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来人了,又来人了,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女音吓了魏雨缪一大跳,她朝着声音的来源地看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妇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她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但料子看着却是极好的。
魏雨缪与苏衍对视了一眼,然后小步朝那妇人靠拢。
“哦呵呵呵…哦呵呵呵…贱人!狗男女!滚开!滚呐!”
疯妇又笑又骂,精神状态不似正常人,魏雨缪往苏衍身后靠了靠,“诶,你家什么时候挖了地牢吗?”
苏衍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看她的模样,根本不似才关这里的,没点年头人怎么可能会疯,而且你看她的衣料,还有她手上的玉镯,被关在这个地方怕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魏雨缪突然拍了拍苏衍的肩膀,“诶,你说这地牢里会不会有别的出口啊?而且,冉郡主的失踪怕也是与这地牢有关系。”
苏衍没想到他们找人竟然找到了洞下牢,而且这个妇人的出现,怕是会牵连出不少陈年往事吧!
“别靠近笼子,咱们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许有暗格什么的,何一冉或许就被关在这地牢的
某处。”
魏雨缪虽然对笼子里的女人很好奇,但现在找冉郡主是迫在眉睫的事,她仔细地查看着周围的一切。
油灯被烧得焦黑,非常有年代感,石壁上的壁画被风蚀有些残败,地面有凌乱的脚印,看起来这里经常有人出入。
突然墙上一个凸起引起了她的注意,“苏衍,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苏衍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手指抹了把上面的灰,道:“表面只有少数的灰尘,看样子应该是才有人动过。”
魏雨缪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莫非又有暗器?”
苏衍嗤笑一声,“这么怕死?”
“对呀,我年纪轻轻的,还没活够呢。”
苏衍笑笑,试探性地去推那个暗格,这一推,旁边的石门缓缓移动,震耳欲聋,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数十颗夜明珠将昏暗的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昼,一张水晶床上铺着柔软的兽皮,何一冉像睡着了一般安安静静地躺在水晶床上。
水晶床的左边是三个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右边是各种兵器和铠甲,看着竟与战王府地下室的布局雷同,只是少了一件龙袍而已。
“苏衍,你确定这地下室不是你故意隐藏起来的?
”魏雨缪问。
苏衍蹙眉,表情看上去很受伤,“缪缪这是不相信我吗?我说过了,我根本不知道府上有这样一个地方的存在。”
魏雨缪沉默了,是啊,苏衍的母亲是皇后,即便皇帝没有册封太子,将来他登上皇位也是名正言顺的事,又何必做这些无用功呢。
那这地下室的一切又是谁的手笔呢?
“苏衍,沿着通道一直走,出口处应该就是这地下室的尽头吧?”
苏衍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魏雨缪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拉回了他的思绪。
“雨缪,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皇宫里有东西丢了吗?”
魏雨缪点头,一双幽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苏衍的眼睛,生怕自己听漏了什么。
苏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鼓足勇气,双手紧紧地捏着魏雨缪的双肩,表情异常的严肃,道:“其实宫里丢的东西是玉玺,你应该知道玉玺代表着什么吧?它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得玉玺者得天下,这偷盗玉玺的人怕是对皇位虎视眈眈已久。”
魏雨缪忙抬手捂住苏衍的嘴巴,她瞧了水晶床上的何一冉一眼,见她依然保持那个姿势平躺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衍,这件事可不兴随便说的,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苏衍自嘲地笑笑,“还是雨缪说得对,但我怀疑那个东西就藏在这里,不如咱们找找看。”
魏雨缪点头,“那咱们可得快些,也不知道咱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有没有察觉,万一被人瓮中捉鳖可就麻烦了。”
“有道理,那咱们开始吧!”
何一冉被迷药迷得很深,他们的动静那么大她都没有反应,看样子酥荷并不想她那么快醒来,怕是连酥荷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被抓去地牢里吧!
苏衍发现墙上有一副牡丹图,纸是很好的宣纸,就连墨也是最好的松烟墨,墨里入了金粉,画出来的画更是栩栩如生。
苏衍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指尖触摸出却是空的,他掀起画轴一个镂空的格子呈现在眼前,格子里是一块明黄色的绸布包裹着的四方形物品,他忙将物品拿了出来。
魏雨缪瞧见也连忙大步跨过去,“这该不会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应该是!”苏衍忙将绸布解开,里面是一直棕红色的盒子,盒子被千机锁给锁住了,看样子对方真的是有恃无恐,据说这千机
锁只有南派传人能解,若暴力打开,里面的东西便会自动爆炸,什么也不会留下。
“看来咱们想要打开盒子还得去找找那南派传人了。”
苏衍将盒子收好,这才走到水晶床边,他见何一冉面色红润,便伸手替她把了把脉,“她没什么事,带上她去找出口吧!”
魏雨缪废了半天劲才将何一冉弄下床,苏衍说男女授受不亲,愣是没帮忙搭一把手,魏雨缪累得满头大汗,这货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却沉得跟石块儿似得,等她醒了一定要给她建议让她少吃点减减肥,男孩子不喜欢太胖的女生。
苏衍在前面开路,魏雨缪吃力地架着何一冉,苏衍悠哉悠哉地扇着扇子,魏雨缪脸上的汗都流到眼睛里了,都没有多余的手擦一擦。
越来越暴躁……
回到关疯妇的铁笼子前,苏衍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挺可怜的,不如放了吧,或许她能找到出去的路呢!”
魏雨缪:……
“你确定放她出来,第一个攻击的不是你?”
苏衍抬手指了指头顶的窟窿,“其实我可以飞上去。”
魏雨缪眯了眯眼,咬牙切齿地憋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是让我与她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