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茂叹了口气,接着说:“就在这个时候,孩子就有病了,抽搐的比以往都厉害,连忙送到医院去。”
朱云茂一家都没想到这么严重,以为和每次一样,治疗一下,回来吃药就好了。
哪知道这次去,情况就不太一样了,治疗没见效,隔一段时间,就开始抽搐,看得揪心。
朱云茂也说,可能是自己家唯一一个孙子,怎么看都那么好,平时就喜欢的不得了,看到这一幕,全家人都急疯了。
闵子健也一直跟着,立即说在国外请来一位高人,博士生导师,医学大家,专程过来给孩子看病。
丁凡等人听到这里,都对视一眼,没有别人,就是斯顿了。
当然了,丁凡知道,他请来斯顿,可不完全是给朱云茂的孙子治病,那老东西,也想报了诺恩和弗里斯的一箭之仇,才被闵子健鼓动来的。
但这个时候不能说,好像自己在争取工程,说闵子健的坏话一样,给人的印象也不好。
丁凡和蒋泰来、邵景学都说过,康为民一定也知道,还担心他们会说,结果都没说,丁凡倒是放了心。
“情况就是你们看到的,当天早上,斯顿博导就到了。”
朱云茂皱眉说:“当然了,他的医术,和丁神医没法比,这······是两回事儿,他毕竟帮忙了,这个人情也不小,前几天还维护了好久,我也答应他了,真是······非常为难!”
大家这边对视一眼,谁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已经答应了闵子健!
而且,闵子健也算是没少出力,在朱云茂这里,并不知道闵子健找斯顿来,还有其他意思,就认为是一心一意给儿子治病。
蒋泰来三人的脸上,有些失望之色,但谁也没说什么,都看着丁凡。
“朱董,您不用解释,也不用为难!”
丁凡这才说:“我们去的时候,也听说您的孙子有病,我上去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才过去打扰的,并不完全是为了工程。”
朱云茂父子俩的脸上,更是红了一片。
“昨天回来的路上,我就和他们两位说了,工程的事情,不要再提。”
丁凡很认真的说:“给孩子看病,是我们医生应尽的责任,就算没有工程,我无意间看到孩子有病,也会及时出面的,无奈当时你们信不过我。”
“是啊!”
朱云茂又艰难的说:“我不是州城人,确实也没听说过您的大名,昨天那情况,我万万没想到,您医术这么高,也生怕孩子出了事儿,可您说的都对,我们才急忙赶过来的。”
“对,当时我也非常无奈,还非常担心。”
丁凡笑了笑说:“我不是担心工程,是担心你们不来,那样孩子就危险了,现在孩子好了,你们尽管放心,在我医院住院,不出一周,就让孩子活蹦乱跳的出院,其他事情,你们都不用说了!”
“对,不要说了!”
蒋泰来也笑了起来:“小凡说的清楚,我们也非常高兴,总算是救了孩子一命,从今天上午小凡给一些困难患者看病,我们也悟出来很多东西,太难得了!”
“是啊!”
邵景学也叹了口气:“小凡不仅仅是医术高明,为人也没的说,我们学了很多,咱们今天不说工程,就喝酒,庆贺一下孩子没问题!”
“好!”
朱云茂父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父子俩先干为敬!”
大家喝了一杯,感觉朱云茂也不是那么为难了。
“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
朱云茂也确实好了一些,哈哈笑着说:“丁神医这边,我们会给一些表示的,都是心情,可不是其他意思,至于说合作,这次不行,以后的机会多得是,不用你们来找我,我会主动来州城找你们,你们能信得过我吗?”
“没说的!工程是小事儿,人是大事儿,交个朋友,比什么都强了!”
丁凡也高兴:“至于说表示的事儿,就不必要了,那样倒是显得外了,亲朋好友,谁有问题,尽管来找我!”
蒋泰来等人也放得下,都笑着举起了酒杯。
朱云茂父子俩还对视了一眼,也没想到丁神医的人品这么好,事情这么简单就说清楚了。
此时的父子俩是又感激又感动,来的时候,父子俩也想好了,并不是一定不行的,如果丁凡一定要工程,那么没办法,只能对不起闵子健了!
毕竟这边救了孙子的命,以后有机会,再报答闵子健,那就是另外一会儿事儿了。
两个人根本就没想到,丁凡四个人都这么明白,工程不要了,孩子的事儿,也包在人家身上,就是不让自己为难,这也太难得了?
这顿饭吃的自然也非常高兴,晚上九点了,才各自散去。
康为民知道丁凡出门,刚刚回来,今天就忙了一天,救了孩子不说,还看了这么多患者,一定很累,就说和朱云茂一起回医院,今天晚上他在医院。
丁凡也觉得最近两天很忙,没回家不说,都没下去看看商姐,就回家住,如果商姐不在家,明天一早过去看看商姐。
有些事情,丁凡想的很多。
和商姐的关系,现在也没确定下来,倒不是说男女朋友关系,而是商姐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在这之前,别让商姐误会,认为自己当了副院长,也不回家了,更不去看她,那就不好了啊!
今天晚上还喝了些酒,丁凡拦了一辆车回家。
上楼开了门,就看到商姐的卧室里有灯光,心里就是一喜,今天商姐没回韩家!
进来换了鞋,就听到一阵跑调歌,差点儿没笑出声来,商姐真是没一处不那么完美,就是唱歌不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丁凡故意弄出一些声音来,卧室里还是没反应,只能过来敲门了。
敲了两下也没反应,丁凡迟疑一下,还是推门看了看。
商冰语正盘膝坐在床上,穿着她那套棉线的格子睡衣,双腿还盘在一起,耳朵里塞着耳机,身子前后微微晃着,哼着跑调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