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竞争,檀公子!”
周一品笑笑,她只是想随便找一处住所,檀烁想抢先买下,那就避开他。
“周一品,你最终会住进我的房子里。”檀烁得意洋洋地调侃,像极了娇养金丝雀的主人。
“都被狗咬了,还这么嚣张?!”周一品一眼斜睨过去。
想了想,不如吓唬他一下,“你呢,现在很可能已经感染了狂犬病毒,命都快没了,还跟我抢什么房子?!”
檀公子闻言,面色突然间变得好委屈,呜呜呜~~一脸怕死的可怜样。
“也许,我真的快死了,求求你,安慰安慰我吧。”
他试探着,渐渐地将头靠近她的肩膀。
“好呀,你买座大宅院送给我,我就归你了,算你包养我。”
她板着脸,直接反向靠在他肩膀上,假意献媚。
这一招却引起了檀烁本能的厌恶,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滚!”
他像躲避瘟神似的,将身子退开,靠近车门边,离她远远的。
哼,跟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他只是不想输给一个小妮子而已,她却以为可以借着杆子往上爬?
周一品被他这一声突然的“滚”吓了一跳,顿时也恼怒起来。
“喂,你发什么神经?真以为我看上你了要死赖着你?”
“檀烁我告诉你,房子我自己买,我们周家和你们檀家各买各的,免得别人误会,说不清楚。”
先前是好心,想替檀老爷子解决居住问题,人家却只当是别有企图。
周一品气恼地将身子挪得离他远远的,倚靠在车门上。
檀烁也懒得理她。
关于房子,其实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虽然不了解国内的政策,但经过周一品的提醒,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如果李杜娟家的院子真的是违规建筑,那早晚得拆除。
那么好的院子拆除了可惜,到时候他可以申请保留,请求国外的舅舅出手,引进外资,搞一个中外合资企业,谁能阻挡他的步伐?
他读的是丝绸工学院,而东篱乡这边又是桑蚕基地,完全可以因地制宜开一个中外合资的茧丝绸公司。
当然,公司是挂名的,最重要的是顺便解决住宿问题。
对,把周一品这个女人圈养在自己的地盘进行盯梢,才能尽快发现她的秘密。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相隔甚远,偶然互瞅一眼,在狭小的车厢内空战300回合。
车子飞奔得像一头豹子,生猛威扑地来到人民医院。
“快快快,他被疯狗咬了,小心被传染。”
医院里排队的人很多,被周一品这么一嚷,顿时吓得刨开一条道路。
好像被疯狗咬了就自带瘟疫,会通过空气传染开了一样。
檀烁立即被带去传染病科进行隔离,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一品,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不就是被普通的狗咬了一口吗?搞得他像得了瘟疫似的!
医生立即给檀烁检查。
一检验居然发现,伤口上真的带有狂犬病病毒。
幸好第一人民医院储存了狂犬病疫苗。
医生立即给病人注射了狂犬病疫苗。
“这种疫苗一个礼拜打5次。”
“幸亏你们处理的及时,细菌感染情况还算良好,不过,病人还是必须住院观察。”
檀烁和周一品都惊呆了。
没想到那狗真的是疯狗!
檀烁的心砰砰乱跳,想起来真是后怕:
先前还真被周一品给猜对了,幸亏她及时给自己用肥皂水清洗,所以病菌并没有大面积地入侵。
刚到乡下就被疯狗咬了,这件事如果被家人知道,尤其是母亲,还不要掀起轩然大波?
但阿强一听说少爷真的被疯狗咬伤,有可能引发狂犬病,立即跑去打电话通知檀家人。
他毕竟是楼香宁请来的保镖,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必须立即如实汇报。
没过多久,楼香宁,檀傲君,带着檀老先生,以及一群保镖冲进了医院。
“烁儿,我的烁儿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搅动了医院平静的气流。
楼香宁一把揪住医生的白大褂,“我的孩子怎么样?”
“没事,已经打了第1针狂犬疫苗,接下来还会打4针,先住院一个礼拜观察,应该没有大碍。”
“用最好的药,用国外进口的,钱不是问题。”
“我们医院只有国产的疫苗……”
“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决定打国产疫苗?我的孩子如果出现任何异常,我要你们整个医院都陪葬!”
楼香宁牙呲目裂、表情狰狞地吼着,仿佛他就是霸道的女皇,任何人都得听命于她的命令。
“妈,是我自己决定的,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权决定自己打什么疫苗。”
檀烁试图让自己的母亲平静下来,岂料楼香宁一听更加躁狂起来。
“你一来桐县就出事,先是车被这个周一品撞了,现在为了保护她,你又被疯狗给咬了。”
说着,她把怒火直接烧到周一品身上。
“这个女人她只会带给你灾难,她就是个扫把星!我不允许你继续待在这里!团团更加不能呆在一个充满病菌的环境里!
檀烁,你必须立即出国,转移到国外最好的医院治疗!
团团也必须立即带走,阿强,你立即带人去乡下,把团团给我接回来!”
她颐指气使,仿佛她的话根本不容置疑。
“你敢!”周一品直接拦截在阿强面前,又强硬地盯着楼香宁。
“从法律上来说,团团现在还是我周家人,是我周一品的亲弟弟,如果你敢强行带走他,我只能报警!”
咚!咚!咚!
檀老先生将拐杖连敲三下,怒道:
“香宁你消停一会儿!把团团强行带走,亏你说得出来,你是法盲吗?你非得闹得鱼死网破吗?”
“烁儿受伤了,需要静养,你却在这里大吵大闹,这是一个成熟理智的母亲应该做的事情吗?”
老先生的威严震慑住了楼香宁。
她的愤怒无处发泄,进了不是退也不是,随即心里悲痛,转化为无限哀伤,“可我的烁儿,为什么要吃这些苦?”
“慈母多败儿,男子汉大丈夫,多一些历练对他没什么坏处!”
“我不希望你把烁儿养成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纨绔子弟,他要是有盾儿一半的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檀溪涧毕竟是老红军出身,他希望自己的儿孙辈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檀烁听爷爷借哥哥来贬损自己,心里便十分不服气。
“爷爷,我知道哥哥好,他很优秀,可我也不是您嘴里的纨绔子弟,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不比哥哥差。
妈,您不要再提去国外治疗的事,免得爷爷觉得我弱不禁风,不像一个男子汉。”
周一品心中一动:他们口中的盾儿,应该就是我的娃娃亲吧,貌似很优秀的亚子……不过,与我何干?我又不打算相认。
楼香宁在床前坐下来,双手抓着儿子的手。
“烁儿啊,以后你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她就是灾星。”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周一品及时给我用肥皂水清洗伤口,我这感染得还不知道有多严重呢。”
檀烁强调道:“你应该感谢她。”
楼香宁朝周一品瞧了一眼,周一品没好气地转过去,正眼都不瞧她。
看起来母亲和周一品一点都不对付,檀烁心里也是着急。
“周一品帮你清洗伤口?”楼香宁本能地排斥那个画面,“烁儿,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
檀烁就将自己想买房子却被房子主人的狗给咬伤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楼香宁听罢,顿时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狂妄无知的乡野小民,老妈这就带人灭了他们!!”
“烁儿,你在这里好好休养,等你出院的时候,那个院子已经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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