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龙馨发来的信息,她让我按照郑南的尺寸去买几件大号的男士泳裤回来。”管明辉回道。
听完管明辉的回答,只见嘴角动了动的管启忠冷笑了一下,随后就见他看向管明辉说道:“那你赶快去吧,不过等你回来以后,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试着主动地去伺候她,通过她的反应,你也更能了解她对你的心思,不管她对你说什么话,你都要以一个下人的姿态顺从她,并且一切为她着想。另外,通过这一次的试探,跟她保持什么样的距离,你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嗯,我知道了爸。”说完,就听管明辉再次深呼吸了一口,随后迟疑了一下的他看向管启忠说道:“爸,我知道您想避开我刚才想问的话题,可是希望您今天能够告诉我实话。”说到这里,再次深呼吸一口的管明辉问道:“爸,我、我妈的死,是不是跟龙啸天的二姨太有关?是不是因为她跟您之间的关系被我妈发现了,她、她担心我妈会去告诉龙啸天,所以她就------”
还未等管明辉问完,就见管启忠朝着他摆了摆手,接着深呼吸了一口的他先是苦笑了一下,随后回道:“辉儿,你之前一直在寻求这个答案,好吧,我今天就告诉你实话,你猜测的是没错,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后再跟你细说。”说着,只见眼圈一红的管启忠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辉儿,记住,咱们在龙家,一定要忍着、顺从着、讨好着、谨慎着,否则命丢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答案终于在管启忠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就听管明辉再一次的深呼吸了一口,随后就见面无表情的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他没有再说再问什么。
看着管明辉离去的背影,只见一滴眼泪从管启忠的眼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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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会所”斜对过,“鑫龙酒店”底商“惠明诊所”,竹帘依然是有些扎眼的挂在落地窗上。
道路两旁树枝上的宽大树叶被烈日炙烤着,强挺着身躯的它们还是有些蔫头耷拉,旁边枝干上的那些知了们使劲的提醒着它们:“一定要坚持住,夏天总会过去的------”
昨天的那个拾荒老人抬头朝着树上看了看,随后靠倚在了树干上,他可能又要准备午休了。
落地窗上竹帘后面的通道中,低着头、胳膊动着的慧聪坐在黑色软椅上,只见他身着一身青色练功服,脚蹬一双青色练功鞋,他面前壁洞中伸出一截黑色平板,上面放着一双瘦骨嶙峋的膝盖和腿脚,上面“订着”很多的银针,慧聪的手正在微微捻动着膝盖上的其中一根银针,看来他正在给梁子平继续医治。
再朝膝盖和腿脚上看去,就见一些青一块紫一块的条带状崎岖于银针之间,犹如蚯蚓一般。
此时,就听壁洞那边传来化了妆的梁子平的声音:“李成先生,您给我针疗期间,我的腿脚不痒,可是等您拔下针来,我确实是痒的难以忍受,从昨天到您今天再给我治疗期间,我、我都有还不如死了的想法,您、您能不能想个办法,不要让我的腿脚这么痒,求求您了。”
梁子平的话音刚落,只见动着一根银针的慧聪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后就见抬了一下头的他回道:“这位先生,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能为您止痒,毕竟这是扩骨生肌的自然正常反应,对于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您、您也只能忍着了。不过,我还是有必要继续告诫您一次,我能为您医治好这腿疾,但您千万不能把皮肤挠破了,否则后果自负。”
慧聪的话音落下,就听壁洞那边传来了梁子平深深的一声叹息,只是不知道他的这声叹息叹的是什么。
“李成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梁子平的问话声再次传来。
梁子平的话音落下,就见正在捻动银针的慧聪的手微滞了一下,“关于您病情的事可以问,其它的不可以。”慧聪回道。
听完慧聪的回答,就听梁子平带着失落的口气说道:“那、那就算了。”
随后,壁洞那边再次传来梁子平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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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会所”6号别墅,龙馨卧室内的豪华大床上,下身盖着薄被、上着枚红色亵衣的龙馨的脸颊靠靠枕在一个小麦色的发达胸肌上,一双小麦色的大手在龙馨的嫩臂上轻轻抚摸着。
