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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二十三路诸侯讨马跃
汉献帝建安四年(191年)3月。
马跃为了给郭图、高顺报仇,率领两万大军迫降函谷关守将赵岑,然后突然出现在洛阳城下,并成功地将刘备逼死在德阳殿上。然而马跃没有料到,疯狂的刘备临死反噬,竟以生命为代价狠狠地摆了他一道。
一场史无前例的军阀混战由是拉开序幕。
洛阳,红楼。
随着帝室的衰微和洛阳的败落,京中的官宦达人都失去了往昔一掷千金的阔绰豪气,昔日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红楼如今几成一座空楼,依楼卖笑的歌女们多死于连续不断的兵灾,剩下的也大多远走他乡另谋出路去了。
马跃一袭青衫,背负双手就像一颗千年苍松,孤寂地肃立在正门前。
贾诩表情沉重,向马跃道:“主公,刘备这一手可真够狠的,洛阳城中的文武百官、达官贵人几乎被他屠戮殆尽了!”
马跃淡淡地问道:“还有没有能喘气的?”
贾诩叹息道:“只有一位朝官因为晕血,侥幸躲过了屠戮。”
“叫什么名字,身居何职?”
“姓蔡名邕,表字伯喈,身居侍中之职。”
“蔡邕?”马跃摇了摇头,叹道,“一个小小的侍中,如何能知道天子去了哪里?”
“找寻天子下落固然要紧,不过……”贾诩说此一顿,接着忧心冲冲地说道,“不过眼下更要紧的是澄清洛阳血案的真相,一定要设法让天下诸侯知道,屠戮朝官和后宫妃嫔的人是刘备而不是主公啊。”
马跃摇了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三分冷肃,淡然道:“这个就不必费心了。”
贾诩神情一窒,旋即浩然叹息一声不再言语。贾诩当然知道马跃说这话的意思,这个时候向天下诸侯解释澄清完全就是多余,就算天下诸侯明知洛阳血案不是马跃做的,也定会把罪名安到他的头上。
没别的,就因为洛阳的战略地位实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让马屠夫在洛阳站稳脚跟,那么马屠夫就可以背靠关、凉、河套大后方,挟虎狼之骑东出兖、豫、冀、并诸州,更可以从西、北两面夹击荆州,可攻可守,战略上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天下大势将由此奠定!
所以,为了阻止马跃一家独大,天下诸侯势必会不遗余力地群起围攻。
马跃长吸一口气,向贾诩道:“多派人马,一定要把天子找回来。”
马跃虽然是现代人,却也深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重要性。在正史中曹操就是凭借天子的大义才最终统一了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而刘备、孙权就是因为缺乏天子大义这个战略制高点,最终只能困守一隅。
贾诩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筝筝筝……”
贾诩刚刚离去,一阵悠扬悦耳的琴音忽然从街对角传来。
马跃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惊异,整个洛阳一片兵荒马乱,城中百姓都沉浸在血色恐慌之中,竟然还有人有心抚琴?倏忽之间,一名步履蹒跚的老妪出现在街上,竟然向着马跃直直地走了过来,典韦脸色一沉,横戟挡在了马跃面前。
老妪止步,睁大昏花的老眼打量着马跃,沙哑着嗓子问道:“将军可是平西将军?”
马跃心头一动,点头道:“正是本将军。”
“那就是了。”老妪咧嘴一笑,说道,“我家小姐有请将军。”
马跃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老妪所说的小姐肯定就是貂蝉,但还是问道:“你家小姐可是貂蝉?”
正转身往回走的老妪闻声止步,回头道:“我家小姐姓任,不姓貂。”
正急于找貂蝉询问汉献帝下落的马跃闻言大喜,急回头向典韦道:“典韦,我们走。”
兖州濮阳,曹操官邸。
曹操正与郭嘉、程昱等人商议起兵勤王,并且再次发矫诏号召天下诸侯起兵响应时,族弟夏侯惇忽然火烧火燎地冲进了偏厅,满脸喜色地向曹操大吼道:“孟德,大喜!”
“哦?”曹操讶然抬头道,“元让,何事大喜?”
