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树荫下,避开了夏天的烈日,时而一阵微风吹来,还让人感觉十分的惬意。<strong></strong>-.79xs.-若不是偶有树上的知了在“吱呀!吱呀!”的叫着,唐思强完全可以睡的更舒服一些。
“好你个唐思强!都什么时候啦?竟然还在这里睡大觉!”
听着这带着浓重湖南口音的训斥,唐思强忙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主席站在自己面前。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的分别是朱老总与彭总。
他这才意识过来:“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睡大觉呢?主席不是召我到延安有紧急会议吗?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他连忙起身站直了敬礼:“主席!朱老总!彭总!我也不知道我咋会在这里睡着了!我……我明明是在…….!”
主席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说道:“好啦!你不用解释了!做为一个革命军人,一个高级指挥员,竟然这样不分轻重,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主席说完转身就走,朱老总看着他也是长叹一声后转身跟着主席离开了。
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彭总,唐思强忙哀求道:“彭总!您是了解我的,我真不是故意想在这里睡大觉的!我明明是在飞机上,可飞机出现了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其实我……!”
彭总上前一步指着他的鼻子训道:“唐思强!你小子太让我失望了!我曾经对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你…….!你看看你这懒散的样子!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先遣队由廖柄勋同志与肖锋同志带着早已出发了,只怕现在早都到了多伦了!人家钟振国也与袁心纯同志一起指挥着太行纵队展开了对保定的攻击。现在恐怕也已将保定城攻下来了!可你呢?你这一觉倒是睡的好,等你一觉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彭总骂完之后,转身甩开大步的也跟着走了。
只剩下他无力的靠在树干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忽然想大声呼唤他们,让他们好好听一下自己的解释,可是突然却怎么样也叫不出声来…….。
额头上渗着汗珠的唐思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这才似乎明白,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回想起自己从飞机上跳下的那一瞬间,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云雾,空中不时的有电光闪过。那架巨大c-47运输机的身影,也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他眼前。
随着他打开降落伞的同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着便失去了知觉。那我现在又是在那儿呢?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却感觉全身无力,四肢麻木。(.无弹窗广告)好像这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他这才开始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头顶上是洁白的天‘花’板,中间有一盏明亮的吸顶灯。一旁的支架上还吊着一大瓶的‘药’水,一条输液管正连着自己的左手。而自己身上还盖着白‘色’的被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医院里,这应该是医院的病房。
他再度打量这病房的环境,在自己的右边有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一个什么仪器。但由于他无力坐起来,也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只是这上边有几条线、管都连在自己身上。
而在他的右边有两个椅子与一张茶几,后边是一扇窗户。这窗户的窗帘有两层,一层是米黄‘色’很厚重的一层分在两边并没有拉上,而拉上的这层是一层十分轻薄如纱的白‘色’窗帘,外边十分的明亮。可见现在应该是在白天。
正在这时,‘门’外一名身着白衣的护士端着‘药’盘走了进来。忽然看见睁开双眼的他,这护士如同触了电一般的将‘药’盘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便冲出‘门’去,一边跑还一边叫道:“张主任!他醒了!张主任!他醒了!”
唐思强微微的昂了一下头,朝那护士离开的房‘门’看了一眼。这时他的余光忽然发现在他‘床’的正对面,离他脚位置只有一两米远的墙上挂着一个黑‘色’长方形的盒子!不!这不是什么盒子,这不是液晶电视吗?
随后他又发现在那扇窗户上方靠墙角的位置竟然还有一个空调的挂机!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期的医院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我这是在那里……?
他正惊疑不定时,两名医生与数名护士走赶了过来。
看着睁着眼正四处张望还想挣扎着要坐起来的唐思强,为首那名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医生是喜出望外的站到他‘床’头轻声说道:“你刚刚苏醒,千万别‘乱’动!躺着好好休息,明白吗?我先替你检查一下!”
说着一边看着他一旁的仪器记随行的另一名年轻医生记录数据,一边拿出一个小电筒检查他的瞳孔,舌胎等等。
糊里糊涂的唐思强让他检查完之后问道:“你们是谁?我这是在那里?”
