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君初已经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控制了所有兵权。
然后在第二天的登基大典上,君初还带人提着皇帝的头颅放在托盘上,说是为了见证他登基为帝的那一幕。
杀兄弑父登上的皇位,可谓是踏着生死白骨步步踏上台阶的,不仅如此,他就连自己父皇后宫里的妃子都杀光了丢进乱葬岗。
不听话的臣子死了也不少。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反对他就没有活路。
别说臣子了,他连自己后宫里的‘摆设品’都不放过,偶尔丧心病狂的也会杀几个。
以至于那些嫔妃都不敢在他面前露面,更不敢奢求圣宠,只求这辈子都不要再碰到暴君一面,她们宁愿在自己的寝宫里自行白头到老。
暴君虽是生了一张惊艳绝伦的脸,但却冷血无情,让人根本就无暇欣赏他的美貌,多看他一眼都不敢,生怕下一秒就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还有何事启奏?”
暴君在大臣即将跪下的时候,总算淡淡开口了。
大臣懵逼了一瞬,是他刚刚没说清楚吗?
不过还是老实巴交的重新说了一遍,比刚刚说得更加详细。
君初皱了眉头,并不是因为事情有多难解决,而是觉得大臣说的废话太多,重点在后面才说,他听得有点暴躁。
但想到时临,那股子暴躁的劲儿立刻就压了下去,眉头都松开了。
直至上完朝,君初离开大殿,想着今天早上他说忙的时候,她居然就让他别去宣阳宫,还赶他走。
真是不识好歹!
就不能稍微挽留他一下吗?只要她愿意挽留一下,他肯定说有空。
“陛下,您这是要去宣阳宫见皇后娘娘吗?”
“谁说朕要去见她了?”
君初想都没想就反驳,走路的速度都更快了,他还要批奏折,哪儿有空天天去宣阳宫黏着她?
况且,早上她还急着赶他走。
“可是陛下,您走的是宣阳宫的方向啊。”
余公公诧异道,不是去见皇后娘娘,那去宣阳宫做什么?
“……”
然后,君初调头走了,刚踏出步伐,没走几步又折回去。
“去宣阳宫。”
余公公:“……是。”
变卦变得他猝不及防。
亦或者说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君初似乎也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补充了句。
“朕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件斗篷落在宣阳宫了而已,并非想去见皇后。”
“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
君初满意的颔首,果然还是懂事的奴才舒适一点。
余公公默默的跟在陛下身后,他明白了,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为了见皇后娘娘,想不出理由来见,所以说出了这个蹩脚的借口。
陛下斗篷多了去了,怎么可能是为了件斗篷过去。
就算真的是在意斗篷,那也可以吩咐下人去取,何必亲自走一趟?
等到宣阳宫的时候,时临恰巧正在用午膳,看到君初进来,美眸促狭的看着他。
“陛下不是说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我这宣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