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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寒天的警告,蛮吉收敛了气息,抽出了黄金锏,魅影也如同影子般,隐藏进虚空之中,跟随在凌寒天身后。
凌寒天头顶洪荒熔日炉,谨慎而行,感知如同潮水般四溢而出,靠近城门口的这些牢房都是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举目望去,一眼望不到边际,全是牢房,甚至以凌寒天的感知,都无法覆盖整个监狱之城。
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是在外面的话,凌寒天的感知几乎可以覆盖南天荒域,可这小小的一座城池,他的感知都无法完全覆盖,难以想像这监狱之城,到底是有多大。
此刻,那怕是凌寒天的已经拥有媲美真命境初期的实力,可走在这监狱之城中,心中仍然攀上了一抹敬畏之心。
大司命,是这监狱之城的主人,当之无愧是他所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名强者。
在大司命所在的月神帝国疆域,他并没有为所欲为的资本!
“老大,前面似乎有动静!”
恰此时,蛮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让得凌寒天心中一凝,灵魂之力激荡,凝聚成一抹神识之剑,穿透前面的黑雾,在无尽的黑色雾气中,其中一个牢房,赫然是囚禁着一个人。
整个监狱之城都是空空如也,唯独这个牢房中囚着一个人,实在是太反常了。
而且,凌寒天的感知继续渗透,发现在更深处,似乎还有一些兵士埋伏,甚至这些兵士中都不乏封皇境强者。
这,似乎是一个伏杀之局,而他们,无意间自己闯了进来。
凌寒天洞悉了黑雾中的大概情况后,感知再次转移到了牢房前,想看看这牢房之中到底是囚禁着何人,值得月神帝国如此多兵士在此设伏。
可当凌寒天看清牢房之中的人影时,深邃的眸子之中燃起了灼热的怒火,此人赫然是镇天盟骨干之一,王怀仁!
此时,王怀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意识似乎都有些模糊,完全没有发觉到有人靠近,如同一只虾米般倦缩在牢房之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触目惊心的伤痕,刺痛了凌寒天的眼。
当时凌寒天初入血魂杀场第二层,就是王怀仁领着他收编了第二层的游离势力,组建了镇天盟,后来凌寒天被噬血冷火所伤,更是王怀仁替他炼制了疗伤的丹药。
往昔的一幕幕在心间划过,凌寒天的脸上浮现出冰冷的寒意,月神帝国竟然用王怀仁设伏,难道是要伏杀他镇天盟?
这个念头一浮现,冰冷至极的杀意自凌寒天的身止散发出来,让得站在凌寒天身侧的蛮吉打了一个寒颤,“老大,什么情况?”
知道了这监狱之城的阴谋,凌寒天倒是放心了许多,这些兵士他还不放在眼中,不由得冷声戏谑道,“蛮吉,有人要对我镇天盟动手了。”
“什么?”
闻言,蛮吉顿时怒了,当年凌寒天在血魂杀场组建镇天盟,蛮吉是第一个加入之人,是镇天盟当之无愧的第一元老级人物,如今听到有人要对付镇天盟,他怎能不怒!
凌寒天抬了抬手,示意蛮吉不要冲动,先不要暴露,毕竟这些兵士肯定不是针对他们三人,他们只是无意间闯进这个伏杀之局中。
所以,凌寒天决定先看看这月神帝国为何要对付镇天盟,毕竟月神帝国不是软柿子,光是大司命一人,便可镇压一切。
说话间,凌寒天在前面领头,蛮吉与魅影紧随其后继续前行,朝着王怀仁所在的牢房缓步而去。
就在凌寒天三人在黑雾中穿行之时,那躲在深处兵士中,一个统领模样的强者,冷冷的注意着凌寒天三人,旁边一名副将低声道,“统领大人,这三人难道是镇天盟的余孽?镇天盟何时还有封皇境强者了?”
“先静观其变,不管这三人是不是镇天盟余孽,只要是属于帝国不安定的因素,一概定上乱党之名抓起来。”
这统领浓眉大眼,说话间脸上横肉抖动,自有一股噬血的威势,“况且,这可是监狱之城,没有人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翻起什么浪花来。”
“统领大人说得是,这三人就是大猫小猫三两只,能够翻起什么浪花来,根本用不着激活这监狱之城的力量,我王五一人便可以搞定他们。”
在月神帝国几名统领的注视之下,凌寒天三人已然接近囚禁着王怀仁的牢房了。
蛮吉提着黄金锏,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不屑的扫了黑雾深处一眼,回过头,对着凌寒天低声道,“老大,我已经感受到了,只是一群杂鱼,不值一提。”
凌寒天点了点头,这些兵士的实力,早就被他一眼看了个通透,对于这些伏兵,他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下一刻,凌寒天提着炎武刀来到了囚笼前,恐怖的力量倾泻而出,轻易的破开了牢房,惊醒了意识有些模糊的王怀仁。
“盟主?”
当王怀仁睁开眼的瞬间,竟然看到了满头白发的凌寒天站在他的面前,双眼之中迸发出难以置信之色,怔怔的盯着凌寒天。
下一刻,凌寒天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斩断王怀仁身上的锁链,却听到王怀仁急促的声音,“盟主,这是他们的阴谋,他们是要将我镇天盟一网打尽,你们快走,快走啊!”
果然,几乎就是在王怀仁的声音落下,在监狱之城的深处传来了阵阵能量波动,无数的兵士自黑色的雾气中涌动而出,将凌寒天几人包围起来。
这些兵士清一色着铁甲银袍,手持长枪,全部是达到了准皇境的武者,而那走在最前面的统领,更是有着封皇三重天的实力。
“原来你竟然是乱党组织镇天盟的盟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这统领着银甲银袍,骑着一头威风凛凛的凶兽而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凌寒天,戏谑的道,“此次本统领布下这空城之计,引诱镇天盟余孽前来,没想到竟然引出了乱党头目,实在是意外之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