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那先同房可行首订

六十 那先同房可行?

晏鸿煊没再迟疑,脚尖突然一点,抱着她直接跃上了房顶,搂着楚雨凉腰身的手突然松开,宽阔的广袖在空中翩飞,一团灰色的粉末突然在半空中蔓延,像烟雾又像厚重的沙土朝下方散落,顷刻间,蒙面人头顶上像有巨大的网将他们困住似的,楚雨凉还来不及惊讶,因为吸了一口他袖中余剩的灰沫,突然间两眼一翻,直接软在了晏鸿煊怀中。

随着她晕厥,那些蒙面人举着刀还来不及挣扎全都挨个朝地上倒了下去,顿时,杀气腾腾的小巷里响起一片片倒地声,那壮观的‘景象’丝毫不亚于他们高举刀剑威风冷肃的气势。可惜楚雨凉无缘看到这些……

“不好!”稍微隔得远一些的蒙面人神色骤变,赶紧往身后退,“快跑,有毒——”

看着‘漏网之鱼’逃离,晏鸿煊也没追上去,目光沉冷的凝视着脚下,冷硬的薄唇勾出一丝凉薄而又得意的冷笑,蓝天下,他俊美的脸如墨勾画,深邃迷人,可黑袍下颀长的身躯却弥漫着一缕缕晦戾之气,卓绝的容颜明明耀眼得如曼殊沙花,可无形中仿佛带着让人敬而远之的毒气。

想动他女人,除非他们不是凡人!

……

楚府

当韩娇被叫到大院,看着大院中横七竖八躺着的蒙面人时,美艳动人的脸突然就变了色,像扑了厚重的粉面似的,灰白灰白的,连心跳都开始乱了节奏。

“老、老爷,您叫妾身来是有何事?”尽量控制着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她朝师椅上威风冷冽的楚云洲行礼问道。

大院里,不仅有数十具不知死活的蒙面人,就连夫人王氏都被请出来,正坐在楚云洲身侧,名妾室低调的同王氏的丫鬟站在王氏身后,张漂亮的脸上皆是带着不解,她们也是被老爷叫出来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了何事。

楚菱香和楚金涵没出来,听说还没回府。

见儿半天不说话,只是目光凌厉的瞪着韩娇,王氏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云洲,到底出了何事?这些人是打哪来的?怎的一个个这般摸样?”

楚云洲冷哼一声,一瞬不瞬的盯着韩娇,“这要问问您的好儿媳了!”

王氏严肃的看向韩娇,“娇儿,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这些人从哪来的?”

韩娇抬头,故作不解的望着母俩,“娘,儿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媳也想问这些人到底是何人?”

楚云洲绷着脸,突然喝道,“韩娇,你当真要我找出人证你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见他动怒,韩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的委屈,“老爷,妾身做过何事值得你如此动怒?还请老爷给个明示,莫要让妾身背负无妄之责。”

楚云洲冷眼扫了一遍在场的人,那威慑十足的神色让下人们纷纷低下头。不见一双儿女的身影,楚云洲朝一旁的钟平瞪了过去,“二少爷和小姐去哪了?”

钟平赶紧站出来回道,“回老爷的话,二少爷早上就出府去了,现在还未回。小姐受相国千金相邀去相国府赏花去了。”

楚云洲哼道,“是吗?”随即瞪向韩娇,“韩娇,你可知涵儿去何处了?”

韩娇突然哆嗦了一下,似是被他冷冽的语气吓住,她低着头回道,“老爷,妾身也不知道涵儿的去向。”

“你不知道?”楚云洲一拍扶手站起了身,“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涵儿现在正在贤王手中,你想知道是为何吗?”

闻言,韩娇抬头,表情大骇,美目中的恐慌怎么都藏不住,暴露在众人眼中,“老、老爷……”

王氏皱着眉看向楚云洲,“云洲,到底发生了何事?涵儿在贤王手中,这到底是何意?是不是贤王想对涵儿不利?”

楚云洲扭头冷肃的看着她,“娘,您难道也不知道?”

王氏冷下了脸,很是不满他的语气,“有何事你就直说,别吓唬我一个老婆!”

楚云洲再次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这才重新把目光凌厉的射向惊恐中的韩娇,沉声问道,“韩娇,可是你让涵儿带人去刺杀凉儿的?”

韩娇低着头,身明显的在发抖。

“韩娇!”楚云洲大喝一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辙吗?今日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立马休了你!”

王氏脸上露出震惊,“云洲,你说涵儿带人去刺杀凉儿,凉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楚云洲冷面转向她,“娘,您有何证据证明死的那个人是凉儿?一具面目全非的尸就能让您当做是自己的亲孙女?”

