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这人沉吟。薛琰是在盛明书院读过书吧,那同窗,应该曾经也是盛明书院的,他去问问打听打听就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了。
“哥哥,你别问了,快教我怎么才能将陀螺打的好吧!”这孩子都急死了,他陀螺根本打不好,但刚才这个哥哥却打的特别好,他想这哥哥教他。
这人假笑着摸摸他的头:“哥哥急着回家,没办法教你了,你自己多多练练,也会很会的。”
太阳一下山,水砻脱谷作坊里,姜月和薛琰就帮着将院子里竹竿上的米线,不管晒干的,还是没晒干的,都收进屋里。
明天太阳出来,再拿出来晒。
等米线都收进去了,姜月和薛琰才跟着刘桂霞回家。
薛大富和薛二虎还不急着回家,打算趁着天还没黑,现在回去也不会立刻吃晚饭,用谷砻再脱几袋早稻米出来。
待姜月、薛琰、刘桂霞回到家时,余红燕就将下午的事说了。
“那人当时真的好像是在打听什么,娘你也知道我嘴快,那些话就那么冲出口了,搞得那人特别尴尬,坐都坐不住了,就忙走了,我现在心里想想,还怪不是滋味的,我干嘛那么嘴快啊,本来人家就只是随便问问。这要是以后三虎回来,我怎么跟三虎说啊,人家有活干,一片好心想到三虎,让弟弟来告诉三虎,我却这么对人家。”
说着说着,余红燕又自责起来。
刘桂霞安慰道:“三虎又不是不懂事,你这也是怕人家有坏心眼,又不是故意的,三虎肯定巴不得你这个二嫂这样呢,当时我们又都不在家,你大哥大嫂又都是个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坏人的人,你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是啊。”李荷花忙附和,也安慰着余红燕。她一直也觉得她在这方面不如余红燕,余红燕比她脑子活络多了,她是很多时候就算被骗了也不知道。她相公也跟她一样,是个差不多的人。
余红燕这才心里好受多了。
姜月和薛琰却觉得很奇怪。
他们三哥早就不在镇上给人干苦力活了,竟然还有人想到他们三哥,让弟弟来找他们三哥?
问题是,那个弟弟来了,不是他们二嫂多心,他们也觉得像是在打探什么。
还是在打探他们三哥。
而且也有在打探军营。
不然为什么问他们三哥在军营怎么样,还问有没有别人去从军,以及后来因为他们大哥的话,引出他说就算他们聪明,也不至于知道军营的事吧,这不就其实是想问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三哥五哥在军营里过的好吗,还是军营……
这要不是二嫂还算机警,说不定他们大哥会被那人套走更多的话。
可那人打听他们三哥和军营做什么?
不过,为免家里人不安心,以为他们三哥是在军营里出了什么事了,才会被人打听,姜月和薛琰也没开口说二嫂其实没有多心,那个人肯定别有用心,就是在打探东西。
但,人都来打听了,打听的内容竟然有跟军营有关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不可能就这么简单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