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给还是不给
“至强至宝既然不是教祖亲手炼制的，那能告诉我三件至强至宝怎么得到的吗？”
坐山客还是想搞清楚至强至宝来源的问题，怎么可能就走，连忙换个天继续聊，对莫河的送客之语置若罔闻，其脸皮之厚，比之莫河也丝毫不差。
既然莫河亲口承认不会炼器，那至强至宝怎么来的呢？原始宇宙内除了他坐山客谁又会炼制至强至宝呢？
“捡的。”
莫河随意地说道。
莫河也没有真的赶坐山客走的意思，生意不成仁义在，就看坐山客给不给面子。
莫河也没有必要骗坐山客，至强至宝确实都是在宇宙海昏暗之地捡的。
宇宙海昏暗之地在轮回通道旁边，里面光线昏暗，日夜不分，异常凶险，只有界兽才能在里面自由活动，别人也捡不到。
原始宇宙去闯轮回的强者，一般直接就会进入轮回通道入口，根本不会再有心思探索旁边凶险的昏暗之地。
既算昏暗之地没有界兽，也根本没人进去过，所以昏暗之地这多年来，就有了许多从轮回通道空间裂缝中掉出来的至宝。
界兽分身联合奴役的界兽，之前趁其他界兽实力弱小，整个昏暗之地大部分地方被他们打扫了一遍，捡了一大批至宝，几乎快被界兽分身捡光了。
现在散落的至宝就越来越少了，界兽分身也懒得捡了，莫河自已都用不了，捡太多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再刻意仔细搜寻。
罗峰的九劫秘典金属板，不也是在地球上捡的吗？至强至宝当然也可以捡了，反正只要找对地方，运气就会爆棚，啥都捡得到。
“捡的？”
坐山客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若真是捡的，这气运就太逆天了，莫非眼前之人才是天命之人。
坐山客对气运有独特的研究，激活九劫秘典就需要有大气运伴身。
罗峰激活了九劫秘典，他一直认为罗峰才是原始宇宙的天命气运之子。
现在坐山客都有点怀疑自己了，从来都是他算无遗策，难道他的计算也会出错？
坐山客乃是神王残魂转生，虽然没有神王的实力，但却拥神王意志，若连原始宇宙这点小小气运都算错了，那是不是别的也会出错，更或者就是一步错，步步错。
莫河简短的回答让坐山客有点不安，原始宇宙中出现了这么大的气运误差，证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么原始宇宙的未来也会发生偏差，偏差的出现，对他而言到底是祸是福，坐山客顿时也就无法判断了。
“教祖，冒昧问一下，你要晋之神国有什么用？”
坐山客想了想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就当莫河捡的，或许真是运气好，捡到不知哪个宇宙时代丢失的至强至宝。
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搞清楚了才好想办法应对。
“吃！”
莫河回答更简单了，这次就对坐山客说了一个字。
“吃？”
坐山客果然名不虚传，从闻言迷惑不解，然后恍然大悟，再到莫名震惊，总共只用三秒。
“教祖，你……”
莫河微微点头，看着坐山客震惊的表情颔首不语。
“真的是……”
坐山客真的被震惊到了，若说晋之神国对谁有用，无疑就只有界兽之王了。
在宇宙海，界兽是啃不动晋之神国的，即算是界兽之王一般来说也啃不动。
但若是有人能控制住晋之神国，让晋之神国毫无反抗地让界兽或界兽之王吞食，那就另当别论。
当年席卷了大半个起源大陆的灾难，无数神王的神国被界兽之王吞没，让界兽之王吃成了神王级的界兽。
起源大陆最后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界兽之王才被所有神王联合起来消灭。
莫河现在的身份地位，让坐山客知道他有界兽分身亦无妨，莫河估计原始宇宙意志早知道了，只是在装傻充愣。
当初用至强至宝五彩极光湖诱惑他当教祖的时候，莫河就明白原始宇宙意志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反正莫河也没打算吃原始宇宙本源，于是就顺水推舟，一拍即合。
莫河现在拥有了和坐山客同等的身份，让坐山客知道界兽分身的存在也没什么关系。
相反应该大有益处，坐山客知道莫河有界兽分身的存在，就会放弃奴役界兽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和坐山客就可以成为朋友。
