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求求你啦,放我下来吧!”
“我知道错了,你放我下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时沐野崩溃大哭,眼泪鼻涕糊一脸。
他太害怕了,人已经快晕厥了。
钢索下降,时沐野又被放了下来。
秦砚丞笑着问他:“我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你就可以下来了。”
时沐野像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好好好,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妈~~的!
命差点没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时沐野,你不要说假话骗我哦。”
秦砚丞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礼貌绅士,语气温柔,看起来人畜无害。
时沐野却害怕的瑟瑟发抖,感觉后背阴风阵阵。
他以为秦砚丞只是一个老实的牙科医生。
他以为秦医生是个斯斯文文的文明人。
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么变态的!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时沐野连忙承诺:“不骗你,不敢骗你,我保证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否则死全家!”
“嗯,你的态度非常好。”
秦砚丞问他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在我老婆面前吹口哨?”
把他老婆吓得脸色都白了,他心疼坏了。
时沐野眼神躲闪。
这可不是什么好问题。
他不想说。
秦砚丞催促他,“说!”
他眼神不再温柔,变得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时沐野知道不说实话的后果,只好点头:“好好好,我告诉你,你放我下来,我快冻死了,说不了话。”
入冬的天气,他只穿着单薄的卫衣,浑身抖得厉害,每说一句话牙齿都打颤。
秦砚丞给身边的保镖使眼色,不一会儿,时沐野被带到了一间废弃的车间。
绑住他的双手和双脚,把他丢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昏暗视线中,秦砚丞坐在一张椅子上,拿着手电筒照射时沐野的眼睛。
他左右躲闪。
“回答刚才的问题。”
“口哨问题?”
时沐野刚落地,人还有点迷糊,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和秦砚丞的对话。
秦砚丞点头,“如果被我发现你说谎,我随时可以把你再吊起来。”
他做沉思状,“让我想一想,这个地方十分偏僻,平时没有人来。如果你被吊在空中吊个几天的话,手臂肯定会没知觉,会坏死。接下来就是肌肉会风干,人也会变成干尸。啧啧啧,有点恐怖。”
时沐野吓得瞪大了眼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嘶哑着嗓音说道:“你放心,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但凡有一句假话,我立马不得好死。”
他再次赌咒发誓。
秦砚丞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我那是吓唬时晚夏的,当时她住在时家的别墅,我经常半夜在她门口吹口哨吓唬她。她那个时候胆子小,有点怕我,我看见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觉得好玩。”
“经常?!”
“好玩!?”
秦砚丞瞬间变脸,用戴着一次性手套的大手揪住时沐野那一头黄毛,用力往上提。
他疼的龇牙咧嘴嗷嗷乱叫!
“疼,很疼,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砚丞松开他,声音冷酷至极,“接着说,你还对我老婆做过什么缺德事,一次性交代清楚。”
时沐野回忆了一下,冒着生命危险老老实实的交代,“我闯进她的房间强吻她。”
下一秒,“啪!”的一声响。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时沐野的脸上。
他瞪大眼睛,委屈巴巴的扁嘴,“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绝对没有隐瞒。你为什么还要打我?”
秦砚丞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问:“你昨晚上说,晚夏胸口有颗美人痣,大腿有胎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偷看的。”
时沐野吓得心脏砰砰砰乱跳。
秦砚丞气场太强大,眼神深邃的可怕,他就像是暗夜里的一头猎豹,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他。
秦砚丞命令道:“说具体一点。”
时沐野哆哆嗦嗦的说道:“有一次,我闯进她房间,她刚洗完澡出来,她只裹了一条浴巾,我看见了那颗痣,还有胎记。”
秦砚丞又问:“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和晚夏的关系很亲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个亲密法?”
时沐野连忙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吹牛了,我和她没有什么亲密关系。我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
“你喜欢她?”
秦砚丞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以前喜欢,我现在不敢喜欢了,再也不敢了,姐夫!”
时沐野无比害怕那个吊塔。
“别喊我姐夫,你不配!”
秦砚丞在时沐野的脸上拍打几下,想了想,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又狠狠的扇了他几个大比兜。
直到把他的脸扇肿,嘴角扇出血。
借着手电筒的光,秦砚丞看见跪在地上的时沐野脸肿得像猪头,心里才舒坦一些。
秦砚丞厉声问:“时沐野,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他哭着说:“知道知道,我以后一定离时晚夏远远的,再也不打扰她。”
秦砚丞摇摇头,“不不,你要去道歉,去跟我老婆下跪道歉。”
“好好好,我去道歉,我一定去。”
秦砚丞满意的勾唇,“我等着你的表现。”
“我一定好好表现。”
“别跟我老婆说我找过你,你身上的伤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的,你告诉你妈也没用,我能收拾你,也能收拾你妈。”
“是是是,是我自己摔倒弄的伤,跟你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砚丞勾起唇角,“我最后问你,你偷拍过我老婆吗?”
这垃圾别狗急跳墙搞爆料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趁着现在,一次性问清楚,以绝后患。
时沐野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倒是想偷拍,时晚夏那死丫头犟得像头驴,敢跟他拼命,他拍不到。
“以后听话,乖一点。”
秦砚丞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时沐野的脸,摘下手套扔掉,打着手电筒转身离开。
保镖紧跟其后。
时沐野被秦砚丞的样子整破防了。
妈呀,这人好变态。
一会儿吓人,一会儿又温柔的不行。
他崩溃大吼,“等一下,绳子还没有解开呢,你们先别走。”
秦砚丞回头,笑的温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包接不保送。”
说完,他带着保镖消失在暗夜中。
仿佛他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
时沐野听见外面汽车引擎的声音,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远。
他哭了,流下的眼泪滴在伤口上,钻心的疼。
荒郊野地,周围一片漆黑,他陷入巨大的恐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