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发雍州

第一百一十八章出发雍州

寻想想独自待在房中已有半个时辰了,从陈顼回来跟她说起需要立马去到雍州的事情,寻想想便一人待在房里,陈顼不知道她是在自我消化什么,还是不能接受,按理说,若是平时,寻想想定然会直接跟陈顼说要跟着去,可是这次却独自把自己关起来了,是何意呢?

寻想想在房中踱步,皇帝怎么会让堂堂一个王爷去押解所谓的“人犯”,押犯人需要用到王爷吗?这是其一,其二皇帝向来对陈顼的都是无比信任,可这次寻想想明显觉得皇帝对陈顼起疑了。

无论如何,这次寻想想还是打算陪着陈顼去到雍州的,可是陈叔俭才刚满月,让她怎么取舍,她始终有不好的感觉,这次陈顼去雍州会有危险。

带着陈叔俭同去?还是单独跟着陈顼?寻想想拿不定主意。

陈顼在外面实在也是等不下去了,明日便要启程,别无他法,陈顼冲进房内,看着寻想想正在屋里踱步,恍然间看着陈顼,寻想想倒是没有惊讶。

淡定的向陈顼走来,寻想想握住陈顼的手说道:“王爷,我觉得此事,皇上有点针对你。”

陈顼摇摇头,“并没有针对我,只是这雍州郡守触碰了皇上的逆鳞而已。”

“逆鳞?”

陈顼拉着寻想想坐下,给她说了说皇上对于与北齐边境通商为何大怒的缘由。cuxi.org 猪猪小说网

听完后,寻想想点头又摇头道:“可我还是心理有点不安,此次雍州之行,我要同二郎同去的。”

陈顼一把将寻想想搂进怀中,“这次恐怕不能,皇兄下旨让我即刻出发雍州,我还未来及的同皇兄请旨带你同行,况且俭儿刚满月,想儿你能离开俭儿吗?”

寻想想一边想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又想着陈顼这次的雍州之行,不禁红了眼眶,寻想想在陈顼面前向来是很少流泪的,陈顼慌了,“无事的,我不过数月便回来了,回来还能赶得上你二哥的婚礼。”

寻想想在陈顼怀里一边流着泪,一边点头,“二哥哥,下个月便要和岑小姐完婚了,王爷还要数月才能回,定然是赶不上的。”

“你呀,别挡着我的面戳穿我嘛,给你二哥准备的礼品我已安排给王德泉了,到时让王德泉陪你送去寻府,若是在家无聊,叫上你的知己好友在府中陪你解闷也是好的,或是带着俭儿回娘家亦可。”陈顼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寻想想伸手挡住了他的嘴,“王爷,这次去雍州还是将封玄凌和谈骁带着,上次扬州之行他二人能保你平安,这次亦然,不需要给我留人,我在府中很好,实在不行我还可回去找爹爹和哥哥们,王爷在外才是最让我挂心的。”

他二人你担心我,我担心你,这样话别了许久,寻想想才想起让人将陈叔俭抱来,陈顼抱着陈叔俭,对着儿子很是认真的说道:“俭儿,父王走后,你是男儿,要保护你娘亲,听到了吗,要替父王照顾好你娘亲,明白了吗?”

寻想想看着他这样,甚是好笑,“王爷,你好搞笑哦,这么小他能听懂吗?”

“本王的儿子怎么能听不懂呢,你看俭儿答应我了,他望着我笑呢。”陈顼抱着陈叔俭。

寻想想见陈叔俭在陈叔手上一动不动,便知道陈叔俭怕是一会便要尿尿了,果不其然,陈顼上一刻还在逗弄陈叔俭,陈叔俭对着陈顼撒了一泡童子尿。

寻想想看着胸前透湿的陈顼,大笑道:“王爷,果然你们父子二人的对话方式,旁人无从插手啊,哈哈哈。”

陈顼将陈叔俭轻轻的交给乳母,“赶紧带着俭儿去换洗。”

