一间睡好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走了多远,她摸到一扇门,就径直按下把手走了进去。
她觉得身上很热,边走边脱了衣服随手一扔,到了床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丝质小吊带。
……唔,床上的被褥都铺好了,也不知是谁吩咐的,好贴心。
程婉之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还颇为惬意的蹭了蹭。
蹭过之后,又迟钝的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她伸出手去,胡乱摸了摸,嗯,平的,有点温热,还挺紧实,很有手感手感……
好像是个男人呢!
程婉之醉的太厉害,不但没害怕,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好像颇为开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