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们俩其实?”
“要不然怎么安离被爆了这么大的猛料,她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你闺蜜出事你会这样吗?”
另一人立马说道:“那肯定不会啊。”
“所以说嘛……”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啊!”
“谁啊,怎么偷听人讲话呢!”
待看清人脸后,她不耐烦的神情变成了惊慌。
“丝……丝丝姐。”
同伴拽了拽她的袖子,脸色同样不好。
“丝丝姐,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你刚才说安离出什么事了?”
两个女生顿顿时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道:“丝丝姐你真的不知道吗?”
姬依丝紧抿着唇,摇了摇头。
“有媒体爆料安离在综艺节目上涉嫌谋杀,已经上热搜了。”
祝珊跑过来告诉安离热搜的事情时,明嫣正在一言一句讥讽骆密英。
男人被气得脸色铁青。
明明是个律师,嘴炮却干不过一个小姑娘。
骆密英能不着急上火吗?
余光瞥见自家闺蜜过来,明嫣才消停了一会。
只是那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看得骆密英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明嫣考虑到自己跟祝珊打招呼可能会给安离带来不好的影响,便装作一副和对方不熟的样子。
要是被有心人说成安离是“皇族”就不好了。
女孩乖巧地退回到安离身后,丝毫看不出刚才彪悍的影子,仿佛是两个人。
祝珊已经跟摄像打过招呼,接下来直播暂停,插入广告。
“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需要跟大家说一下。”祝珊看向安离,眼中含了歉意。
安离眯了眯眼睛。
明嫣皱眉:“珊……导演,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安离姐?”
祝珊犹豫了一会,目光从在场的几个外人身上划过。
一旁的赵明心领神会,憨厚地挠挠头,笑了笑:“明小姐,我们先走吧。”
明嫣抿了抿唇,有些担忧地看向安离。
安离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吕昌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眼下,他还不能跟骆密英翻脸,也拖着慢吞吞的步子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参加节目的常驻嘉宾。
祝珊这才开口:“安离,这件事跟你有关……也是我们节目组的失职。”
她愧疚道。
安离温声道:“导演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祝珊咬了咬唇,将热搜的事情和盘托出。
众人沉默,唯有骆密英的眼中爆发出欣喜之色。
真是天助他也!
让安离那么得瑟,活该!
唐将沉声道:“这么说,重点就在那段录音上。”
要是没有那段录音,不会有那么多人相信大嘴娱乐,毕竟对方有造谣的前科在那儿。
一说起录音,祝珊心中便升起强烈的愧疚感。
“我也不知道那段录音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但的确是我这个导演失职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事已至此,讨论谁对谁错也没有任何意义,总归我没有做那种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骆密英眼中闪过一抹暗光,随即故作担忧道:“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都说流言如虎啊,要是大众认定了是你的错,就算你没干,他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淹死你了。”
祝珊倒是赞成骆密英的这个观点。
“安离,现在网上大家都认为你就是凶手,要是一直不回应反而会被大众当做是心虚。”
“不管怎么样,得想个应对的办法出来啊。“
唐将也附和道:“是啊,安离,你是艺人,事件的影响范围会更大,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对比起几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安离却淡定得多。
“我知道了,会想办法的。”
看着女孩明显没当回事的模样,唐将的眉头拧起。
和祝珊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担忧。
祝珊已经做好了决定,不管安离最后打算怎么应对,只要她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
没人看见,走廊拐角处,吕昌死死地抠着墙皮。
指甲缝里留下细细的一层墙灰。
吕昌咬紧了牙根,眼中还有未散去的震惊。
他知道骆密英参加节目是因为上一个嘉宾范伟缺席,过来顶替的,可却不知道原来范伟不是因事缺席,而是失踪了!
旁人不晓得,他可清楚得很,这个范伟是骆家的人!
汪瑞一失踪,节目官方还没发布消息呢,骆密英就跟祝珊联系说要当飞行嘉宾。
在吕昌眼里,这不就是赤裸裸计划好的吗?
安离明显就是被拉下水的替罪羊。
骆密英和骆家才是范伟失踪案的主谋!
吕昌背靠着墙壁。
他知道范伟有些小癖好,之前因为范伟对同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同事下手,被骆家叫去警告了一番,后来听说对方在事务所里收敛了很多。
说不定是范伟老毛病又犯了,才让骆家……
吕昌抱紧了胳膊。
范伟那样的都被骆家想办法解决了,更何况自己这种知道骆家许多秘密的。
骆家不会放过他的!
吕昌浑身颤抖。
他得想办法!
逃吗?
可是骆家的眼线那么多,遍布黑白两道,他逃走了说不定反而是给对方下手的机会,最后再制造成意外身亡的假象。
人家反而把自己摘干净了!
不行,不能逃。
吕昌心神一激灵。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果骆家想让安离变成自己的替罪羊,那他为什么不能去找安离合作呢?
另一边,和骆密英分开的凌苏准备回房间。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总体来说,没有偏颇。
等解决掉安离,他就可以专心对付那些人了。
“啊啊——”
突兀的嘶哑声在背后响起,凌苏脚下一顿,浑身一僵。
“啊啊——”
声音在靠近。
对方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去喊,可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好像森林中某种呼喊幼崽的怪物。
凌苏没有回头,愣了十几秒后,他脚下步子加快,飞速跑开了。
只留下身后的马老伯满面泪水地望着青年离开的方向,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呜咽。
似是欢喜又似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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