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当天哈利、罗恩与赫敏都没有出现,赫敏说过他们受邀参加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但其实我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给自己的忌辰办盛大的晚宴。
当弗雷德和乔治再次问起那个魔咒时,我只好说了赫敏不在的实情,就连这兄弟俩也表示不能理解忌辰晚会的意义,不过他们觉得意义不要紧,如果赫敏回来说这个晚会够有趣的话,他俩下次一定会想办法混进去。
“去宴会上再给火蜥蜴喂烟火吗?”我想起上次他们俩的杰作还是能笑出声,那只火蜥蜴嗖的蹿到了半空,嘴里噼里啪啦地喷着橘红色的星星,发出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惹得珀西把他们俩狠狠训斥了一顿。
“绝对不会。”他们相视一笑说。
“不过吃了烟火的火蜥蜴,比单独的火蜥蜴或者烟火可有趣多了。”弗雷德闭上眼,很是陶醉。
“如果我们能搞清原理,或许可以用来直接改进烟火。”乔治笑着说。
“太棒了!”我实在是很佩服他们,无论什么东西他们似乎都能用来恶作剧。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我们没能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走进大礼堂的瞬间我的目光就被超豪华的装饰吸引了。海格种的南瓜体积大到令人吃惊,现在它们变成了一盏盏南瓜灯,我觉得我和弗雷德乔治三个人坐在里面都不成问题,大概还可以塞得下金妮。
“金妮不来吗?”弗雷德一边往嘴里塞着各种蛋奶糕点一边问。
“她身体不太舒服。”我为自己拿了一块糖浆馅饼,“我想等会可以带一些甜点给她。我感冒的时候胃口也会很差,但甜食可以补充体力,也可以让人迅速快乐起来。”
“你越来越像她姐姐了。”乔治刚吃下一大份松饼,为我们一人倒了一杯南瓜汁,“妈妈会很开心的。”
男生们不可以进入女生宿舍,弗雷德和乔治只能将各种从宴会上带回来的三明治甜点和南瓜汁一股脑塞进我怀里。
我摇摇晃晃地推开金妮宿舍的门,宿舍里没有光亮,只有惨白的月光在地上投着斑驳的影子。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只有金妮蜷缩在自己的床上。
我把食物直接堆在门口的桌上,冲过去抱住她,发现她在颤抖,四肢都是冰凉的。
我将枕头垫在床头,让她能以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着,用被子将她裹住。当我想将灯点亮时,她却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不……别开灯……”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我只得摸索着端起还温热的南瓜汁重新坐回她的床边,她像渴到极致般大口喝着,总算勉强能缓过气来。
“我们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好吗?”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我哭到抽噎时妈妈做的那样。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却又抱紧了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今天是万圣节,弗雷德和乔治肯定又在公共休息室里逗大家开心,每到这样的节日,总是会很少有人愿意自己待在宿舍里。但当我问金妮要不要去公共休息室待一会,她又摇头拒绝。
“要不要到我们宿舍来?”我思考再三,试探性地问,“赫敏去参加尼克的忌日晚会了,我晚上也没有见到桑妮,她们应该也会比较晚回来。距离睡觉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你可以和我待在一起。”
“好。”她犹豫了一会,像下定了决心般答应了,我拿了些给她带的晚餐领着她去我的宿舍。我们的宿舍隔得不远,但她一路上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墙壁里随时会有可怕的东西冲出来,又仿佛是将要溺亡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金妮的叙述断断续续,我能感受到在一些关键节点她选择了避而不谈。
“所以,你的那个新朋友,最近似乎惹了一些麻烦,让你心神不宁?”很难想象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才会使她害怕成这样,但很显然,今天并不是问出这个问题的好时机。
金妮点点头:“我该……我要怎么办呢?”
