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案几、地面仿佛都在眼前晃动,王竹还以为闹地震了,略微定了定神就看到‘门’口被一群持刀‘侍’卫压来的沧海君。王竹发誓整个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人。以前在电视里看到日本相扑就够“惊‘艳’”了。此刻见到这位闻名遐迩的刺客沧海君回头想想那些相扑,就觉的他们都是小巫了。这身量这长相这德行,恐怕也只有狗熊野兽这些词语能够形容其恐怖之万一了。王竹怀疑他是不是从西游记里穿越过来的。
沧海君粗大如树桩的四肢上分别佩戴着麻‘花’一样扭结的长长的铁链。每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差不多都有上百斤重,粗细犹如儿臂。铁塔般的身体每向前迈动一步,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连串响声。待他走近一点,王竹发现他的身后还拖着两个硕大的铁球,一刻不停的跟着他的脚步在地上滚动。铁球比篮球还要大了一圈,加起来只怕也有两三百斤重。
此时的沧海君鼻孔向天,厚嘴‘唇’外翻,细眯的小眼睛‘射’出愤怒的火焰,眼皮上挑,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息声,似乎是刚刚追丢了猎物的狗熊,眼看就要石破天惊大发雷霆。王竹心想,这身材只怕骑不了马,要把战马儿压死的。更骑不了MM,也会被压死的。tiqi.org 草莓小说网
桓燕刀出鞘,警惕的走在这只随时可能兽‘性’发动的家伙身边,跟着他身后的‘侍’卫足足上千,王竹所在的这间‘花’园里的临时会客厅,怕是装不下这些‘侍’卫。
“大胆狂徒,见到秦国大王还不下跪,讨打吗?”桓燕口中说着‘讨打’实际上已经有四名‘侍’卫调转刀柄照着沧海君粗壮的身体砸了下去。沧海君登时发出几声闷哼,膀子来回晃动两下,四名‘侍’卫因为靠的太近,都被从屋子里扔了出去。
桓燕怒道;“大王面前你敢动武!来呀给我打——”桓燕一声令下,上百名‘侍’卫同时扑了上去,就像是一群蚂蚁袭击一条狂猛的巨蟒,沧海君四肢受困,根本无法还手,只利用腰马的力气,把‘侍’卫甩出去几个,但很快就有人补充上来。‘侍’卫们一个个都发了狠,他们从来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囚犯,一个个铆足了力气,抡起拳头、刀柄、棍‘棒’一顿‘乱’打,把沧海君打的一节节挨下去,直到全身鲜血跪在地上。‘侍’卫们以为可以歇口气了,没想到那截铁塔又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了。桓燕正要吩咐人接着打,王竹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要打了,再打打死了。”
桓燕道;“大王,这人太危险了,还是——”王竹冷笑道;“再怎么危险此刻也不过就是个阶下囚,没什么了不起的。”
“昏君,你敢骂我,等我有朝一日逃出去,还会回来取你的‘性’命。”这是沧海君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粗犷沙哑,好似夜枭猿啼。
王竹站起来,走到靠近沧海君的窗口处,吸了口窗外的清新空气,轻蔑的说;“你和窗外的天空已经彻底无缘了,假如寡人想要杀你,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不过寡人此刻有点不屑于杀一个忘恩负义的杂种。寡人要把你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说谁是忘恩负义的杂种。”沧海君想要挟持王竹,疯狂地向这边冲过来,王竹面前的墙壁随着他的脚步而颤动。不过,他的这种行为立即被几十个凶悍的秦兵用手中的长矛和大刀制服了。一瞬间,沧海君就得到了冲动的惩罚,全身上下多了十几条刀口。鲜血向外横流飞溅。虽然王竹说过不让‘侍’卫们动手打了,可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在大王受到攻击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的对其采取了措施。
“等等,别杀他!”王竹急忙喝止!