夏侯惇喘息道:“司隶校尉刘备的结义二弟关羽护着天子前来投奔,现在已经过了济阴很快就要到濮阳了。”
“天子!关羽?”镇定如曹操,骤闻此讯也忍不住霍然起身,疾声问道,“此话当真?”
夏侯惇喘息道:“这还有假。”
“哈哈哈……”曹操仰天长笑道,“真乃天助我也。”
荀彧笑道:“恭喜主公帐下再添猛将。”
郭嘉也道:“更喜主公拥立天子,从此可以号令天下矣。”
“唔。”曹操手抚颔下日见浓密的柳须,两只小眼睛里精芒闪烁,大声道,“诸位可随操速往城南三十里亭,恭迎天子圣驾。”
荀彧、郭嘉等人齐声道:“敢不从命。”
濮阳城南三十里亭。
兖州牧曹操在前,别驾程昱、从事郭嘉、荀彧、荀攸、刘晔、满宠、贾逵、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李典、于禁、藏霸等人在后,再后面又是黑压压一片曹军精锐,数千人跪倒一片,正毕恭毕敬地迎接天子到来。
尘土飞扬中,一标人马护着一辆马车辚辚而至,当先一员大将绿袍绿幞,手执青龙偃月刀,赫然正是关羽。
曹操慌忙膝行数步,拉住车驾朗声唱道:“兖州牧、平东将军、鳌乡侯曹操,率州中大小官员恭迎天子圣驾。”
关羽慌忙翻身下马,立于道侧。
车帘掀处,年仅十一岁的汉献帝探出脑袋,大大方方地向曹操道:“曹爱卿平身,诸位大人、将军平身。”
“谢陛下。”
曹操起身,率领麾下文官武将把献帝及关羽迎入濮阳不提。
洛阳,普通民房。
马跃示意典韦守住门外,然后独自入内。绕过屏风,眼前是个小小的庭院,院子里栽满了花草,不过大多已经枯黄,院子里还有口小小的池塘,池塘里有几株陈年未朽的残荷孤独地挺立在水面上,一如院外破败萧条的洛阳城。
“筝筝筝……”
清越的琴音变得越发的清晰,就是从厢房里传出来的。
“吱……嘎。”
紧闭的房门忽然敞开。
马跃目光所及,一道窈窕的身影正背门而坐,临窗抚琴,窗外庭院深深、残草枯黄,原本轻快流畅的琴音一转陡然变得低沉凝重起来,就如同整个洛阳城里的百姓正在痛苦地呻吟,直令人潸然泪下。
“够了!”
马跃的眉头霎时蹙紧,他不通音律,更不喜欢这种充满劝诫味道的声音。
“筝……”
琴音应声而断,唯有余音枭枭、久久不息。
那道窈窕的身影款款站了起来,然后转身面向马跃嫣然一笑,柔声道:“将军,小女子终于等到你入主洛阳的这一天了。”
马跃有着刹那的失神,从来不喜欢诗辞的他脑子里也不免浮起了一句古诗:此女只应天上有,应是仙子谪凡尘。
除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以及婀娜多姿的娇躯能和马跃记忆中的貂蝉对上号之外,容貌却是天差地别,尤其是两人的娇靥,貂蝉脸上有一大块青色胎记,而此女的粉脸却莹白如玉、光洁如脂,犹如新剥荔枝,嫩得直能掐出水来。
马跃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沉声问道:“你真是貂蝉?”
貂蝉又是浅浅一笑,不答反问道:“将军可是觉的不像么?”
“少废话!”马跃目光冷冽,对貂蝉的巧笑倩兮全无反应,走到屋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然后狼一样盯着貂蝉鼓腾腾的酥胸,那模样直欲窥破那薄薄的罗衫看清里面的真相,一边肆意饱览春色,一边问道,“刘备临死之前,把天子弄哪里去了?”
貂蝉下意识地掩了掩衣襟,脆声应道:“已被关羽劫去徐州。”
“徐州?”马跃眉头霎时蹙紧,沉声问道,“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貂蝉道:“已经十几天了。”
马跃浩然一叹,懊恼道:“看来是追不回来了。”
貂蝉不无遗憾地说道:“小女子能力有限,没能替将军留住天子,实在是抱歉。”
“算了。”马跃摆了摆手,喟然道,“这如何能怪你?再说这次能成功地将刘备困死在洛阳城里,还多亏你的人向刘备提供了假情报。真要说起来,本将军能宰了刘备替部下报仇,你是最大的功臣,说吧,你想要什么奖励?”