“那要看麻烦是有多大。”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你知道,弗雷德和乔治,甚至哈利他们也常常惹麻烦的,上学年末的时候他们仨一次性给格兰芬多扣了一百五十分。”
“不是,我想可能远远不止。”金妮听到我的列举虚弱地笑了一下,“他可能是想控制我,最近我常常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大概是疯了。”
“如果一段友情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负担,那你也可以选择切断的。”金妮躺在我的床上,我靠在床头,我摸摸她的头顶说,“有些人的感情是很有攻击性的,你不必勉强自己接受,你可是勇敢的格兰芬多呀。”
“也许吧。”她想了很久很久,嘟囔道。
等桑妮回到宿舍,我将手里的《标准咒语,二级》放在床头时,金妮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金妮?”桑妮指着我旁边被子顶上露出来的红头发,小声问我。
“睡着了。”我也小声地回答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桑妮换好睡衣,也钻进了床铺,“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在公共休息室等了你好一会,结果你居然在宿舍。”
“金妮胃口不好,我提前离席给她带了吃的。”我指了指桌边还剩了些的三明治,“什么意外?你又遇到马尔福了?”
“如果只是遇到他倒好了。”她苦笑着说,“费尔奇的那只猫,洛丽丝夫人,被石化了。”
“哦。”我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可能是哪个学生干的吧?”但桑妮的表情让我意识到这件事远比我想得要严重。
“茜茜,你知道密室的传说吗?”沉默了一会,她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魔法史的课本里很少会提到不确切的传说。
“我们可能需要了解一下了。”桑妮将枕头拍得更松软了一些,看起来有点担忧,“那只猫是在二楼的盥洗室——对就是哭泣的桃金娘在的那个——附近被发现的,不是被简单的咒语石化的,邓布利多说那是一种最高深的黑魔法。它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每一寸都僵硬无比,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们,地上全是水……”
“……倒也不必描述得这么详细。”我咽了口口水。
“旁边的墙面上还有字,”桑妮闭上眼,似乎那件事荒唐到让她觉得不该发生在现实中,“密室已经被打开,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继承人?”我迷惑极了,“那又是什么?”
“我猜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桑妮说,“马尔福说下一个就是……麻瓜出身的人。”
不用追问我也知道马尔福的原话肯定没有这么客气,他大概又用了“泥巴种”这样侮辱性的字眼,因为桑妮停顿的时候眉头都皱成疙瘩了。
“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什么,他们一家都是非常纯正的斯莱特林。”桑妮侧躺着看向我,“茜茜,我有些担心,尤其是你和赫敏……”
“或许吧。”我看向赫敏依然空着的床铺,并不是很在意地耸了耸肩。
“你……”桑妮有些不满我的如此大意,试图劝说我。
“桑妮,我的母亲是中国人,即使在普通的麻瓜中我也是个混血,记得吗?”我打断了她的话,“如果这种针对血统的挑衅我每一个都要去在意,大概从幼儿园开始我就得被关在家里了。”
“对不起……”桑妮的声音软软的,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
“这又不是你的错。”我觉得她这样可爱极了,“你看,赫敏也回来了。”
赫敏推门进来,同样对金妮睡在我旁边表示了惊讶,不过她看起来更加心烦意乱。
桑妮与赫敏迅速交换了一下信息与意见,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先搜集一下关于密室的相关资料,在事情有定论前保持警惕总是好的。
她们一致认为我之所以能那么轻松都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洛丽丝夫人的惨剧,面对两个人的瞪视,我只能举手投降。
接连好几天,我们在同学们当中几乎听不到别的话题,无论何时何地,大家都在讨论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事。尤其是费尔奇,他天天在洛丽丝夫人遇害的地方踱步,要么就是从各种犄角旮旯里冲出来找奇奇怪怪的理由给学生们扣分。
金妮的不安情绪在这种氛围里加剧了,我们都知道她平时很喜欢猫。
“但洛丽丝夫人又不是普通的可爱猫咪,那可是费尔奇的帮凶啊!”再一次试图安慰金妮失败后,罗恩对我们抱怨道。
我觉得他还不如告诉金妮她是纯血统,一定不会受到袭击呢。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不过我没什么机会当面安慰金妮,自从那个“下一个受害的一定是非纯血统”的论调悄悄流行起来后,我和赫敏总是遇不到她,就连哈利都能感受到金妮在试图疏远他。
因此我和哈利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烦躁,上课时失误的几率都高了不少。
又一个星期三的魔药课,这次斯内普将我们和赫敏的小组拆开,给我们各搭档了一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与我和桑妮搭档的是一个叫佩格莉塔·沙菲克的女生,平心而论,她是我们认识的斯莱特林里最不讨厌的一个了,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可爱样子。但她的魔药学实在是不敢恭维,我打心眼里觉得斯内普是存心觉得我和桑妮平时上课太顺心了,才让她来给我们增添点意外。
“你刚刚往里面加了什么?”我和桑妮惊恐地看着她的坩埚开始疯狂冒泡。
“我按照笔记上加的啊。”她指着药剂配方困惑地问,“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放被加热过的木头呢(warmwood)?”
