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着的时候,她听见薛琰将他的窗户关上了,声音很细微,小的几乎听不见。
翌日。
清晨。
辛垣县里,秦富商家铺子里的伙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前面铺子里,想将铺子的大门打开,开门做生意了。
而刚将铺子的大门给打开,一回身,便看见旁边大箱子里有一个人,尽管是认识的,这个人之前来过铺子,但他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以为人死了,这伙计更害怕了。
直到探箱子里的人的鼻息,发现有鼻息,他才大大松了口气。
随即,他才一边定着神,一边试探的轻轻推着箱子里的人:“大哥,大哥,你醒醒啊大哥?”
箱子里的人这才慢慢转醒了。
醒来,看到伙计的脸近在咫尺,他下意识的就想拔剑,将剑架这伙计脖子上。
可是摸到剑了,但却不好拔出来,箱子四面的壁挡住了。
这人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箱子里。
伙计看这人都去摸剑了,被吓的慌忙道:“大哥大哥,我什么都没干啊,你千万别,千万别,我就刚睡醒起来,来开门,回过身就发现你在这箱子里,还吓了我一跳呢。啊啊啊大哥,大大大大哥……”
说到最后,这伙计都牙齿打颤了,直指着这人身上,眼睛瞪得老大。
这人被这伙计一解释,也想起了昨晚他明明在角落里蹲的好好的,突然被人从后面劈了一记手刀,然后他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劈的他,再醒来就看到这伙计了,他正想从箱子里爬出来,却发现这伙计更跟见了鬼一样,指着他身上,他皱眉,但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才看到他身上躺着一封信。
信封上赫赫写着‘天灵寺云孜施主亲启’。
字字锋利,如已经出鞘的钢刀,要杀人一般。
“这!”这人的眼睛也立刻给瞪圆了。
紧接着,这人忙将这封信给揣进怀里,从大木箱里爬了出来,并叮嘱:“今日之事,要是泄露出去半个字,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这伙计不停应着,打死他,他也不敢泄露啊。
这人也没心情跟这伙计再说什么了,忙离开了铺子。
太后虽然不在辛垣县,但已经在宜然一带了,这人骑快马,便去找他们主子,当今太后了。
一个时辰后,这人将这封信双手呈给了云孜太后。
云孜太后端坐在桌旁,接过信,垂着老眼,一边打开信,一边觉得颇为有趣的轻轻笑了:“所以,人在辛垣县,对吗。”
那被劈了一记手刀的人道:“回太后的话,若昨晚劈晕属下的那人是我们要找的人的话,应该是。”
“很好。”云孜太后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减。信封也打开了,她一边从里面抽出信,一边道:“不惜泄露所在位置,也要给我来这封信,必有大事。”
信折叠了两道,云孜太后将这折叠的信展开。
就见,信上依旧只有一句话,却又是不同的话——
‘镇西大将军,危。’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知道可能是大事,毕竟,上一封信是帝王驾崩之事,但当看到这几个字时,云孜太后还是大惊,倏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