那医生起身微笑着说道:“你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还得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你现在是在空军总医院呢!我是你的主任医师,我姓张!好啦,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别多说话。明天我们会再给你做个脑部的检查。”
说着转身对护士说道:“注意他的情绪,他昏‘迷’了这么久,刚刚苏醒,可能情绪上会出现在些‘波’动。你们要多注意。”
说完便与另一名医生回办公室去了,一边走一边还说道:“真没想到昏‘迷’了这么久,他还能醒过来,马上把情况通知他的部队吧!”
看着医生走后,唐思强有些‘迷’茫的看着一旁正为他额头擦汗的护士,又微微的抬起右手指着那电视说道:“空……空军总医院?这……这个是……?”
护士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刚刚苏醒,需要休息,还不能看电视知道吗?”
“电……电视?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护士看着他甜甜的一笑道:“怎么?连电视都认不得了?现在大概是上午十点半吧!”
“不……我是问现在是……,这个今天是什么年月?”
听着他没头没脑的提问,护士愣了一下回答道:“今天是二零一三年十一月九号啊?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吗?我来给你量量体温。”
“2013年十一月九号?怎么可能呢……这是怎么回事?幻觉吗?”唐思强不由自主的念道。
看着他糊里糊涂的样子,护士心想:“难道他是失忆了?还是因为脑部震‘荡’之后出了什么问题?”
在为他量完体温之后,便让他好好休息,随后急着去找张主任汇报情况去了。
没多久,护士与张主任一起又回到了病房。张主任看着他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我……?我叫唐思强啊!”
“那你还记得你的部队番号吗?”
“部队番号?番号…….?八路军太行独立纵队,隶属于总部直接管辖。”
张主任一听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念道:“八路军?”
“是啊!我任纵队司令员,政委是袁心纯同志!”
张主任忙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起身对护士说道:“先给他打一针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随后摇着头走出了病房。
唐思强也不知道护士给他打了一针什么,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在张主任的办公室里,一名身着身着大校军服的人正向张主任问道:“张主任,他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不是说他已苏醒过来了,而且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吗?”
张主任叹道:“赵政委,是这样的。这两天我们也专们为他做过全面的检查了。身体上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由于昏‘迷’太久,目前四肢无力,还不能下‘床’活过。我们也专‘门’做过脑部检查,也没有发现明显的淤血与肿块,应该说也没有大的问题,可是他却总是说一些‘乱’七八遭的话,我问他名字,他知道,可我问他是那个部队的,他竟然说是八路军什么纵队。所以我们认为他可能是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有些轻度失忆,再加上他昏‘迷’时的幻觉对他大脑的影响,但也应该能很快恢复的。二是脑部受到震‘荡’之后的后遗症,只是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继太久的。像他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我们院长已决定请这方面的专家明天再对他进行一次专‘门’的会诊。”
“哦!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可以看看他吗?”
张主任起身道:“当然可以!只是说话的时间不要太长,病人目前的情绪不太稳定。听护士说,他经常睁着眼发呆。”
来到病房,看见唐思强正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赵政委走上前微笑道:“怎么?还认得我吗?我带表同志们来看你的!”
看着眼前这个军人,唐思强先是一愣,随后说道:“赵……赵政委!”说着他便想要起身。
赵政委一见,忙扶住他:“你别‘乱’动啊!”
一旁的护士也上前帮着将他扶着斜坐了起来。随后带上‘门’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赵政委,唐思强问道:“他们说我昏‘迷’了两个多月?是真的吗?”
“是啊!你们的飞机是九月十七日出的事,出事之后可把旅长与演习指挥部的首长们给急坏了。他们派出了大量的人员与飞机进行搜索,可是那里山高林密,地势复杂。我们还是第二天傍晚才找到你的。当时你就已经昏‘迷’不醒。部队马上派直升机将你转送至了空军总医院,可是你就这么一直昏‘迷’着。连会诊的专家都说,按理应该不会这样长时间的昏‘迷’……。不过你醒过来就好啦!你可得好好养好身体啊!同志们都等着你回去呢!”
经过这两天,唐思强虽然还不太相信,也‘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已经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听到这里他又急着问道:“那振国呢?他怎么样?”
听到他问钟振国,赵政委的刚刚还带着微笑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振国呢?他怎么啦?”
看着他赵政委轻叹一声后说道:“说来也奇怪了!我们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花’了一个多月。将这山谷与附近的山区都找了个遍,但却就是找不着钟振国的影子!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