“辉哥,因为我们身份的不同,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也不想害了你,可、可我真的是很喜欢跟你在一起。”龙馨边说边抬手抚上了另一侧的那一块小麦色胸肌上。
“馨儿,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我那天酒醉后冒犯了你,你不但没有生气和怪罪我,过后还对我这么的好,我一切都听你的,绝对不会在婚姻问题上有任何的奢求。如果你有了意中人,我会立即消失在你的生活中。”说话的正是管明辉。
管明辉的话音刚落,就见怔了一下的龙馨抬头看向他问道:“我跟郑南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听到龙馨如此直白的问,只见管明辉抚摸着龙馨嫩臂的手微滞了一下,随后低头看向龙馨回道:“馨儿,我怎么能知道,是因为你让我去给他去买泳裤,所以我推测你可能是喜欢上他了,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不敢欺骗你。”
听完管明辉的解释,就听龙馨先是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把脸附在了管明辉的胸膛上:“辉哥,他、他昨晚喝多了酒,就跟你那天晚上对我一样,我一个女人,我又反抗不了,他就把我------”说道最后,龙馨的声音细弱蚊蝇。
“馨儿,你跟郑南,啊,不是,是郑爷,是真正的门当户对,他这样对你,那他能给你一个家吗?他、他跟她老婆------”管明辉边问边在低下头去,随后在龙馨的耳垂上吻了一下。
被管明辉这么一问,就听龙馨先是发出了“嘤哼”一声,随后这才回道:“他儿子去M国留学时,他老婆就跟过去陪读,他儿子留学回来那年,他老婆就定居国外了,到现在已经五年多了,他也已经跟他老婆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馨儿,我从内心里希望你能有个幸福的家,等他晚上来了之后,你就直接问问郑、郑爷,看看他是什么态度。”管明辉说道。
管明辉已经是两次在郑南的名字上出现了称呼上的支吾,就听龙馨问道:“辉哥,你不吃醋吗?”
“馨儿,说实话,我吃醋,可是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是龙家的人,也是你的人,我要一切都为你着想。”说着,就见管明辉低下头朝着龙馨的红唇上吻去,而龙馨也抬头迎向了管明辉激动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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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明诊所”落地窗上的竹帘动了起来,不一会,就见竹帘被挑开落下后,慧聪出现在竹帘外面,接着便抬步朝着不远处、坐靠在树干上午休的那个拾荒老人走去。
随着慧聪的走动,只见那个拾荒老人的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随后抬起双臂、张着大嘴的他打了个舒身,接着就见他眯缝着眼睛朝着慧聪看来。
随着慧聪越走越近,就见双手撑地的拾荒老人慢慢站起身来,而此时的慧聪也走到了他的身前。
“老人家,这些钱给你,你去买几件衣服,找个地方好好地洗个澡。”慧聪边说边把一个白布包递向了拾荒老人。
看着慧聪递向他的白布包,只见拾荒老人抬眼看向慧聪,随后嘴未张亦未动的他压低着嗓音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打算拆我的台啊?”拾荒老人边问边伸出双手把白布包接了过来,随后朝着慧聪连连躬身的他沙哑着嗓音回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我、我都习惯这样了,您要是让我穿干净了啊,我、我浑身都会不自在,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五爷爷,您没必要这样,再说了,您要是一直守在这里,也会被人家怀疑的,你呐还是换个地方吧。”说完,就见慧聪轻轻在老五的胳膊上拍了拍,随后说道:“老人家,天太热了,我给您的这些钱啊,足够您租个很好的地方住了,保证您今后的生活、住宿和衣食无忧。”
听到慧聪这么说,就见怔了一下、双手抖动着、一脸激动神情的老五低头看向了白布包,“你小子,看来你不但是要拆我的台,而且还要连锅端,我不走都不行了。”依旧是嘴未张亦未动的他压低着声音说道。
下一刻,只见双手抖动、两眼泪光闪动着的老五抬头看向慧聪说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我、我给您跪下了。”老五边说边屈膝向地上跪去。
“使不得、使不得老人家。”边说边快速伸出双手的慧聪托住了老五的双肘,“老人家,这样吧,您跟我一起走,我去给您找个房子住下来。”说完,慧聪朝着在路边趴活的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