我被震惊了。
“是苦艾(wormwood)……你的笔记又错了。”桑妮拿过她的笔记本检查后无力地说,这已经是我们在本次课上第三次发现她的课堂笔记出现拼写错误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道歉,将这一锅已经开始结块的玩意儿倒掉,开始熬制第四锅。
这节课结束,我们和哈利一起被留了堂。斯内普要求哈利擦去桌上的多毛虫,而我们被留下帮助沙菲克直到熬出成功的药剂为止。
被留堂的时间有些久,我们和哈利几乎没有时间好好地吃午饭,在我们狼吞虎咽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嘲笑我们三个看起来饿得像是被斯内普用催吐剂清空了肠胃。
“下午还要上魔法史呢。”我抽空好心回答了一下他们俩,“宾斯教授虽然连自己其实已经死了都意识不到,但对迟到抓得倒是挺严的。”
“对了,金妮好像有事找你们俩。”他俩继续在旁边说笑,直到把我们仨都逗得笑出了声才满意地说了正事,“哈利和茜莉亚。”www.九九^九)xs(.co^m
“说起金妮,她最近总是躲着我们,都不知道她怎么了。”我很意外她会主动找我们。
“可能是因为不想被伟大的哈利·波特看到自己哭得眼睛红肿的样子吧。”弗雷德朝着哈利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四处都在传,她以为哈利一定会被开除呢。”乔治取笑道。
“传什么?”哈利和我疑惑地问。
“一个绝妙的笑话。”弗雷德和乔治大笑着走了。
我们很快就知道那个笑话指什么了,当我们去图书馆找罗恩和赫敏时,一起上草药课的赫奇帕奇男生贾斯廷·芬列里一见到我们就往反方向逃走了,还非常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魔法史课的时候,赫敏难得举手问了个和课堂无关的问题——关于密室的问题。
于是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密室确实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有关,传言中密室里的怪物被放出的时候将会“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后半节课宾斯教授又回到了“实实在在的、可信、可靠的事实上”,但下课后,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那个传说中的“继承人”,并有意无意地朝着哈利看过去。
“我早就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变态的老疯子。”当我们费力地穿过拥挤的走廊准备放下书包吃饭时,罗恩说道,“但我不知道是他想出了这套纯血统的鬼话。即使白给我钱,我也不进他的学院。说句实话,如果当初分院帽把我分进斯莱特林,我二话不说,直接.就乘火车回家……”
“也没有那么糟。”我想起了那个叫沙菲克的女生,虽然总是时不时惹麻烦,但确实很友好,“我觉得还是可以看一下到底给你多少钱再考虑一下。”
赫敏和罗恩都笑了起来,就连哈利也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
最近他的心情很糟糕,因为四处都有人传言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只是因为他是首先发现洛丽丝夫人的,就被费尔奇盯上了。要我说,他也是真够倒霉的。
“你们不吃饭了吗?”哈利、罗恩和赫敏匆匆忙忙地上了台阶,而我们被人群裹挟着往礼堂继续前进,只能大声地隔着涌动的人头问。
“有点事。”他们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他们不会去调查洛丽丝夫人的事了吧。”吃完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桑妮突然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他们前往的方向,只能表示很有可能。总之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赫敏又开始神秘兮兮的,什么都不和我们说了。
自从上次发生小精灵事件后,洛哈特很少再把活物带进课堂了,他请了一个助教,如果不得不需要处理一些麻烦的小东西,都由助教怀特小姐来解决,以此保持自己光辉帅气的形象。
很巧的是,这位新助教,艾谱莉·怀特小姐,是纳威的教母,也是桑妮小时候的家庭教师。他们俩看到她出现在课堂上的时候惊喜地叫出了声——当然,洛哈特把这当成了对自己的欢迎。
我也很喜欢怀特小姐,不仅仅是因为她有着莫名亲切的笑容和高超的魔咒技巧,还因为怀特小姐和我一样,有着在英国人当中相当矮小的个头。桑妮听我说完理由后,郑重地嘱咐我千万不要把这个真实的理由告诉艾谱莉小姐,“如果你还想平安健康地度过这一年的话。”
怀特小姐似乎对我也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就露出了一种看到老朋友般的神情。桑妮介绍过我后,她惊讶地问我:“普威特?你是普威特教授的女儿吗?费迪南德·普威特教授?”