王氏神色微变,“云洲,你这是何意?是在指责为娘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什么话都不说个清楚明白就在此大动肝火,还对为娘如此态,你是想气死为娘?”

楚云洲胸口开始起伏,这些年他心中压抑的事不少,可正是因为她是自己的亲娘所以让他无可奈何,现在他亲自追查起一些事来,他们还如此执迷不悟,他实在不懂,都是一脉相连的骨血,为何却要如此冷漠无情?

沉痛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中饱含伤楚,看着王氏,“娘,儿不想对您有任何不敬,儿也不敢对您有任何不敬,可是娘,不能因为儿常年不在家中,这个家就可以由你们胡作非为、甚至不顾亲情一味的伤及无辜。”

指着韩娇,他一字一句继续说道,“你们以为我不在家中,就能让自己的所作所为瞒天过海吗?这个妇人看似温婉贤淑,实则心狠毒辣,别说她不配做人亲娘,说她是蛇蝎变的都抬举了她!同样身为人母,难道只有自己的儿女才是人,别人的儿女就不是人了吗?她凌虐凉儿多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不想追究,只是不希望在我出征之时她变本加厉的报复凉儿。娘,我尚且都能看清楚这个女人的为人,难道您同她生活在一起多年,您会看不出她的为人行?”

看着王氏的脸色逐渐泛白,楚云洲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娘,儿一身精忠报国,对得起先皇和皇上的重托,对得各方黎民姓,可是身为人父,我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骨肉被人加害……娘,您可是希望世人骂我无情无义,还是希望世人说我楚云洲过无用、连保护自己骨肉的能力都没有?过去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如何对待凉儿的我也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有人在得知凉儿还活在世上时,居然心狠毒辣要置凉儿于死地,您说我还能坐视不管吗?”

王氏咬着唇,双手交握在一起开始微微颤抖,那脸色忽青忽白的,甚是吓人。

楚云洲在气头上,甚至已经决定要把所有的事挑明了来处理,丝毫就不给任何人争辩的机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手指从韩娇身上移开指向了地上众多的蒙面人,“这些杀手都是涵儿花钱雇来的,韩娇,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无辜,我说的是否属实待这些人醒过之后自然一清二楚。这还只是他们中的一部分,在贤王府还有另一部分人,他们已经交代是受涵儿指使欲将凉儿杀害,今日你们若是自己招了我尚且可以饶你们一命,若是你们 ...

还不愿招认对凉儿下了杀心,那我也只能把你们交给衙门依法论处!”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韩娇突然跪着朝他爬了过去,拉着他的袍角痛哭求饶起来,“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糊涂了才做的傻事,同涵儿无关、同涵儿无关的……”

楚云洲奋起一脚瞬间将她踹开,脸上的怒容已到了崩溃的边沿,“你这毒妇,现在求饶有何用?我楚云洲平生不做半点亏心事,可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让我楚云洲不能善待女儿,也因为你们,让我楚云洲颜面蒙羞!身为一家之妇,你不修德行、心如蛇蝎、加害继女,韩娇,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亏心吗?身为人母,你教无方、失德失行、唆使儿女残杀同胞,你有何颜面活在世上?我要是你,我早就饮鸠自尽了!我楚家几代忠良、不说宅心仁厚但也非歹毒之人,可是你却自持甚高、不顾家族颜面、对我楚云洲血脉痛下杀手,韩娇,我楚云洲可饶你,但祖祠家法饶不了你!今日我楚云洲势必要休了你,拿着你的嫁妆滚出我楚家!”

“爹,不可啊——”就在楚云洲一字一句沉声下令时,楚金涵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了楚云洲脚边将他抱住,失声求饶道,“爹,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主意,同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娘她不知情的……爹,是我鬼迷心窍对大姐下手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娘是冤枉的!”

他绝对不能让爹把娘休了,要是娘被休了,那他们兄妹俩怎么办?

看着孙儿狼狈的跪在地上求饶,爱孙心切的王氏就淡定不下去了,赶紧过去想将孙儿拉起来,“涵儿,快起来……”

“娘!”楚云洲大怒,忍不住朝自己的随从喊道,“张海,送夫人回房!”

“云洲,你?”看着儿连自己都呵斥,王氏也恼了,抬手指着儿,“怎么,连为娘你也要一并惩处吗?若是我说是我出的主意、是我想除掉楚雨凉,是不是你也要将为娘撵出楚家?”