莫河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起源大陆的某些神王，都在等待他成界兽之王的那一刻。
而坐山客就是他们的活动坐标，不然当初坐山客绝对不可能活着进入宇宙海，并有机会转生在原始宇宙。
界兽受至高铁律规则的保护，宇宙海的昏暗之地就是界兽的安全区，一旦界兽分身成为界兽之王，就必须离开昏暗之地。
无主的初生界兽之王现身宇宙海，绝对会引得起源大陆神王虎视眈眈，四方云动。
得界兽者得天下，这不是传说，而是事实。
若起源大陆有神王奴役界兽之王，不像之前那么张扬，而是选择逐个击破，谁人能敌？
若界兽之王在某位神王或者至高的控制下，悄然吞噬起源大陆的本源，那进化之后的界兽之王离吞噬浑源世界本源还会远吗？
浑源世界若不是要跟鸿蒙空间开战，那就绝对和原始宇宙一样，有着天敌的存在，不然要那么多浑源领主做什么？
这一切只是莫河单方面的推测但俗话说一切皆有可能，那多推测几次，总会有一个是对的。
莫河想得深远，他必须尽力保住界兽之王的分身，因为界兽之王分身不是被人奴役的，是可以自主进化的，就看莫河拿什么来喂养界兽之王。
莫河现在还记得他曾经在混沌城做过一个梦，若至高毁灭之主不是他的界兽分身，他的至高世界同样会被毁灭。
虽然只是一个看似笑话的黄梁一梦，但多少折射出一点未来的走向。
“阁下既然问了这么多问题，那本教祖也问一个问题，本教祖要一统原始宇宙，制定新的游戏规则，阁下会站出来阻止吗？”
莫河也想问问坐山客现在的态度，坐山客另外有几个隐秘的身份，沾满了无数生命的鲜血。
原始宇宙若真的一统，他的那些身份就再也不能用了，以后就只有坐山客了。
“这可能吗？”
坐山客一直以为莫河在即位大典上说的一统宇宙，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莫河会这个时候提出来，还问他持什么态度。
坐山客此时亦不敢置信，莫河的神秘功法，没几个纪元的修炼不可能大成，等到莫河神功大成之后，再做这事不行吗？
现在莫河的境界明显不高，行星级一百零三阶，顶多堪比不朽之境，凭借原始意志的帮助也仅能在祖神教秘境中无敌，出了祖神秘境又打得过谁呢？
“一统原始宇宙，就凭教祖和教祖手上祖神教的教众吗？”
坐山客似乎找到某种异样的感觉，讥讽地对莫河说道。
“我是什么种族？”
莫河立马反唇相讥。
“教祖能让原始宇宙人族替你们祖神教卖命？”
坐山客也不是省油的灯，莫河能让人族听他的话，坐山客一万个不相信。
莫河离开地球进入宇宙不到一百年，就能指挥人族，坐山客还真不敢相信。
“阁下很健忘？患有失忆症吗？”
莫河不失时机的提醒道。
“难道巨斧，混沌手上的至强至宝也是你捡的？”
坐山客猛然醒悟，望着莫河有点失神。
“既然三件至强至宝能够捡到，本教祖难道就不能再顺手多捡几件吗？”
“另外，本教祖要纠正一下，人族不是替我莫河卖命，而是为了人族的幸福和自由，一统宇宙不但是祖神教的心愿，更是人族未竟的事业。”
莫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得坐山客犹犹豫豫，懵逼不已。
“原始宇宙若真要一统，宇宙之主还好说，各族的宇宙最强者，你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原始宇宙一统，这是坐山客想都没想过的事，当年连人类原祖都做不到，更何况仅凭巨斧创始者和混沌老祖以级祖神教更加不可能。
“坐山客阁下，你越来越健忘了，好像忘了我现在什么身份？”
莫河不屑地说道。
坐山客亦不过如此，岁月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难怪要靠收徒弟来给他报仇，现在没有一点雄心壮志，又如何斗得过起源大陆食国三大神王。
“难道教祖能让原始宇宙意志释放人类原祖？”
坐山客此刻双目圆瞪，怒目惊骇地说道。
“难道不行吗？阁下有意见吗？说说看，阁下的意见若是能够说服本教祖，本教祖也不是非要释放原祖不可？”
“你……”
坐山客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又能有什么意见？
人类原祖跟他不熟。
不过若人类原祖真的被莫河和原始宇宙意志释放出来，原始宇宙的宇宙最强者，要么逃往宇宙海躲起来，要么就直接投降。
原始宇宙意志对上人类原祖也只能忙于自保，他坐山客更是别的都管不了，也只能顾得上自已。
莫河向原始宇宙意志提出释放人类原祖，原始宇宙意志并没有一口拒绝，反而表示只要莫河诚意十足，也不是没有可能。