貂蝉道:“小女子别无所求,只希望将军能记得颖水河畔的约定。”
马跃道:“本将军自然记得,不过现在就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吧?”
貂蝉道:“这个小女子明白。”
“好吧,这份情算本将军欠你的。”马跃说此一顿,眸子里已经多了丝灼热,问道,“红楼都已经人去楼空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留在洛阳城里太过危险,以后就留在本将军身边搜集、分析情报吧。刺探消息的事情,大可让你的籍中姐妹去做。”
貂蝉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红晕,螓首低垂轻轻地应道:“嗯。”
兖州濮阳。
汉献帝车驾刚到不久,潜伏在洛阳的曹军细作也把洛阳的最新消息送回了濮阳。
密室里,曹操、郭嘉、荀彧、荀攸、满宠、贾逵、刘晔等人席地而坐,负责情报刺探的程昱手持竹简念道:“……及禁宫破,司隶校尉刘备战死,文武百官被屠戮殆尽,京中豪族贵胃亦死伤略尽,洛阳城里伏尸遍地、血流飘杵,生灵百遗其一。”
程昱话音即落,密室里一片死寂。
无论是曹操、郭嘉,还是荀彧、荀攸,所有人都一脸的难以置信!朝中百官、京中豪族贵胄都被屠戮殆尽!这对于当时的世道而言,绝对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自杀行为,错非是疯子,谁会这么干?
马跃是疯子吗?当然不是。
良久,曹操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凝声道:“疯子,真是个疯子!”
刘晔道:“主公是说马屠夫吗?”
“不。”郭嘉摇了摇头,说道,“主公是在说刘备。”
刘晔震惊道:“奉孝的意思,屠戮朝中百官还有京中豪族贵胄的人是刘备而不是马屠夫?司隶校尉刘备素以仁义闻名天下,这可能吗?”
“仁义?”曹操阴声道,“那叫伪善!刘备的野心大着呢。不过遗憾的是,此人的时运实在不怎么样,奔波半生好不容易当上了司隶校尉,结果又很不幸地招惹上了西北狼,这就是他的命啊。”
“不过……”郭嘉接过了话头,说道,“这对于主公而言,却是天大的好机会。”
“哦?”曹操的两只小眼睛霎时眯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郭嘉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长身而起,走到挂在墙上的军事地形图前,手指兖州说道:“兖州人口虽众却地域狭窄,且东有小沛吕布,北有冀州袁绍,南有杨州袁术,西有西北狼马屠夫,还有张济、孔融、刘表、孙坚窥伺于侧,可谓四战之地、十分凶险。”
荀彧、刘晔等人听得连连点头。遍观天下诸侯,兖州牧曹操所面临的周边局势可以说是最为险恶的。对于曹操而言,治下根本就没有战略后方可言,任何一个方向都有可能遭受敌对势力的进攻。
郭嘉接着说道:“如果主公不设法改变这种被动局面,就很可能在周边敌对势力无休无止的袭扰下最终败亡。”
贾逵问道:“那么,又该如何改变这种被动局面呢?”
郭嘉答道:“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主公拥立了天子,便能以朝廷在义的名分挑起天下诸侯之间的纷争,如此一来,主公虽身处凶险之地却能安如泰山,更可以从中渔利。”
贾逵点头道:“原来如此。”
郭嘉又道:“不过濮阳城小人少,且地域偏东,不利于主公号令群雄。主公可奉天子移架许昌,一来许昌地近洛阳,可以显示主公为了维护汉室不惜与马屠夫决一死战的决心,并以此博得天下士族的归心,更可借此号召天下群雄共伐马屠夫。二来豫州刺史孔由懦弱,借此机会主公可以顺理成章地吞并豫州之地,尽得其人口钱粮。”
“等等。”刘晔忽然问道,“奉孝是说要号召天下群雄起兵共伐马跃吗?可朝中百官以及京中豪族贵胄不是刘备杀的吗?马跃并没有犯下大逆不道之事,天下诸侯如何肯起兵响应?这是不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子扬(刘晔表字)多虑了,就算将刘备弑百官之事昭告天下,各路诸侯还是会起兵的,因为马屠夫雄踞关、凉、河套,又先后征服了西域、漠北鲜卑等蛮夷,隐隐已经有了先秦强劲之势,如果再让他占据洛阳,到时候数十万铁骑东向,天下何人可挡其锋?”
