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可以在这里杀了盛长安的。
可是,一旦他动了手,身份败露了。
往后的计划只怕是难以再进行下去。
“爵爷,喏。”
黑压压的手木仓从身旁递过来,带着女人戏谑的声线,“爵爷,你应该是还没拿过枪吧?”
“现在我就让你过过手瘾。”
“……”
手一伸,容裳指着最中间最嚣张的一个狼人。
这个狼人。
据盛爸爸所说,他利用自己的美貌玩弄女人的感情。
前前后后一共咬死了十三个不过二十出头,正值花季的女人。
实在可恶至极。
唇角一提,容裳冷笑一声,“杀了他!”
那是……
零二。
风爵抬头看了一眼。
对上对方求救的眼神。
说起来。
从一到九。
这个零二是最嚣张,武力值却最低的人。
只要这一颗子弹打进去。
他立即命丧当场。
风爵也是了解这一点。
所以,他有些犹豫,有些迟疑。
木仓支在手里转了一下,
当时不过是慢了一拍,身旁的女人已经看过来了。
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她在笑,笑容却不达眼里。
“爵爷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吧?”
视线下移,落在男人的手上。
发现那木仓口对着的是他自己。
犹豫?
他该不会真的下不了手吧?
狼人?还是……
“要是爵爷不敢的话,那……”
砰!
一声枪响。
在容裳的声音后面响起。
那时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进零二的心脏。
一木仓毙命。
容裳看了一眼,十分满意。
她拍拍手,笑着从前面收回视线。
“很好,看来爵爷的木仓法还挺精准的。”
走过去。
当时男人面色冷峻,眼里红色的锋芒一闪一闪。
他没有看她,浑身上下透着冰冷的气息。
“这样可以吗?盛小姐。”
他跟她说话,希望她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容裳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句“当然可以”。
接着伸手便拿过他手里的木仓放回腰间处。
“辛苦了,我请爵爷喝杯咖啡吧?”
“不用了。”
冷冷一声落下。
眼前黑色的阴影从她的脸上掠过。
风爵走了。
容裳不知道,他现下表现出来的情绪是不是因为,他心有不甘?
……
大晚上,南山附近狂风呼啸。
今夜。
营地里的人都出去了。
容裳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风爵已经走了。
连停在外面的车子也不见了。
没有人把守。
她怕自己一走开会有什么意外。
便在营地里停留下来。
谁知道,前后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山里便出事了。
和她父亲并肩作战的数十个老猎人在今晚纷纷遭到狼人的袭击。
死的死,伤的伤。
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容裳看着他们的尸体被人从外面扛回来的时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到深夜她回到盛家。
满脑子都是在营地里看到的那一幕。
猎人本身面临的危险极高。
在任务中死去是常有的事。
可眼下容裳想的是,这事和风爵有没有关系?
半个小时。
刚好是他离开的时间。
如此凑巧。
她不得不多想。
会不会,晚上她逼他杀死自己的同族后他恼羞成怒,从营地离开以后伤了她父亲的几个伙伴以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