莫河说出释放原祖，这就是对坐山客的一种赤裸裸威胁。
人类原祖对坐山客来说也是一座跨不过去的大山，除非他也突破宇宙最强者十阶，成为十一阶的虚空真神，才能勉强对抗原祖。
但他一旦突破到十一阶的虚空真神，他本来就是起源大陆生命，会被至高规则和原始宇宙意志强制要求去闯轮回，那简直就是去起源大陆送死。
“不能让人类原祖出来，即算人类原祖出来，也不能让原祖成为他的敌对一方，不然徒弟没培养出来，自己就被赶出了原始宇宙。”
坐山客心里清楚，即算他真的融合晋之神国，也会是起源大陆最弱的神王，根本就不是起源大陆食国神王的对手。
而且融合晋之神国，成为神王之后，在宇宙海也只能作短暂停留。
这点时间对于他来说，想成功奴役界兽之王，机会也不是很大，所以坐山客不到最后时刻，万不得已之下，绝对不会想走这一步。
“你真的有权释放原祖？”
坐山客再次认真地问道。
莫河含笑不语，不置可否。
莫河之前早就问过了，原始宇宙并没有直接拒绝，不过却被原始宇宙怼回去了。
“你能保证原祖不再乱来？你拿什么诚意来保证？不要搞什么你相信他不会乱来的话来忽悠我，那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
莫河确实不敢保证，既算知道人类原祖不会再对原始宇宙意志图谋不轨，但他也不敢保证。
人类原祖目前是原始宇宙产生的唯一虚空真神，获得自由后，若又针对原始宇宙意志动手，谁又能拦得住呢？
莫河又怎么敢保证呢？
如同权利失去监督，会让人心再次膨胀。
原始宇宙的意思很简单明白，释放人类原祖没有问题，但莫河必须有掌控原祖的力量，若没有足够的力量抗衡，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莫河现在也不敢让界兽分身短时间内升到四阶，界兽分身若晋级四阶，差不多拥有普通虚空真神的实力，同样会打破宇宙海的平衡，让有心人注意到界兽分身的异常。
更不可能现在让界兽分身出现在原始宇宙，那更容易暴露。
所以现在也不过是拉虎皮扯大旗而已，让坐山客认清现实，若坐山客能为莫河所用，一统宇宙的计划就大局已定。
坐山客自然会权衡利弊，既算人类原祖现在不能出来，等莫河成长起来，能真正抗衡人类原祖的时候，人类原祖自然会被释放。
他坐山客的结局和现在差不多，只是时间上差许多。
问题是就算给坐山客几十个纪元的时间，他也未必能找到另一个理想的徒弟。
人族能和罗峰相提并论的天才，只剩下一个上古人族转生的程皮。
但程皮也是莫河的兄弟，若莫河不松口，坐山客注定会与罗峰或程皮无师徒缘份，怎么办？
坐山客面无表情，实则心思沸腾，有口难言，似有难言之瘾，在内心深处不断抓耳挠腮，让他无以适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坐山客明白，他这是碰上对手了，原始宇宙意志让莫河当祖神教的教祖，还真是找对人了。
坐山客真不明白这短短百年莫河到底经历什么了，怎么会如此老谋深算。
坐山客怎么都想不明白。
无论从哪方面看，莫河都不像是转生之人，更何况刚刚也探查了莫河的生命基因，就是原生的地球人，如此妖孽，真的很让他费解。
“晋之神国又岂是说吃就能吃的，教祖若真有本事尽管拿去，你真能让那个吃了晋之神国的本源，我坐山客绝不阻拦。”
坐山客也有自信，若莫河真有那么大的胃囗，他也未必拦得住。
不过据他所知，这里不是起源大陆，有大量的本源和奇珍培养界兽之王，界兽之王在宇宙海也未必啃得动他的晋之神国。
这里是祖神教，原始宇宙的核心地带，受制于规则，坐山客也不能直呼界兽两字，所以直接用那个代替。
“那阁下是同意将晋之神国交给我？”
莫河直接问道。
“你要拿去吃，我也拦不住，你若有本事自己去拿就是。”
坐山客很自信，晋之神国很烫手，除了他自已，不相信任何人能控制得了晋之神国。
“那阁下把那东西交给我？”
“什么东西？”
“晋之神国的控制枢纽，神王宫殿晋王殿！”
“你怎么知道晋王殿是晋之神国的控制枢纽？”
坐山客满脸骇然。
晋王殿是坐山客的伴生至宝，连原始宇宙意志也只是认为那只是一件至强至宝，根本不知道晋王殿的存在。
坐山客就是靠着晋王殿的保护，才能强行进入宇宙海，闯入原始宇宙中用生命基因技术成功转生。
莫河竟然能够知道晋王殿，还知道晋王殿的功能，让坐山客感到不可思议？
“本教祖怎么知道的，没有义务向阁下解释，你就说给，还是不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