这就奇怪了,我爸确实是叫费迪南德没错,但他从未提过他曾经当过教授啊……我如实说了,怀特小姐倒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我只好把疑惑放在心中,决定回了宿舍就给爸爸写信问个明白。
怀特小姐的到来让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稍微有趣了一些,在她来之前,洛哈特给我们找到的新的授课方式是大段大段地念教材——也就是他自己写的那些书。有时候还会让哈利协助他表演一下书里的片段。
根据不完全统计,哈利目前被迫扮演的角色包括但不限于:一个被施了吐泡泡咒、经洛哈特治愈的纯朴的特兰西瓦尼亚村民;一个患了鼻伤风的喜马拉雅山雪人;还有一个吸血鬼,自从洛哈特跟它打过交道后,它就不吃别的,只吃萝卜了。
“特兰西瓦尼亚。”我嘲讽地对桑妮说,“他真的没有记错吗,吸血鬼的那个故事居然不是发生在这里我真是惊讶极了。”
“你不能把找不到吐泡泡咒这件事也怪在洛哈特身上。”就连也不喜欢洛哈特的桑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特兰西瓦尼亚的吸血鬼传说是麻瓜的故事,我只知道他们的魁地奇球队不错。”
不过当哈利扮演一个狼人被摔倒在地后桑妮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洛哈特宣称他用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恢复人形咒”让他重新变回了一个人。
“狼人是不可逆的!”桑妮愤愤地说,“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常识!!”
我们中似乎只有赫敏还对洛哈特保持着一些迷恋,即使几天后洛哈特就让哈利整条胳膊的骨头都消失了。
哈利在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中被一只游走球击中了胳膊,当我和桑妮以及许多格兰芬多的同学跑进球场内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正拼命把那只游走球按压进箱子里,游走球仍然在凶猛地挣扎着,看上去简直是有了自我意识想冲过人墙去给哈利再来一下似的。
“这只游走球怎么了?”我停下了脚步,反正也围着哈利的人那么多,我也挤不进去。
“不知道。”弗雷德咬牙切齿地说,努力地扣上捆住游走球的皮带的扣子。
“刚刚这玩意儿在高空中只盯着哈利一个人,我和弗雷德两个人都没法赶走它。”乔治与弗雷德合力关上箱子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等会一定要把它送去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是啊,反正你们也只能找找球的原因了,是不是,韦斯莱?”马尔福冷冷地说,刚刚在高空中马尔福惊恐地躲开了哈利,以为他要来撞自己,结果被哈利抓到了只离他几英寸的金色飞贼,现在大概气急了。哈利又被人们围着,只能来嘲讽一下韦斯莱兄弟俩。
我只能说,这可真是找错了时机和嘲讽对象。
“那可真是遗憾,马尔福。”我瞥了瞥他的新扫帚和他背后不太开心的队员们,“你连借口都没法找,不是吗?把新扫帚退了换双新眼睛吧,你们获胜的几率可能会高些。”
弗雷德和乔治响亮地笑了起来,马尔福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哈利被送走的方向,和斯莱特林队一起走了,老远还能听见斯莱特林的队长弗林特冲着马尔福大叫大嚷。
我很高兴格兰芬多赢了,不仅是因为给我们学院加了五十分,也因为双胞胎兄弟俩终于有空继续来帮我补习草药学了,当他们俩知道我现在可以进第三温室了之后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你要这个做什么?”采完流液草回来的路上,弗雷德疑惑地问。
“用来与赫敏做一个小小的交换。”我假装没有看到他和乔治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让她帮我们简化一下鼻涕虫咒语和吐泡泡咒语,以及再也不要在宿舍里赞美洛哈特了。”
“听起来很划算。”乔治说,“但我建议你最近盯紧点你的好朋友们。”
“怎么了?”
“满月时采摘的流液草,被运用最广泛的地方,叫做复方汤剂。”乔治解释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以为我和弗雷德到底看了多少老师不让看的书?”
“……说实话,你和弗雷德居然真的有看书这件事,就足够让我惊讶了。”我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