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怎么了,好大的动静,好吵。是出车祸了吗?”
青年骑着小电动车,要离开这里。他不喜欢看热闹,尤其车祸事故,场面肯定十分血腥。
只是,冥冥之中有感觉,如果他不往后看一眼的话,可能会遗憾一生。
停下电动车,歪着脑袋往后看了一眼,围了很多人啊,可以看见报废的车辆,已经完全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
一滩血顺着不平的马路向低处流,竟然向着自己这里流来,似乎是在找他一般。但在中途便因为血液不足而止住。
“刚才是怎么了。我就只听见咻的一下,砰的一声,这个女人就从车里飞了出来。”有一个路人问身边的人。
“刚才有一辆白色车闯红灯,把这女人的车撞了。”
“撞人的白车呢,怎么没看见?”现场只有一辆车头凹陷的红色车,是她的。
“已经逃走了。说来也奇怪,那辆白车真的坚固,红车都变成这样了,它还能跑,而且我刚才看见它好像只凹了个拳头大的印记。”
“那白车里好像有逃犯吧,我看见后面有巡逻车在追。速度很快,才眨了下眼,白车和巡逻车就不见了。”
青年听见了周围行人在讨论刚才,但他此刻却有些无法平静,心好像猛地被人揪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或是今天有两个人穿了同一件白色裙子。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今天她好像也是穿的白色裙子吧。虽然她到公司后换了职业服装,但是他看见了的,也记下了的。
白色裙子上面镶着几颗闪闪发光的晶石,一尘不染,像一个仙女。
他没有看见地上倒着的女人是谁,只看见衣服一角,以及有些熟悉的形态。就这样,他心里就感到异常的不安。
“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匆忙的下来电动车,任由它倒在一旁,挤进围观人群里,看见了这个白衣裙上站满鲜血的女人。
手臂完全扭曲,肘部刺出一根骨头,裙子被地面划破大大小小的洞,露出已经被磨破皮的血肉,鲜血将白色染红。
最为恐怖的是颈部,脖子被完全旋转了一圈,三百六十度,皮肤被撕破,那根颈椎孤单单的吊着,脑袋无力的歪在背上。从颈部喷射出的鲜血有五米远,十米处也有着点点。
青年好像疯了,冲上前,跪倒在她面前,想要抱起,但手却不敢碰触。
她死了吗?
肯定的了。在场没人认为她还能活过来。
围观行人见他的模样,也大致猜到什么,摇了摇头,哀叹不幸。
突然,就看见这个青年猛地抱起那个女人,放进一辆车里,他坐在驾驶座上油门踩到底,汽车飞快的开走。
车主刚才下来看了看热闹,却没想到自己的车竟然被开走,急的跺脚,连忙报警。
其实交警本来也在赶过来,但距离却有些远了,而事故发生也才短短一两分钟,女人就被抱走了。等他们过来时才发现。于是连忙去追。
马路上,车来车往,车来车往,没有哪个人敢走斑马线,都只敢走天桥。
一辆银色小汽车在奔驰,在马路上其他飙车的都只能低调起来。
开到高速路的速度了,眼前都感觉是模糊的,超过身边一辆车只需要0.2秒,路过人行道,这车速真的可以将女生的裙子吹起。
逮虾户~
“卧槽,那人超速,逮起来。”一个超速行驶并且变道的车辆里,一个年轻人看着常乐的车速,大骂一声。
然而骂声是无法传到常乐耳里了,此刻,他的车速非常的快。
前方没有车辆,瞟了眼副驾驶,白裙沾满鲜血的女人坐在沉睡,如同死人一般。
在青年眼里,她还没死,还有救,一定还有救的。
哪怕她的脖子几乎旋转了一整圈,哪怕面孔贴在了胸前,哪怕颈部只有一根几乎折断的颈椎在苦苦支撑。他依旧相信,还能够救活的。
油门已经踩到底,他以超越世界顶级赛车手的技术在马路奔驰,超过所有的车辆。前面有人故意别车,直接摆动车头撞过去,哪怕出现事故也不顾了。前方堵车,直接从旁边的草坪冲过去。
这一刻,没什么能够阻挡到他。
“你一定不会死,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他或许可以救你,不,他一定可以救你。”
他想到了高浪,这个来自异世界的机械人。
在这个世界,她如今的伤势绝对是无法治疗的,甚至急救都不会,会被直接拉去火化。但高浪不一样,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他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治疗方法。
他这一刻已经忘了高浪是机械人,是金属,与人体的构造不一样。但这一刻只能把希望压在“异世界”上面。
前方已经没有车辆,后面原本追着的警车,但被他甩的看不见他的车尾。一切都太快了,官方要派出直升机也来不及,暂时还无法定位他。
一路奔驰,惊起了混乱,这一条大道上都因他的缘故而造成巨大损失,无数车辆被迫停下,前方道路因他的缘故被堵住了。还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车辆以及公共设施被损坏。
原本需要他电动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硬是在几分钟就到达了,来到了家门外。
车身已经坑坑洼洼,前面的车盖消失不见,甚至向里凹下去一大块,前车窗沿着一个点粉碎了一部分,向着周围扩散。他的脸上带着伤口,被撞伤的,划伤的。
没有停下,汽车直接冲进别墅院子里,然后紧急刹车。安全带猛地一勒,似乎将他的骨头勒断了,并且带来强烈的眩晕感。
停车,解开安全带,迈着发软的步伐,将她抱着往别墅里冲,直接来到地下室,找到正在将之前闯入者改造成机械人的高浪。
“救她,快救她。”他喘息着,剧烈的运动让他有些无法呼吸,充血的脸涨红着。
高浪发现了不对劲,但凭借着这些年的交情,他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这个脑袋耸拉着的女人,并且放在了实验台上。
“不一定有救,只能尽力。”他想到一个方法,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