贾逵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哈哈。”曹操仰天长笑三声,向郭嘉道,“奉孝,立即随我入宫面见天子,陈明马屠夫血洗洛阳的真相。”
郭嘉长身一揖,施施然道:“嘉敢不从命。”
长安。
刘妍不及洗去满脸风尘,便匆匆来到了高顺官邸。
高顺官邸,十数名江湖郎中正围着昏迷不醒的高顺束手无策,门里门外站满了表情冷峻、手持钢刀的武士,更让这些江湖郎中心惊胆颤,现在他们的命已经与高顺连在了一起,如果高顺有个好歹,他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倏忽之间,屋外响起了卫兵嘹亮的喊叫声:“大夫长到。”
“大夫人来了!”
“这下好了,将军有救了。”
“呜呜呜……这下将军总算是有救了。”
十数名围在高顺病榻前的陷阵营将校竟然激动得嚎啕大哭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中,刘妍在句突、邹玉娘、乃真尔朵还有数十名女兵的护卫下匆匆而入,刘妍径直来到高顺的病榻之前,先扳开高顺的眼皮看了看,又以手指粘了些高顺左肩断臂伤口处渗出的脓血凑到鼻际闻了闻,最后才给高顺切脉,十数名江湖郎中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妍忙个不停,已经傻了。
半晌之后,刘妍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向旁边焦急不已的陷阵营将校说道:“高顺将军只是失血过多、伤了元气,所幸救治及时,伤势其实并无大碍。”
一名牙将急道:“既然是这样,将军为何昏迷十日不醒?”
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和道:“对呀,将军为何始终不叫醒转?”
刘妍浅浅一笑,回头向邹玉娘道:“玉娘,把玉瓶拿来。”
邹玉娘慌乱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只玉瓶递于刘妍,刘妍接过玉瓶启开瓶塞,从中取出一枚又细又长的银针,照着高顺的脑后就是一针扎落下去,陷阵营的将校还有十数名江湖郎中看得如痴如醉,不及片刻功夫,那枚银针便已经变得通体乌黑。
刘妍缓缓捻出银针,轻声说道:“好了。”
“闷煞我也……”
刘妍话音方落,高顺便长长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将军!”
“将军你可算是醒了,呜呜呜……”
“将军哪,你可把弟兄们给急坏了呀,嗷嗷嗷……”
陷阵营的将校们激动不已。
“嘿,真是神了。”
“简直就是神医啊。”
“真是叹为观止啊,小人服了。”
十数名江湖郎中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十几个人围着高顺忙活了整整十天,始终无法让其醒转,没想到刘妍只是略施小术,便让高顺醒了过来,心忖人家这医术,才是真正的高明。
洛阳,马跃官邸。
贾诩手持竹简向马跃道:“主公,幽州刺史公孙瓒大人谴公子续前来求援。”
“哦?”马跃蹙眉道,“这个时候来求援!”
贾诩道:“听公子续说,巨鹿之战公孙瓒败的很惨,大将严纲,军师关靖,还有从弟公孙越都已经阵亡了,八千白马义从也全军覆灭,统领赵云也不知所踪,如果主公不派援军的话,很可能就要败亡了。”
马跃沉声道:“当初起兵之前,本将军就曾劝过公孙瓒,让他不要中了袁绍的奸计,公孙瓒偏不听,致有此败!眼下我军与天下诸侯对立之势已成,大战在即,兵力本就已经捉襟见肘,何来援军可派?”
贾诩道:“只是……该如何回复公子续?”
