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下午还要教四哥识字,不然下午就能雇一辆马车去趟县里。
而一般教四哥认一批字,四哥都要练些天,给记牢了的,下午估计就能教完今天这批的了,明天他和她便能佯装在镇上到处逛逛,会天黑之前才回铺子。
那明儿他和她自然能去县里打听。
“嗯。”姜月没意见。
“那两个接生婆肯定是要在县里打听的,”薛琰又道,“卫子瞻娘因生卫子瞻难产而死,卫老爷却因这个,迁怒卫子瞻,不喜卫子瞻,显然卫老爷还是很喜欢卫子瞻娘的,那当时,卫子瞻娘死,卫老爷再守财,应该也会给卫子瞻娘一个丧礼,那当时周围的人肯定知道这个,这其实也算一个证据,我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卫子瞻娘的坟在哪里,这自然也是个证据。”
虽然不是铁证,但能多一个证据,算是一个证据。
自然都得打听清楚,做到心里都有数。
到时候应变起突发状况,他们也才能更游刃有余。
姜月也是这个意思,能找到多少证据,就找多少证据,让辨无可辨,便道:“嗯,明儿我们都好好打听打听。”
两人就这么一边小声说,一边回了他们家铺子。
他们家铺子里,现在还零星有几个客人在吃米线,偌大的大堂里,一个客人坐一张桌子,十分空荡。
他们四哥一看见他们回来,便让他们去后面吃午饭。
现在铺子里,不仅有云心婶子和桃枝婶子帮忙,还有大姑、大姑父,大姑和大姑父的女儿,以及小姑的大女儿和二儿子帮忙,平时卖干米线,卖早点,也就更用不着他们四哥亲自动手了。
跟大姑他们一块吃了午饭,姜月和薛琰才又来了前面大堂。
他们四哥四叔这才去后面吃饭。谷</spanstyle>
等他们四哥吃了午饭,也没客人来吃米线了,倒是有个包子铺的,来买干米线,他们四哥先忙了这事,又记好了账,才又跟着他们识字。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晚上又没什么事好干的,天又冷,薛四虎他们一吃过晚饭,便早早的洗了洗,窝被窝里睡觉了。
姜月和薛琰在这铺子里专门的房间,也是相邻的,薛琰知道姜月是要晚上偷偷去县里寄信的,也觉得姜月不可能会走门,估计又是从窗户,所以,薛琰便轻轻推开了他这边的窗户,望向了旁边房间的窗户。
之所以轻轻的,尽量没发出声音,那是因为他隔壁另一间,是他们四哥住着,免得他们四哥听到,那就不好了。
姜月耳力好,正好她也走到了窗户边,准备推开窗户,自然也就听见隔壁窗户很轻微的声音,知道是薛琰,她也没什么表情,而是继续将窗户也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的推开了。
她先是往薛琰那边望了眼,见薛琰就站在窗户前望着她,她才从空间里拿出她准备好的绳子,将绳子的一端勾在窗户上,然后顺着绳子下去了。
等人稳稳的落在了下面的街道上,她才手一抖,将勾住窗户框子的那端给抖的松开了,没勾住窗户框子了,还落了下来。
她利落的接住,才绕到了她家铺子后面,跃墙进了院子,将牲口棚子里的那匹马给无声无息的牵进了空间,那头牛就算了,牛太慢了。
她空间是不能带除了她以外的活人进去,马还是没问题的。
随即,她才又跃墙出来了,去县里。
就算姜月都走的不见人影了,薛琰还站在窗户边望着。
尽管面上一点表情没有,但心里却想着,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