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了晚饭,因着魏雨缪想要找弟弟提字,便借口拉着魏长润回了院子,她想搬出去的事暂时还不想告诉母亲,等一切办妥后再说也不迟。
“姐,最近倒是很少见到你了,你在忙些什么呢?”
魏雨缪调侃着笑出了大门牙,“忙着赚银子啊,以后好给弟弟娶媳妇儿呢!”
魏长润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长润年纪还小,哥哥都还未成亲呢,姐姐怎么不替哥哥着急着急。”
魏雨缪捏着下巴啧了一声,“说得也是,哥哥都老大不小了,他的姻缘就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儿,不过你也不小了,等过了选秀这阵儿姐姐帮你物色物色,定有哪家的好姑娘初长成的。”
老皇帝为了充实后宫将全天下的女子都搜刮了一番,适龄的姑娘都进了宫,选上的便是宫嫔,没选上的要么留下做了女官或者直接当了宫女,被退回来的是少之又少。
一想到这个魏雨缪又替她大哥惆怅起来,也不知道送他荷包的是哪家姑娘,当时想着事情不急倒是没细问,看来哥哥的事她也该上上心了。
“长润,大哥的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应该是徐家姑娘,徐姑娘自小cuxi.org 猪猪小说网
跟着徐将军在马背上长大,所以性格颇为泼辣爽利,偏生这禹州城的人皆崇尚清流人家,对武将之女避之不及,也就导致了徐家姑娘蹉跎大好年华。”
“春末时咱们家从清河郡大乔迁,路上偶遇山匪,家里虽然请了镖局护航,母亲也会些功夫,但也挡不住山匪的刻意围追堵截,所幸遇到了正好回都城的徐家军。”
“在徐家军的守护下咱们家才能这么安然无恙地回到都城,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为了表示感谢,大哥便约了徐姑娘吃饭,这么一来二回的就生出一丝情丝来。”
“那日我也是亲眼瞧见那徐家姑娘送了大哥荷包,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强逼着大哥收下的,大哥面上虽没说什么,但后来却是日日带着。”
“本以为他们定亲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偏偏皇上一道圣旨下来,徐姑娘偏赶巧是年纪最大的那一批。”
魏雨缪叹气,“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长润咱们得帮帮大哥,别人家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咱们家绝对不能出个老光棍。”魏雨缪说着又盯了魏长润一眼,“也不能出个小光棍儿!”
魏长润:……
“怎么帮?总不能因为别人个数多
就去抢别人的吧?”
魏雨缪一巴掌拍在魏长润肩膀上,她这弟弟脑回路也是清奇,难怪会考上榜眼,真是个好苗子!
“好弟弟,咱们不能得红眼病,别人家的是别人家的,咱们得想办法帮哥哥将徐姑娘留住才是。”
魏长润叹气,“只几日嫂嫂就要进宫去了,这个时候怕是有心留也留不住了。”“不过姐,你是学功夫了吗?这一巴掌拍得我的膀子都要折了。”
魏雨缪撇撇嘴,收回手背在身后,“你这兔崽子,这么快就叫上人家嫂嫂了?”“姐问你,如果生病了会不会被退回来?再有就是长得奇丑无比可会被退回来?”
魏长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魏雨缪竖起了大拇指,“姐姐高明,这两条其中之一就行,要是叠加怕是第一轮就要被淘汰回来了。”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魏雨缪问。
魏长润挑了挑眉,“姐,你特意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吗?”
魏雨缪猛一拍脑门儿,这话题扯远了她差点忘了自己的事了,“我是想让你帮我提字来着。”
魏雨缪走向书案,将宣纸展开,两边压了镇尺,便自顾自地添水研墨,魏长润走到案前,单手负于身后,一
副书生模样,“姐,写什么?”
“两个字,静园!”
“静园?姐姐是要给园子换牌匾吗?”
魏雨缪摇头,“不是,我新买的园子,以后我就要借着父母的东风自己做生意了。”
魏长润瘪了瘪嘴,“一看就知道不是做生意的料,你还不如在家里当米虫呢。”
魏长润嘴里这么说,手上还是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字:静园!字迹飘逸却不潦草,倒是显得别具一格。
魏雨缪歪着脑袋欣赏一番,她这弟弟果然字写得好,难怪先生都逢人便夸,他是有那资本的。
“字呢我就收下了,话呢我还给你,当米虫不是我的风格,坐吃山空懂不懂?人家说富不过三代,人人都不努力用不着三代就能败光祖业。”
谁又不想躺平啃老呢?可人有时候是被推着走的,你不想努力都不行!
这时安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安枭有要事禀报。”
魏长润与魏雨缪对视了一眼,便告辞道:“姐姐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夜已深,我得回去补元气了。”
睡觉就睡觉,还补元气,魏雨缪想拍他的脑袋,魏长润立马退避三舍,“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走了!”
魏长润推开门出去,安枭作揖侧身让道,魏长润睨了他一眼,道:“进去吧!别耽误太久!”
这大晚上的,一个大男人……改天拖去做绝育吧!
安枭要是知道魏长润的想法,怕是以后都睡不安枕了吧!
安枭进门,一如既往的恭敬,但不知从何时起他不敢再看魏雨缪的眼睛,只是抱拳低头站在哪里,“小姐,战王府出事了!”
战王府出事是早晚的事,只是比预想中来得还早一些,魏雨缪还在书案前用扇子扇着风,这个天气墨汁干得太慢了。
“具体什么情况?”魏雨缪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倒是让安枭有些奇怪,按理说战家出事小姐不应该是最兴奋的吗,她怎么这么平静?
“小姐,有人举报说库银出自战王府地库,御林军过去足足拉了二十多车。”
“还有呢?”魏雨缪慢条斯理地问。
“没有了!”
“没了?”魏雨缪这才正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枭。
安枭咽了口唾沫,道:“没了!”
魏雨缪蹙眉,这不应该啊,那个地库她是知道的,那些铠甲,兵器,龙袍什么的哪里去了?
还有苏衍说的皇宫里丢的那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搜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