马跃道:“你看着办吧。”
贾诩道:“诩明白了,这便去回复公子续。”
濮阳,临时宫邸。
献帝怒而击案,以稚气未脱的声音吼道:“马屠夫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杀了朕的母后还有朝中百官,可谓罪大恶极,断无轻饶之理,曹爱卿。”
曹操慌乱上前一步,跪于献帝面前。
献帝道:“朕今日封你为丞相,希望你能以天下苍生为念,替朕扫除贼虏、剿灭群凶,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曹操喜不自禁道:“臣……遵旨。”
献帝又道:“曹爱卿可拟诏,敕令天下诸侯起兵勤王,齐聚大军于洛阳共伐马贼。”
曹操道:“臣谨遵圣谕。”
汉献帝建安四年(191年)5月。
天子下诏,以兖州牧曹操为大汉丞相,关羽为平难中郎将,又将马跃“暴行”昭告天下,敕令天下诸侯起兵勤王。
诏书即下,天下诸侯纷纷响应。
第一路,汉丞相、兖州牧、平东将军曹操;
第二路,征东大将军、冀州牧袁绍;
第三路,征西大将军、扬州刺史袁术;
第四路,荆州牧刘表;
第五路,益州牧刘焉;
第六路,豫州牧孔由;
第七路,青州刺史孔融;
第八路,徐州刺史陶谦;
第九路,并州刺史张济;
第十路,上党太守张扬;
第十一路,河内太守王匡;
第十二路,河南太守闵贡;
第十三路,山阳太守袁遗;
第十四路,汉中太守张鲁;
第十五路;吴郡太守孙坚;
第十六路;庐江太守刘勋;
第十七路:豫章太守许贡;
第十八路:南阳太守李催(已被袁术招降,委以南阳太守);
第十九路:下沛相吕布;
第二十路:广陵太守张超;
第二十一路:九江太守陈纪;
第二十二路:丹阳太守刘繇;
第二十三路:会稽太守王郎;
10月,曹操借天子下诏。
以张济、张扬、王匡、孔融四路诸侯五万联军为北路,进攻河套;
以李催、刘表、许贡、陈纪四路诸侯三万联军为南路,叩击武关;
以刘焉、张鲁两路诸侯六万联军为西路,威胁关中;
其余十三路诸侯以曹操、袁绍、袁术为正副盟主,复以江东猛虎孙坚为先锋,合共三十余万大军浩浩浩荡荡杀奔虎牢关而来。
洛阳,马跃官邸。
贾诩手指地图,向马跃道:“河套有方悦将军坐镇,且北依漠北草原,周仓、裴元绍两位将军的三万铁骑可以随时南下,张济、张扬、王匡、孔融这四路联军不足为虑。关中有徐晃将军镇守,而且背依凉州,若战事紧急,则注(沮授)可以随时率领五万屯田兵南下支援,因此刘焉、张鲁这两路联军亦不足虑,其余李催、刘表、许贡、陈纪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最多兵进武关就会裹足不前,更加不足为虑。”
“平!”
马跃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沉声道:“只有曹操、袁绍、袁术、孙坚这十三路诸侯的东路联军,才是我军的心腹之患。”
贾诩又道:“这一次,主公总共调集了二十万大军。其中乌桓狼骑、月氏从骑、三十六羌精兵合计两万余人,是我军精锐中的精锐;北地屯田兵十万,其中两万人经高顺将军训练,可以一战;段煨、杨奉两位将军的八千旧部,以及投降的两万凉州乱军都是百战老兵,不过未经整合难当大任;其余新募的两万羌兵还有三万西域胡骑更加不堪重用,也就是说,我军真正可战之兵其实只有四万余人。”
“四万人?已经很多了!”
马跃目光灼灼地盯着桌案上的地图,许多年以前那种命悬一线、朝不保夕的感觉突然之间又回来了。
“北路、南路、西路联军先不去说他,中路联军虽然号称三十余万,其实可战之兵绝不会超过十万!袁绍原有两万精兵,新近收编了韩馥旧部,总兵力恐在十万以上,但以袁绍多疑的性格以及对曹操的猜忌,最多派出两万精兵参战;扬州刺史袁术麾下虽然兵多将广,可惜号令不一,真正隶属于袁二自己的精兵却是少之又少;其余许贡、陈纪之流不值一提,真正值得警惕的却是曹操、吕布还有江东猛虎孙坚。”
“不过……”马跃说此一顿,目露阴狠之色,阴恻恻地说道:“联军兵势虽盛,却有个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