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难为,夫人大变花美男6

“夫人,刚刚你没事吧?”

要不是里面的丫鬟拦住她,肯定早就跑出来帮夫人了!

萧家就不是人能待的地方,萧家大公子是个疯子,没想到他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又凶又可怕。

那气势和她们那边过年要提刀杀猪一样,下一秒就要把刀举起来。

“没事。”

“明日可愿和我一起回崔府?”

“你说什么我肯定去。”

……

从早上起,树上的鸟儿就在不停的叫唤,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姜南觉着要去他人府上拜访,从自己的小库房里挑选了许久的礼物,也不知合不合心意。

天气还算晴朗,两人再次坐上同一辆马车。

“大夫人,我只带这个会不会显得寒酸了些?”

崔浔摆了摆手,自己母亲并不是很喜欢自己,无论带什么都只是平淡的心情。

与其去想如何费尽心思让她开心,不如准备点合心意的送过去就行。

“我的母亲从来不太在意这些,你到了崔府不必太过拘谨。”

谁知道,今日崔府好似有什么大喜事。

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一箱接着一箱的东西往里面送。

在门外问了个下人才知,崔府添丁之喜,整个崔府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

添丁?

父亲是驸马,除了母亲没有别的女人,上次见母亲的时候还是三个月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生了个孩子。

那就是说,他的父亲纳妾了。

看来这次回来的不是时候。

府门外有多热闹,安阳公主的院子里就有多安静。

静得风吹落一片树叶都能远远听清沙沙的声音,没有一点儿人气。

姜南有些害怕地牵着崔浔的衣袖,花叶遍地,还有一股浓重的酒气味冲天,让人有些不适。

他从未见过这么邋遢的院子,以前母亲有多爱干净,现在就有多邋遢。

那些丫鬟估计被安阳公主赶了出去,院子里的东西没人打扫,自然而然就有了现在这个景象。

“别怕,你就在这等着,我先去见我的母亲。”

可姜南总觉得这气氛不太对,“不如我陪夫人一起进去吧。”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要是遇见危险,她说不定也能保护他。

在少女祈求的眼光中,崔浔还是避免不了闪了闪眸子里的光,再一次地向少女臣服。

“那就一起走吧。”

轻轻敲了敲房门,没有动静。

于是他就推开门,铺天盖地的酒味,还有一名女子穿着湿漉的衣服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

一头的青丝铺在地上,嘴角似乎还带着一抹笑容,看着有些渗人。

“母亲,我回来了。”

此时地上明艳的女子动了动眼珠子,眼皮上有轻微的动静,缓缓睁开双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高一矮的两个女子站在一起,竟有些般配。

她是知道的,他这儿子有洁癖,还从未让女子如此近身。

“你是谁?”

姜南还未注意时,这位安阳公主就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长得倒是极美,可惜了。”

这番话说的有些奇怪,姜南不解,看向崔浔。

怎么就可惜了呢?

崔浔的长睫一颤,马上就领悟到了母亲的意思,一颗心沉了下去。

她是在明晃晃告诉自己,他这辈子不能娶妻,就算是有心上人,也只能看着这位心上人嫁人生子。

或许是因为姐姐下落不明,父亲独爱姐姐。

没了姐姐,母亲仿佛就像失了魂的木头,僵硬不能动弹。

所以,他只能扮作姐姐,按照父亲的意愿替姐姐嫁入萧府。

可他已经按照母亲的指示去做了,为什么她还是变成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今天你看到了吧?三郎身边养的那个外室居然生了一个儿子。”

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人,和他生的最喜爱的儿子。

“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吧?”

秀发在风中飘逸,遮挡住她疯狂的眼神。

为了三郎,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姜南,你先出去吧,我和母亲有事要谈。”

姜南这次伸出小手,握了握他的手,希望能给予他力量。

随后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依依不舍离开房间。

“你很喜欢她。”

这是一个肯定句。

凭借她年的经验来说,自己儿子现在就是爱惨了这个女人。

“爱是会让人疯,它是毒药,你为什么要碰它?”

她慢慢逼近,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有些难以置信,一向寡情淡然的儿子居然喜欢上了女子。

“母亲,这是我做一个人的本能,你为何想要剥夺我做人的权利?”

人天生就有七情六欲,有恨人的资格,更有爱人的本领。

他爱上了一个女子,难道有错吗?

“哈哈哈,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爱人的权利?你恐怕连用真面目和她相处都不敢吧?不会她连你是男……”

“够了!”

“今日所为何事?”

崔浔压低了声音,额间隐忍的青筋暴起,似乎已经承受到了极致。

“给我生个孙子。”

安阳公主极为平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就好像自己亲生的儿子就是一个物品。

“连瑾毓,你不要太过分。”

生个孩子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这般从容地像是喝水饮茶。

他是什么?是个工具吗?

是讨好崔父的一把扇子,亦或者是刺向崔父的一把利刃?

“我并不是同你商量,是你必须这么做。”

“你的父亲现在眼里已然无我,我虽贵为安阳公主,但依旧约束不了他。”

只有继承者,才能让那有极大野心的外室闭上嘴。

她想让自己的孩子上位,那绝对不可能,崔家继承人只能是自己的孩子。

为今之计,只有让崔浔生个儿子。

“您这么有能耐,为何不亲自再生一个?”

气急败坏的崔浔有些口不择言,觉得自己十几年来的渴望母爱已然成为了一个笑话。

曾经一脸慈爱的母亲早已消失,只剩下一个苦苦为爱挣扎的怨女。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

她悲切地痛哭,现在三郎连来她院子外面看一看都觉得是件多余的事情,更别提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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