乳母抱着陈叔俭给寻想想和陈顼行礼后退下,寻想想走进内室衣柜,拿出陈顼的衣衫,对着吉祥如意说道:“赶紧备水,王爷这般定然是要沐浴的。”

吉祥和如意刚忙出去吩咐备水,将人带到净房准备,寻想想抱着陈顼的衣衫还没笑完,吉祥便进来了,对着陈顼和寻想想一欠身说道:“王爷,水已备好。”

陈顼对她挥挥手,吉祥下去了,陈顼三两步走到寻想想面前,“你儿子惹的祸,你这作人娘亲的来处理吧。”

寻想想被陈顼拽进了净房,寻想想边走边笑着说道:“王爷,俭儿是我一人的儿子嘛,分明没有王爷,我一人也生不出啊,又不是蚯蚓,能自体繁殖。”

等寻想想说话这些话时,陈顼已然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脱掉了,此刻正在解寻想想的襦衫襦裙,寻想想打了一下陈顼的手,“流氓。”

“想儿此刻还要说些我听不懂的词,真是煞风景的很。”说完抱起寻想想走进了浴桶里,少时净房的地上沁满了水。

翌日,寻想想照常在城门楼送别陈顼,她手里拿着一个物件,“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二郎,这是俭儿的口水巾,带在身上,如同我们母子二人常伴你左右。”

陈顼接过,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个“想”,这是寻想想自己绣上的,陈顼指尖摩挲着这个“想”。

寻想想看着他,“难看也得留着,你知道的,我女红不好。”

“不,甚好。”陈顼将陈叔俭的口水巾塞进怀中,贴身藏着。

寻想想见他这般,面上一红,对着陈顼身后的封玄凌和谈骁说道:“此去虽有随性的兵将,但人数不多,你二人定要保全王爷。”

封玄凌与谈骁双手抱拳对着寻想想弯腰说道:“王妃,请放心,属下誓死保全王爷。”

陈顼伸手抚摸了下寻想想的脸颊,“回吧,我押回雍州郡守便回,必不叫你苦等。”

寻想想抬手放在陈顼手上,红着眼眶点点头,陈顼闭了闭眼,扭头不看寻想想,一角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对着几十个士兵说道:“出发!”挥起马鞭策马而去。

寻想想看着陈顼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了,地上刚刚被扬起的尘土此刻也沉了下来。

从陈顼离开后,文帝陈蒨的病情不见减轻反而越发的严重,皇后沈妙容很是心焦,带着众妃嫔在钦安殿给皇帝祈祷,而陈伯宗作为太子带头要给皇帝侍疾,每日里伺候陈蒨服用汤药。

可是陈蒨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每日里只个把时辰人是清醒的,其余时间都在昏迷,皇后对着一众跪在地的太医发火,“若是再瞧不出皇上是何疾病,本宫定然要太医院全体陪葬。”

皇后刚说完,陈蒨微微睁开眼睛,陈伯宗此刻离他最近,喊道:“母后,父皇醒了。”

沈妙容来到陈蒨身边,握住他的手,“皇上终于醒了,可是吓坏臣妾了。”说着落下两行清泪。

“皇后这是,动怒了,朕,朕无事,只是有些疲累罢了,借着这次生病,正可以好生休息。”陈蒨声音干涩。

陈伯宗端着参汤递给沈妙容,沈妙容喂了陈蒨喝了几口参汤,“皇上,现下觉得可是舒服一些?”

陈蒨点点头,看着沈妙容,又看看陈伯宗,对沈妙容说道:“皇后,朕有话同宗儿说。”

沈妙容会意,带着众人行礼离去,陈伯宗跪在陈蒨的床前,“父皇,儿臣在呢,有何事要吩咐?”

“你皇叔,也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不过是去押个人回来,怎的去了这些时日还未归,宗儿,你替朕下旨召回你皇叔。”

陈伯宗表面领旨,实则并未执行,他岂会让陈顼完好的回来破坏他的计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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