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年纪一更大了,又之前总是占上风,便很容易老糊涂,异常固执,越发得了意了,才明目张胆到处招兵买马,高举大旗,真反了。
眼下,郢亲王见帝王这个样子,肯定极其后悔听信他的话有不臣之心,想杀了他,去帝京跟帝王谢罪。
轩辕弋刚想到这,便见王府老管家带着人来了。
四个死士惊的忙拔剑,将他们主子轩辕弋护在身后。
轩辕弋却道:“不可无礼。”说着,继续喝药。
四个死士没办法,只能收了剑,又立在两旁。
老管家跟没看见那四个死士一样,微微躬身,客气道:“小先生,王爷有请。”
因轩辕弋寄居在王府,也算是王府门客之一,王府的人都是称呼门客为先生,而轩辕弋又年纪小,遂添了个小字。
“好。”轩辕弋颔首。“我喝了药便去。”说完,又继续不急不缓的喝着他的药。
等药喝完了,才从炕上下来,跟着老管家去了前面大厅。
郢亲王一见他来,便怒目拔了一边侍卫手中的剑,对着他:“小小年纪,便巧言如簧,让本王都中了你的计,真派人去辛垣干那大逆不道的事,长大还了得?今日,本王便要亲手杀了你,割下你的人头,方不负皇上天恩!”
说着,剑便朝他刺来。
轩辕弋不躲不闪:“王爷,您是看不到纪家的下场吗?”
郢亲王瞬间顿住,剑尖就这么停在他面前。
近在咫尺。
轩辕弋:“帝王花了十五年,将纪家整个连根拔起,甚至不惜当初派个人,装作是他,让我母妃怀上我,让我当了七年多的皇子,就是为了稳住纪家,您觉得,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您?先稳住您,再慢慢也将你一点点的打尽?”
看郢亲王很明显松动了,轩辕弋才又道:“王爷,您真如此信任帝王,觉得帝王不会这么对付您?”
郢亲王犹自沉思了一会,最后,还是将剑放下了。他没那么信任帝王。
侍卫忙上来将剑接走了。
郢亲王跟一点不在状态一样,慢慢走到椅子前,然后,又跌坐进圈椅里。
“王爷?王爷?”老管家躬着身,轻轻唤了两声。
郢亲王这才似乎有点回过神来,望向轩辕弋,笑道:“是本王莽撞了,还望小先生不要见怪。”
轩辕弋:“王爷言重了。”
“那接下来,你看……”郢亲王老眼更是望着他,“本王该如何是好?”
轩辕弋道:“轩辕灏都为了稳住王爷竟派人偷偷将活捉的人给送回来了,想必暂时不会跟王爷正面交锋,而轩辕灏现在手中兵马甚多,正是盛时,王爷跟其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必败,王爷自然不能派兵先攻打。而轩辕灏暂时不这样,想必也是维持他仁慈的名声。但定会派人盯着王爷。荆钺一带很可能已经有帝王的人在盯着王爷的一举一动了,最好先找出这些人,都给解决了,那纵是轩辕灏派兵前来镇压,想跟王爷正面交锋,也没人在荆钺一带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