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跟薛琰这个太子外孙一抱拳,算是告了罪,随即就也起身大步朝外走,将快要进饭厅他二儿子给拦在了门口,“臭小子,跟我过来!”
说完,邵国公就绕过他二儿子出了饭厅。
邵仲溪还未转身跟他爹走,国公夫人便也起身,告了罪,然后也才朝外走,追她家老爷去了:“老爷,不关溪儿的事,是我。”
闻言,邵国公立刻停步回头:“你?”
国公夫人点点头,随即,才也走到院子里。夫妻两人,就在院子里说起话来。
邵仲溪自然也过去了。
因声音都不小,并没有刻意的压低,饭厅里旳姜月他们自然都听得见。
只听见邵国公没好气道:“七音那样子,显然是怀孕了,她天天跟在你这好儿子身边,孩子肯定是他的!怎么不关他的事!你别因为他是你儿子,你就什么都揽身上!也是我,平时只顾着自己,人又粗心,都没发现他和七音!”
“不是的老爷,真是我。”国公夫人说道。“七音那孩子以前也怀过一次,是我让她喝了打胎药,将孩子打掉了。”
“你疯了!”邵国公不敢相信。“你不知道你这儿子那么多年都不肯成亲啊!我哪一回见他不骂他,让他成亲,有个人给他生儿育女,让他自己也能有个小家,你也不看看他多大年纪了,难道就让他一个人在这个家一辈子啊!”
屋里,姜月、薛琰、薛四虎都有些没想到国公夫人竟然打掉过七音和邵仲溪的孩子。
邵伯期讪笑。
屋外,院子里,邵仲溪一句话没说,只人依旧冷冰冰的。
国公夫人被自己夫君这么说了,她也不恼,只是见她二儿子如此,她就叹了口气,才又道:“老爷,你别生气,先听我好好说。七音那孩子是不容易怀上孩子的体质——”
不等她说完,邵国公更是怒了:“那你还让她喝打胎药?!”
“你先听我说。”国公夫人很是无力。她夫君的脾气一直不好,但人却是个好人,那么多年,也没跟她红过脸,什么都顺着她,基本上家里都是她在做主,也就今天,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
不过事出有因,她倒是很理解。
邵国公这才又压着火气。
国公夫人这才继续道:“她是不容易怀上孩子的体质,但那次怀上了大夫却跟我说,那孩子在她肚子里迟早会流掉,是生不下来的,而早流掉会好一点,不然孩子长大了才流掉,更伤身体,我纵是再狠的心,倘若我孙子能生的下来,我也会让她生下来的,也不至于让人熬了打胎药,逼她早早喝了下去。”
闻言,邵国公立刻气消了。
国公夫人还在说:“不过这事的确还是要怪我,那会溪儿刚被封了王,他的媳妇那就是王妃,期儿那媳妇已经门不当户不对了,我们大儿媳是什么样你也知道,那我怎么也不想我二儿媳也是小门小户的,那样家里还能安宁吗?”
顿了顿,国公夫人继续道:“当时你不在帝京,在军营,溪儿突然回来跟我说,说他早已经私下跟七音拜了天地,而七音现在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