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再问了。
倒是邵伯期叹气道:“这皇上也是,你好好的在家都被挟持了,明显帝京城里有危险人物,但他后天却还不打算多带些人在身边,就仍只打算带一两个人,说危险人物又不知道他那天会去军营,而我和你二叔还怎么劝也没用。”
说到这,又叹一口气。
随即跟自言自语跟不是跟她说话一般,又接过大刀,开始舞了起来。
邵雨岑却心里更喜。
邵伯期眼角余光注意到他女儿眉梢根本藏不住的浮现了喜意,他心里自然愈加悲痛。
当天下午,邵伯期便进了宫,自然还带着邵雨岑包好的那个披风。
一见到薛琰,邵伯期便含泪跪伏在地,请罪:“皇上,微臣教女无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薛琰忙扶起他大舅,并问道:“舅舅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事?”
邵伯期含泪点头:“今儿吃过早饭,雨岑有跟微臣打听您最近有什么事,微臣便谎称,说您后日要去城外军营,只带一两个人在身边,微臣亲眼看到她藏不住的喜意浮在脸上,应该是会行刺皇上。微臣……真真的教女无方!”说完,痛哭出声,又跪伏于地。
“与舅舅何干?”薛琰忙又将自己大舅扶起来。“舅舅快起来吧。”又安慰道:“邵家世代忠烈,纵是雨岑表妹是同党,也不会让邵家满门蒙尘。”
“皇上……”邵伯期更是痛哭出声。“微臣养出如此逆女,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薛琰又安慰了数句,邵伯期才用袖子擦了擦两边的眼泪,继续禀道:“微臣已经派人偷偷盯着那个逆女,也吩咐了下人,让那个逆女要是想去哪里,就让去哪里,不要管她,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传消息出去。顺着这根绳,应该能找到孙碍的窝藏点。若是孙碍和她还有同党,应该也能一并抓获。”
邵雨岑其实是一很沉不住气的人,知道她薛琰表哥后天会去军营,还身边只带一两个人,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怎么也不能错过,自然想出门偷偷到城外五里处的河边告诉孙碍。
不过,她爹在家,她不好出去,所以,只能呆在家里。
下午她爹倒是出去了,但是考虑到她爹可能一会就回来,她也不好出去。
所以直到第二天,也是四月十八,看她爹一大早就出去了,也跟着她二叔一块去了馆驿,今天她爹也要相陪使团,估计天不黑,人都回不来,然后,邵雨岑便出了国公府。
走到离国公府两条街的位置时,邵雨岑就让丫鬟都停在这,不许跟着她。
丫鬟虽然没被邵伯期吩咐什么,但一向惧怕邵雨岑这个小姐,见邵雨岑呵斥,她们就算很是担心小姐一个人出事,但还是都乖乖停在了那里。
接着,自然是邵雨岑一个人出了帝京城。
压根不知道后面有一批人偷偷跟着她。
这批人当中的头头,让一个人赶紧去驿馆禀告。
驿馆,不仅邵仲溪和邵伯期在,薛琰也在,都在馆驿前面的大书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