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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意外的是,凌寒天这次没有反驳毕道成的话,反而回过头对着华若雷交流了起来。
“院长,你带着伽蓝师姐他们退到后面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得华若雷几人瞪大了眼睛。
华若雷可是很清楚,高莲英是被谁杀死的。
现在毕道成在这样的场合下公布出来,如果没有证据,或者没有水震天的许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天玄宗可能已经设好了局,一步步将凌寒天引到了绝路。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要将凌寒天扼杀在成长期!
凌寒天表现出来的天赋,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样的人物,一旦得罪,必须要扼杀,否则就是养虎为患,寝食难安。
显然,天玄宗深深的懂得这个道理!
他们要扼杀凌寒天!
想通了天玄宗的意图,华若雷反而没那么恐慌了。
但他现在担心的问题,凌寒天要怎么处理?
凌寒天是逆天,但他要怎么处理?
一个人面对整个天玄宗?
他是疯了吗?
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一瞬间,华若雷等人完全猜不到凌寒天要做什么,他们正要阻止凌寒天。
“院长,相信我,剩下的事情,就算你们插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凌寒天给了华若雷一个放心的眼神,很是真诚的说道。
华若雷心中升腾起一抹无力感。
是啊,他不过初入先天境,在天玄宗所有长老之中,战斗力恐怖都只能排在下游。
天玄宗的长老加起来,不下二十位,如果天玄宗真的要扼杀凌寒天,他根本难以改变什么。
“院长,带着伽蓝他们退下吧,我不想连累他们。”
伽蓝眸含泪水,她不想离开,但那种无力感让她心碎,她留下也只会成为凌寒天的拖累。
华若雷颤抖着双手,带着伽蓝三人退后了。
一时间,凌寒天的周围空出了一大片空间,天玄宗执法人员将他团团围住。
全场死一般寂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凌寒天身上,想看看凌寒天到底要如何来化解眼前这场生死之局。
凌寒天缓缓的转过身来,往前踏了一步,就是这样一个小的动作,让得执法人员连连后退了三步,一个个如临大敌的盯着凌寒天。
他们虽然境界比凌寒天高,但他们很清楚,凌寒天的战斗力,后天境无敌,甚至可力敌先天境的长老。
“很抱歉,毕长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缓缓的抬起头,遥望着主席台之上的毕道成,再扫了一眼主席台之上,那些随时准备动手的天玄宗长老们。
说实在的,凌寒天并不想与天玄宗彻底闹翻。
一来他现在的实力太低,作为千年的大宗门,天玄宗在天玄地区的影响根深蒂固。
二来凌寒天还有家人,甚至那些追随他的人也全都在天玄国,他不希望他们,尤其是凌战受到伤害。
“哼,你不知道?”
毕道成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厉喝道:“凌寒天,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方法让卫忠权变成你的追随者,但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而且当初你失踪的时间,与高莲英死亡的时间完全吻合。”
“高莲英死亡的地方,就是南荒血林中一个深渊,从当时的现场来看,你应该是掉落了那个深渊之中,尔后你竟然从南荒血林中回来了。”
“你不要以为当时天玄国处于动乱之中就没有人知道,这一点我可以找出不下十人作证,你就是从南荒血林之中回来的。”
毕道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
闻言,凌寒天有些沉默了,有些东西他解释不了,越解释只会越难以解释。
看到凌寒天竟然沉默了,毕道成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继续高喝道:“凌寒天,你在天玄国动乱之时,无数人看到过你动用了一枚烟水结界珠。”
听到烟水结界珠几个字,凌寒天眼皮猛的一跳。
“烟水结界珠可是我天玄宗特有之物,你一个分院的炼体境武者怎么可能有资格拥有!”
说到这里,毕道成顿了顿,继续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当时我们寻找到高莲英的尸体时,发现他随身的须弥戒已经失落,想来定然是你将之偷窃了。”
说到这里,毕道成越发得意了,朗声道:“凌寒天,你以为你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暴露出了如此多的破绽。”
凌寒天皱起了眉头,人总有失算的时候,而且高莲英事件,确实是他当时估算错误,着了卫忠权的道。
当凌寒天从南荒血林回来重新布局的时候,许多马脚恐怕已经无法挽回了。
想到这里,凌寒天不得不叹了一口气,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做为全场的焦点,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凌寒天的身上,看向前者的目光都掺杂着惊愕的神色。
他们真的很难相信,几个月前,还是炼体三重修为的凌寒天,竟能击杀后天境强者了。
青云的嘴角有些苦涩,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何比武之时凌寒天敢说出一番那样的话来。
炼体三重击杀后天境武者,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呀。
“不过我倒是佩服你的胆量,杀了高莲英,竟然还敢来参加总宗会武,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看到凌寒天一直都没有反驳了,毕道成以为凌寒天已经要认罪了,不由得嘲讽道。
“毕长老,你所说的这些或许有道理,但如果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随意污蔑的好。”
就算毕道成说得有些道理,但归根结底,毕道成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大多都只是推测,凌寒天怎么可能会认罪。
“毕长老,天玄宗可是三星级势力,是天玄地区的最大的势力,如此污蔑一个分院弟子,而且是如此荒谬的污蔑,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影响天玄宗的威信。”
“是吗?!”
毕道成冷笑,喝道:“虽然我们还未找到铁证,但目前这些疑点你如何解释?”
“如果你无法解释的话,再加上你之前故意杀人,亵渎总宗,这些事加起来,恐怕你今天是无法离开了。”
闻言,凌寒天眉头洗挑,漆黑的眼眸之中爆发出灿灿精光,高声喝道:“脚长在我身上,我要走,谁能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