沧海君嗷嗷的嚎叫,已经被两个‘侍’卫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两个‘侍’卫被他胳膊上系着的铁链轮中登时脑浆迸裂,涂抹墙壁,死尸摔出屋去;还有一个被铁链缠住了脖颈,铁链一用力,整个脑袋飞上半空,热血在压力之下,冲上屋顶。绕是如此,秦兵却没有一个退缩的,仍然争相上前,把沧海君打倒在地。几十把钢刀同时压在了他又粗又壮的脖颈上。
“动一动就要了你的命!”桓燕厉声吼道。
趴在地上的沧海君像一头疯虎,全身的肌‘肉’都随着他的嚎叫而颤动,四肢支撑着身体,马上就要弹跳起来。
王竹厉声道;“你想不想知道,寡人为什么要说你是个忘恩负义的杂种!”沧海君狂吼道;“你们秦国人才是杂种,老子是真正的英雄好汉,一诺千金,视死如归。”王竹懒得听下去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头:“什么一诺千金,视死如归,你本来就是个杂种。你知不知道你的‘性’命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
沧海君像是吃下了过量的兴奋剂,狂吼道;“我的‘性’命不是自己的,难道会是你的不成?”王竹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喊道;“不错,你的‘性’命就是寡人的,因为寡人救了你,要不你此刻已经是尸体了。扔在那个‘乱’葬岗被野狼野狗叼走了,你跟寡人狂,你凭什么?”
沧海君突然不动了,一动也不动,趴在地上喘粗气。
“昏君,老子不愿意欠你的人情,你杀了老子吧,老子把命还给你。”
王竹蹲下身子满脸遗憾的说;“可惜呀,可惜,就算是你现在死了你依然是欠了寡人的人情,因为你毕竟是多活了几个月,多吃了几百斤秦国的粮食。这个你拿什么来还!”沧海君听罢,痛苦的大喊;“我不要欠你的人情,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
王竹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心说,果然是“‘胸’大无脑”,看来非常可以利用。
王竹道;“既然你这样说了,说明还是条有血有‘肉’的汉子,寡人暂时可以不把你当个杂种来看待,不过,你刚才说的要把人情还给寡人这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当然算数,我沧海君一言九鼎,吐口唾沫是个钉,谁会哄你!”沧海君的语气很是兴奋似乎他已经还清了人情债,欣然赴死了。
王竹竖起一根拇指,赞道;“果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寡人佩服,佩服,寡人说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沧海君道;“只要不用欠你的人情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王竹笑道;“痛快,寡人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寡人的条件就是让你给寡人做三年的奴隶,在这三年里,寡人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服从,嘿嘿,奴隶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沧海君迟疑了一下,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结巴着说:“不——不行——你要是让我去杀张良弟,我可不去。”王竹怒道;“你刚才不是说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吗?怎么一转眼就反悔了,这就是你的一诺千金吗?你比季布差得远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杰!”
沧海君急道;“胡说,季布算什么东西,他比我差远了,好,只要你不让老子去杀张良弟,老子就答应你的条件!”
王竹心想,杀张良没有必要派你去,别人也一样,当即答应下来;“好,寡人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去杀张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没有了!”沧海君唉声叹气,吹起地上一层浮土。
王竹大喜,应该说,整个楚汉时代,唯一可以硬撼项羽的猛将就是这个沧海君了,假如让他在战场上挫败西楚霸王,打破项羽不败的神话,击败楚军,就指日可待。王竹还是不放心,俯视着沧海君说;“你发誓,你不发誓,寡人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变卦!”他主要是害怕沧海君会趁机来谋害他,谁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沧海君无可奈何,瓮声瓮气的喘息道;“我发誓,三年之内听从秦王的命令,他怎么说我怎么做,除了杀张良弟之外——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竹道;“还要加上一句,‘不能对秦王有歹心,否则全天下人都会耻笑你,骂你是没有信义的狗杂种。”
沧海君万般不情愿的重复了一遍。王竹这才完全放心了。誓言这东西,在二十一世纪来说,根本就是随口而出的骗鬼的谎话,谁要是相信它,谁就会死的很惨。可是在秦汉时代,这玩意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只要发了誓大半是没人敢反悔的。沧海君不图利却担心自己的名声,他更加不会以遭受天下人唾骂为代价谋害王竹。
“行了,行了,放开吧,再不放开,血就要流干了,把他带下去,找几个御医,好好的治疗,给他安排房间,安排美人,安排美食,安排歌舞,总之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寡人这个奴隶可是要有大用处的,你们要小心伺候。沧海君——”王竹转过头来看着那截铁塔说道;“不过你要记清楚了,奴隶是要言听计从的!”