不怪王氏沉不住气,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儿是真动怒了。这是她的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脾性,他说要休了儿媳绝对不是虚言。她站出来不是想帮儿媳说什么,只是因为自己的孙。儿媳要真被休,那她孙儿怎么办?她就这么一个孙儿,这是楚家的唯一的根,她怎么能让孙儿受屈?

难道楚家唯一的香火还比不上一个孽畜?!

“夫人的心可真狠,连自己亲孙女都能下得去手。”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由远及近。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走入大院中,男人一袭黑袍,卓绝如画的容貌、冷冽如冰的气质,正牵着楚家失踪已久的大小姐朝他们走近。

无视下人震惊的神色,楚雨凉朝楚云洲走了过去,带着讥笑说道,“老头,我说的没错吧,连你老娘都容不下我,你觉得其他人还会把我放在眼中?说什么让我回来,你看看这些人,我敢回来吗?”

听到楚雨凉对自己儿不礼的称呼,王氏大怒,“孽畜,你对我不敬在先,如今还对你爹如此说话,简直是目无尊长!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楚雨凉冷眼扫了她一眼,面不改色的朝楚云洲指了指,“看吧,你不在家的时候她都这么叫我的,楚将军,说到‘孽畜’这些话,我倒想问问你,你当初是怎么把我这孽畜生下来的?我娘幸好死的早,要是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人这么叫唤,估计就算活着也会被气死。”

楚云洲额头上、脖上青筋一鼓一鼓的,寒着脸朝王氏看去,“娘,你还当我是你儿么?”

王氏被堵得哑口无言、整张老脸忽青忽白。

此刻的楚府大院,尽管人多,站着的、跪着的、躺着的,啥神色都有,看戏的、暴怒的、痛哭的、不甘心的、怨念的、憎恨的,看似安静的大院可却弥漫着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乱!

简直是乱了套!

楚云洲痛心的看着眼前的每个人,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也好过看到自家人血脉相残。

楚雨凉呛了楚云洲几句之后没再开口了。她不过就是过来看热闹的罢了,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楚云洲说要解决府中的事还她一个公道,她倒要看看这公道他要如何还给那个已经死去的亲生女儿。

作为一个外人,老实说她还真有些同情楚云洲,辛辛苦苦在外打拼,结果家里头的人却心怀鬼胎去欺负一个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女孩,老娘、老婆、儿女……原本应该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畸形变态的家。

有那么多富贵荣华又如何,自己最亲的人不争气,那他的人生也是两个字——悲催。

“赵海!”楚云洲寒着脸再次喝道。

“老爷。”赵海从一旁走了出来。

“把夫人送回房!”这一次,楚云洲的口气甚是威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祖母!”楚金涵一听,立马就慌了。他和娘的事只有祖母能帮得上忙,若是祖母不在场,那他和娘……

这一次赵海没再迟疑,顶着巨大的压力,他朝王氏身旁的两名丫鬟说道,“老爷都亲自下令了,你们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将夫人扶回房去。”

见儿有意让自己回避,王氏顿时怒道,“谁敢动我?”推开丫鬟,她直接走到楚金涵身边将自己的宝贝孙儿拉了起来,厉声朝楚云洲,“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同涵儿无关,要惩罚就惩罚我,谁要敢动我的涵儿,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饶她!”

“娘!”楚云洲脸都气青了。

王氏气性的瞪着他,这也是她第一次同自己的儿起争执。虽说在很多时候她利用韩娇这个儿媳,可对这个儿媳她却是为满意的,她是自己选的儿媳,又给她生了一双孙儿孙女,就算不为儿媳出头,她也不能看着孙儿孙女受人欺侮。

儿糊涂,为了一个不中用的孽畜同她作对,甚至对她这个做娘的冷脸相向,这些她可以忍,但她不能忍受自己唯一的孙有任何委屈。韩娇要是被休了,那她的孙儿孙女怎么办?

眼看着就要起争执了,见有两张空椅没人坐,楚雨凉一点都不客气,走过去一屁股霸占了一张师椅,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抖着脚尖一副看好戏的样。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在这里?还不给我滚出去!”见状,王氏怒不可遏,指着楚雨凉就厉喝起来。她已经暴露了对楚雨凉的恨意,此刻见楚雨凉长幼不分,自然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情绪。

楚雨凉冷眼睇向她,翘起大拇指指了指楚云洲,“夫人,我这个混账东西不是自己要回来的,是你儿这个大混账东西把我弄回来的。你这个老混账东西要是看不下去,就找你儿这个大混账东西说去,跟我这个混账东西说是没用的。你以为谁稀罕在这里啊?想到你们一个个恶心的嘴脸,我刚进府的时候就已经呕吐过了,不信你们问贤王。”

被人无端扯进去,晏鸿煊嘴角狠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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