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手里握着匕首放轻脚步,缓缓走到楼梯口旁边躲着,等女人的脚步刚踏上台阶时,匕首已经抵在了她颈侧。
女人一袭黑衣,脸上蒙着一层轻薄而又神秘的面纱,只露出她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随着窗户的风掩过,面纱随风轻轻摇曳,偶尔露出她下巴的轮廓。
她冷眸微顿,嗓音低沉,“是我。”
抵在脖颈间的刀乍然收缩,薄倾城抬脚往掀眼睨他的男人面前走去,看见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手背上鲜血汩汩,脸颊上全是巴掌印,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微微颔首,“叙哥。”
被称作叙哥的男人松开掌心的匕首,任由匕首插在女人的手背上,掀了掀眉骨,将她一把扯进怀里,扯下她脸上的面纱,旁若无人的压上她的唇,用力地啃咬着。
薄倾城没有反抗,垂下眼睑任由他无所顾忌地亲吻。
等到舌根被吮吸到发麻,口腔里蔓延开浓郁的铁锈味时,秦叙才停止咬她,粗粝的大手顺着宽大的衣服探进去,掐了一把她的后腰。
戏谑地打趣,“穿的这么修女,是准备出家了吗?”
薄倾城忽然莞尔一笑,刚冰冷的美人乍然间展颜,秦叙挑了挑眉捏住她的后颈将人往自己怀里扯,唇贴在她耳边说着荤段子。cuxi.org 猪猪小说网
“不然我们在这废弃的烂尾楼即兴来一段?”冷冽的眸子含着逗弄,但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丝丝栩栩的试探。
薄倾城推开他的大手,娇嗔一声,“少来。”然后俯身蹲在喻芊云的腿边,掐着她的下颌将人抬起来,嗓音沙哑,“大婶,还认得我是谁吗?”
喻芊云浑浊的眼眶里沾着泪意,就这么抬眼看着薄倾城。
薄倾城立着身子没动,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此刻狼狈不堪的女人说,“其实二哥早已经找到了治疗你病的方法,可他似乎舍不得了……”
她顿住,后腰处覆盖上一道如铁的手臂,男人抵在她耳廓似含笑地轻问,“笑笑,怎么听起来满含醋意啊?”
笑笑是她的小名,一笑倾城。
此刻被男人碾在唇边,明明像极了情人间的呓语,她偏偏后背浸出一身冷汗来,扭过头男人冰冷的吻顺势落在她的唇角。
不含一丝情谊的亲吻,却始终没有移开,“笑笑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薄倾城温热的唇对准他的唇瓣,再次亲吻下去,伸出舌尖在上面轻轻描摹舔舐着,像是有意地示好。
男人全程没有任何反应,那双淬冰的冷眸睨着她,看她在他唇上作乱。
良久,薄倾城稍稍后退,碎发飘到秦叙的胸膛上,他敛眸听见女人稍嗔的声音,“薄琛渊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我来看看你。”
倏地,下颌被捏住。
秦叙唇角勾着淡淡的笑,笑意不达眼底,眸底一片冷意,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是想来看看我,还是想看看你的好二哥。”
“当然是你。”薄倾城弯唇,依赖地用下颌蹭了蹭他的手背,嗓音细软,“薄琛渊跟我有着深仇大恨,我巴不得他立刻就去死,而你……”
她顿住,伸出舌尖在他手背舔舐一下,勾引意味十足,“是我的爱人。”
秦叙笑了笑,指尖嵌入她的发丝中,掰过她的后脑勺开始深吻,交缠着彼此的呼吸,黄毛早已经躲在一旁非礼勿视了。
旁边只剩下一个痴傻的女人。
和路过的风,天上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月亮。
“嘶啦——”
她的黑色衣服被扯碎,楼下似乎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薄倾城按住他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神情慌张,“薄琛渊一定是带了大批人过来的,你先离开。”
秦叙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牙齿在上面反复厮磨着。
留下紫红色的草莓印,才善罢甘休。
但人却没走的意思,指腹碾磨着那紫红色的草莓印,轻轻嗤笑着,“绑架他妈不就是想见到他吗?我离开什么?”
薄倾城眸光一闪,皱紧了眉头,“叙哥,你太着急了,薄琛渊没那么好对付,如果你不走,那么我们先前所有功夫可能都白费了。”
“那你说怎么办?”秦叙懒洋洋地开口,胡乱在她身上中着草莓。
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薄倾城挡住自己的身体,急切的开口,“你撕破我的衣服,营造出一种我被人欺负的假象,然后你立刻想办法离开,等我到薄家打探消息。”
“那你要是被发现怎么办?”秦叙垂眸撕着她的衣服,在她身体上的每一处咬上牙印,很快上面出现了深深浅浅的红印。
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怎样的缠绵。
薄倾城被啃咬的呼吸有些紊乱,嗓音发颤,“二哥……二哥对我还是顾念小时候那丝旧情的,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起拿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行。”秦叙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薄倾城胎膜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她听见男人问,“笑笑,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吧?”
薄倾城后背僵硬,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男人伸手在她后背的骨头上轻摸一把,懒洋洋地笑,“笑笑瞧你紧张的,后背满是汗,一个薄琛渊而已,叙哥是什么人?”
薄倾城勉强逼自己挤出一个笑来。
秦叙挑了挑眉,双手抄兜带着黄毛一起上了烂尾楼的顶楼,黄毛不解地问,“叙哥,我们等的不就是薄琛渊吗?”他来了我们干嘛走啊?
秦叙轻笑一声,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黄毛,冰冷的眼神定格在楼下,“没什么,只是想成全某人演一出戏。”
黄毛瞬间额头渗出冷汗,看着不远处女人虚弱地靠在墙上,身子半跪着,贴心地擦拭着痴傻的女人脸上的伤,动作轻柔无比。
他僵着身子,动了动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怀疑薄……”
“嘘。”秦叙轻笑一声,在空旷的顶楼更显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