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弟姓黄,黄土的黄,单名一个灏字,是她们老爷,小萧的夫君,突然来访,还望大富兄见谅。”
“啊,这……”一听这话,薛大富等人手里的家伙就跟烫手山芋一样,都忙扔了,并都极其不好意思,方才拿家伙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看你,小萧的相公来了,你说人家是贼,还打人家!”刘桂霞推薛大富一下。
薛大富觉得自己有点冤:“是他鬼鬼祟祟,我哪知道……”随即觉得人都打了,还打了那么多下,他还都打的挺重的,便忙道歉:“那个,黄兄弟,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你。”
“无事。”轩辕灏笑道,一点没在意。他现在想想他方才的举动,是有点像做贼的,也难怪被误会,让自己挨了打。他这是活该啊。
姜月在村口看到这帝王时,便觉得这帝王脾气太好,其实并不像一个帝王,现在见这帝王一点没在意,她也不诧异。
薛琰亦是。
而且,不像以前,根本没见过这个父皇,只觉得这就是个帝王,父皇二字重在皇字,所以他并没多大感觉,可现在人就在眼前,还这么好脾气,真心将他的家人也当做家人在对待,他倒是觉得面前这人,父皇二字重在父字,挺亲近的。
可见,还是要看在什么情形下的,他父皇可以是一个好帝王,也可以是一个好父亲,主要是看他父皇如何做抉择。
只是有时候,这个抉择难以兼顾、两全。
“不对啊,”突然薛二虎想起了什么,忙跟他爹娘小声说:“小萧姐相公不是病故了吗?”
薛二虎比邵有月小两岁,一直,自然也是跟他媳妇余红燕一样,称呼邵有月为小萧姐。
“病、病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病故了的轩辕灏愣了下。
跪伏在地的紫翠、夏菡、雪柳更是瑟瑟发抖。她们当时就觉得小琰公子……不,太子殿下胆子太大了,竟然说她们娘娘的相公病故了……这要是皇上知道了……皇上现在还真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
薛琰则尴尬了,摸摸鼻子,不敢看他父皇。
他当时又不知道帝王是自己父皇。
而且,当时,他只想着就算给他母后编个来历,也要缜密一些,正好他墨尘兄不仅姓萧,还有个姐姐,没了相公,怀着孩子时便投奔了他墨尘兄,他便这么扯谎了,真只想事情能滴水不漏,就算有人来查,也能保大家都平平安安,并没有别的意思。
姜月则仍很平静,静静看着这一切。
“对啊,病故了!”薛二虎立刻回答。“当时小琰亲口跟我们说的,我们村里人也都知道,因为在外做生意病故,小萧姐又有了身子,才带着奴仆回来投靠弟弟,也就是小琰同窗的,只是那同窗正好出门游学去了,一年半载难回来,家中宅院也因为凑游学的银钱给卖了,小萧姐才住我们家,拜托我们照顾一下。都病故了,又哪来的相公啊?”
“是啊是啊。”薛大富、刘桂霞、薛一虎三人也都想起这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