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先想办法联系管家吧。”橘千枫走向街头电话亭,准备打电话给管家沃伦勒,让他来接自己先回躺时钟塔宿舍。
来到电话亭后,橘千枫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回到白鸣羽的住所,从里面搜刮出几枚硬币,再回来打电话。
“喂,这里是尤利菲斯家,请问您找谁?”对面传来沃伦勒熟悉的声音。
“沃伦勒,是我。”橘千枫道。
“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我现在在伦敦,你过来接我一下。”
“我马上过来。”
橘千枫把地址说给沃伦勒后,在街边找了块阴凉的地方站着等待沃伦勒。
半小时后,尤利菲斯家的车在橘千枫面前停了下来。管家沃伦勒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给橘千枫开了后座车门。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小姐。”在车上沉默了许久后,沃伦勒开口问道。
作为时钟塔君主继承人家的管家,常年工作在这个岗位上的沃伦勒,自然知道有些主人的私事是不能过问的,因此他平日里言行举止都十分小心谨慎。
“嗯?你问吧。”橘千枫倒是觉得沃伦勒这种行事作风有些太过拘谨了,尽管她多次跟沃伦勒说不用那么注意礼节,但沃伦勒的行事作风早已定格成型,到后面橘千枫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小姐不是许多日前就去诺汉德市工作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沃伦勒对这一点有些在意,因为橘千枫出发前往诺汉德市的时候是他送去机场的,但回来的时候橘千枫竟然没有让他去机场接。这让他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有些伤心,也不禁让他感概橘千枫成长了许多。
“啊……今天刚回来的。”橘千枫道。
她不清楚为什么沃伦勒这么问,难道说他很在意自己的工作进程吗?
“是工作结束了吗?”沃伦勒接着问道。
橘千枫想了一想,道:“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我先回来一趟拿点东西,然后再去诺汉德市看看。”
沃伦勒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一路载着千枫来到时钟塔本部,沃伦勒和橘千枫简短地道别后,驱车回到尤利菲斯家。
下了车后,橘千枫拿着刚从沃伦勒取到的钱,到附近的餐馆先吃了一顿,填报了饥肠辘辘的肚子。
吃完后,橘千枫走回了宿舍。她回宿舍的主要目的,是收拾去诺汉德市的行李。总不能两手空空什么都不带就去诺汉德市吧,那样连基础生存都没有保障,更别谈圣杯战争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很不错呢。”
一边收拾衣服,橘千枫一边嘟囔道。
她最初的想法,是魔术协会众人潜入诺汉德市后,秘密地收集莫奈乌斯一方从者和御主的资料。谁曾想没过几天就打草惊蛇了。
然后,就在她准备正面进攻莫奈乌斯家地下大本营的方案时,薇那一刀送她到了白鸣羽家。
所有的计划都莫名其妙地被打乱了,难道说君主尤利菲斯的选择是最正确的,他们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时钟塔本部养精蓄锐,等莫奈乌斯家找上门来。
橘千枫猛然摇了摇头,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的。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想方设法减少损失。其次,是反思哪个环节计划的还不够慎密,是哪一步行动出了纰漏。
收拾完行李后,橘千枫给管家沃伦勒打了个电话,拜托他订了一张晚上出发去往诺汉德市的机票,然后在飞机起飞一个半小时前过来接她去机场。
距离飞机起飞前一个半小时还有好长一会,橘千枫坐在书桌前想了想该如何打发这段时间。最终,实在没什么好想法的她,随手拿了个本子画起了儿童涂鸦。或许是受到了白鸣羽那本个人癫疯之作的影响吧,橘千枫莫名地觉得画这种充满童真的涂鸦非常解压。
“不错。”橘千枫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画技可以说和白鸣羽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画了会画再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的橘千枫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见差不多到该出发的时间了。
拖着行李箱,橘千枫走到了时钟塔本部校区南门门口,在那里坐上了沃伦勒的车。
“小姐,你不准备在伦敦多待几天吗?”沃伦勒启动了汽车引擎,回头问道。
橘千枫靠在汽车后座座椅上,闭着双眼回答道:“不了,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而已,诺汉德市那边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
“下次如果需要什么东西的话,让我给送过去也是可以的,这样小姐你就不用来回跑了。”沃伦勒道。
橘千枫打了个哈欠,她有些困了。
“没事。再说了,你又不能进出女子宿舍。”橘千枫道。
“这……也是,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沃伦勒一下子愣住了。
“快开车吧,时间不算特别充裕。”
“好的。”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通过车内后视镜沃伦勒看到橘千枫在闭目养神,也就一路上没有出声。一直到抵达目的地后,沃伦勒才出声叫醒橘千枫。
“辛苦你了。”从沃伦勒手中接过自己的行李后,橘千枫朝沃伦勒道谢道。
“小姐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沃伦勒客气地说道。
橘千枫点了点头,沃伦勒做事一直很靠谱,说话也好听,她非常喜欢。要是白鸣羽能学着点沃伦勒就好了,学薇那也行。
在橘千枫所有认识的人中,白鸣羽是最不靠谱,但又是最靠谱的一位。说她最不靠谱,是因为她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神鬼莫测的想法,让人捉摸不定很是难受。说她最靠谱,是因为她实力如同想法一般神鬼莫测,一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比如闯入阿斯加德地下迷宫最深处,她却能通过不知道什么途径来完成。
如果想委托白鸣羽做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关心任务进度了,等最后的结果就好了。要么这事被白鸣羽糊弄过去了,要么就是莫名其妙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