沧海君大概失血过多,眼神有点模糊,可他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句疼,这时不耐烦地说;“老子——一切都听你的。”王竹怒道;“你有听说过奴隶跟主人的面前自称为老子的嘛?”沧海君跺脚道;“错了,错了,我错了——”王竹点头道;“从今天起,你就像宦官一样,自称奴才吧。”沧海君觉的受到了侮辱,大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就像是两颗龙眼桂圆:“士可杀不可辱!”王竹有意挫折一下他的锐气,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是什么‘士’你是个奴隶,低贱的奴隶的意思明不明白?”沧海君突然想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了:“好吧,谁让老——奴才欠了你的人情呢——”
王竹笑道;“这态度还算是不错,寡人看你的态度还可以,这样吧,给你留点脸面,封你为秦军偏将,你可以自称臣或者末将,你一定要知恩图报啊。”沧海君扯着嗓子喊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庞大的身体一路流着血被带下去了,王竹心里真是畅快无比,方才被王后折腾的快要散架的身体突然就像是‘春’天发芽的柳枝一般恢复了生机。有了这个能挥动二百斤铁锤的家伙,战争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局面。
王竹看着地上冒着热气和腥味的鲜血正在偷笑,桓燕突然说道;“大王,吕夫人来了!”王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现在找地缝似乎也为时太晚了。吕雉穿的就像是小龙‘女’一样,白衣白带,头上还系了一条白‘色’镶嵌着珍珠的箍,脸上涂抹着稍微嫌厚重的浓妆,两腮晕红如桃,睫‘毛’根根如黑针,眼神勾人魂魄,款款而来,全身透‘射’出一股成**人的神韵和味道。身后跟着十几名宫‘女’太监。王竹老远就被她身上的特殊气质所吸引了,很想上去搂抱温存一番,可是大战刚刚结束,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怕把吕雉惹的上了兴头,他收拾不了,便想要找个借口走掉。这样想着,王竹便迎了出去;“夫人,夫人,你不要进去了,里面有很多血,污了你的衣服。”吕雉看到王竹甜蜜一笑,抓住他的手,柔声说;“臣妾刚做的一些点心,想请大王到臣妾宫中去尝尝,不知大王可有时间?”王竹嗅着她满身的发香和脂粉香,立即就心猿意马了;“夫人一片诚意,寡人怎么能不去了。”
吕雉立即喜上眉梢;“大王,请!”
吕雉的宫室位于皇后宫右手,因为秦国人是尊左的。
对于糕点,王竹看出吕雉确实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他面前‘精’致小巧各‘色’各样的糕点总共有十几种。
吕雉伸出纤纤‘玉’指,和风细雨的一样样指点给他听,那手指就像是刚削的葱管般嫩白透明,指甲尖尖的染成红‘色’。
“芙蓉桂‘花’糕、绿豆糕、猪油茯苓糕、清香栗子糕——大王,你想吃那一样,臣妾来帮你挑选!”吕雉眼神眷恋的腻在王竹的身上,一只手臂缠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已经拿起了一块绿豆糕放进他的嘴里。
王竹脆弱的心弦又被吕雉这种真假难辨的温柔所拨动,感动的一塌糊涂的,轻轻地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放在自己的‘腿’上。
吕雉就那么斜坐着,眼‘波’朦胧的看着他,王竹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限的**,他开始有点害怕了。看来吃点心是要付出代价地。
吕雉捧着王竹的脸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脂粉的香气简直让王竹窒息。“大王贪恋新欢,许久不来臣妾宫中了——”吕雉趴在王竹的耳边说话,逗引的他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吕雉的两根血红的指尖,捏着一块红‘色’方形的糕点,送入自己的檀口中,跟着又嘴对嘴的送入王竹的口中。两只手已经钻进了王竹宽大的衣襟,胡‘乱’的摩挲起来,‘挺’透的鼻子开始了急促的呼吸。王竹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下面——
算了,该来的一定要来,躲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