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在这等着她呢。
隔着一道房门,祝葵竟还能闻到来自女医生身上的怪味,很腥。
女医生怪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病人,不许出房门,需要好好休息。”
“医生,你怎么能够偷窥病人呢,”祝葵微笑着,手依然按在门把上,“这可是侵犯了病人的隐私权。”
“病人,不许出房门,需要好好休息。”女医生不屈不挠地重复着。
祝葵无奈:“作为一个听话配合的病人,我当然会好好休息,但现在有点特殊状况。”
她按下了门把手,示意女医生进来。
屋里的灯没开,祝葵的身体边缘与黑暗一同模糊起来。只有走廊冷冷的灯光,通过玻璃透进来,照在她温和的笑容上。
女医生走了进来:“什么状况?”
“当然是”
祝葵笑得一脸纯良,同时举起了一把精巧的手术刀,向女医生的脖子扎去。
“病人病情复发,误伤医生的状况啊。”
一道刀光闪过,像是喷泉一样,女医生的脖子喷涌出了绿色的血液。
“咦,真不是个人啊?”
女医生下意识地尖叫,话语却被祝葵用了一条抹布堵在喉咙里。
女医生:…
随着手术刀的深入,女医生坚持不住,奄奄一息,瘫倒在地。祝葵在补了一刀后,将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死去的女医生:…
为什么这种事你做的这么顺手?
女医生的尸体瘦骨嶙峋,白大褂套在外面看不出来。衣服口袋里有一张工作证和一条钥匙,钥匙大概是医生的办公室的,而工作证,上面的名字她从没见过。
果然,游戏只给了她熟识地形和部分熟人的便利,该改的还是被改了。
搜完身,祝葵将女医生塞进衣柜里,上好锁,以免女医生还能爬起来搞事情。
至于地上那一摊绿色的血液,祝葵并不想碰这东西,只是在上面摔碎了一面镜子。
女医生是怪物,也就是怪物的血也是绿色的。那灵灵说的红色,难道是病人的血?
用纸巾擦拭了几下手术刀,祝葵将刀放进口袋里。
手术刀是刚才在外边闲逛随手顺来的。
能够只用手术刀杀掉怪物,她就不用担心不能自保了。
那张名片介绍她有自虐倾向,带一把刀在身上,说不定很危险,若是出现怪物没把她杀死,她自己反倒把自己干掉了的情况,那可真是尴尬了。
不带的话,好像并没有更好。
还不如带在身上。
只是不知道自虐倾向会不会有类似触发点的东西。
祝葵略微整理了一下自身,开门出去。
走廊上已没有人来往,安静得只能够听到她的呼吸声。头顶上的灯光惨白地落在祝葵的身上,脚下踩的影子颜色逐渐变深,变成浓郁的黑。
她关上身后的门。
“吱”的一声,被拉得老长,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刺耳难听,盖过了她自己的呼吸声。
头顶上的灯一闪一闪,发出“嗡嗡”的声音,没几秒就灭了。
来了,鬼片的经典剧情---见鬼前必先灭灯。
祝葵拿出手术刀,握紧。
眼眸在慢慢适应周围的黑暗,祝葵集中注意力倾听附近的动静。她的肩上,狐狸的眼珠发出绿色的荧光,尖耳朵时不时动几下,同样警惕周围。
他在小幅度地转动身体,蹭得痒意攀上了她的脖颈。
有风迎面而来,微微吹动了她左侧脸边的碎发,滑过她的脸。
风是冷的,带着腥气。
祝葵慢慢转过身,扶着墙,朝走廊左侧走去。
走廊远处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渊,无边的黑暗包裹其中,对危险的无知,尝试引诱出人内心的恐惧。
“哒哒哒。”
是她的脚步声,被压的很轻。
附近唯一的动静就是来自于她自己。
“哒哒哒。”
她好像走了很久,也好像并没有。
很奇怪,这条走廊她好像从来没走过这么长。
她对时间的感知好像出了点差错。
“哒哒哒。”
她继续走着。
当她开始考虑是否进行下一步行动时,又是“嗡嗡”两声,头顶上的灯开了,整条走廊又亮堂起来。
和刚出门的场景一样,一样的安静,灯光照样白得惨淡。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超自然生物。这里就像是独立出来的空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天地之间呼吸,在天地之间生存。
想起刚才心里冒出的想法,祝葵打开光屏。
蓝色的荧光,倒映在她的眼珠上,竟带有几分冰冷的精致。
光屏上面显示出了时间,距离她出病房已经过去了大概半小时。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猛一回头,瞳孔微缩。
她看到了一样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那是一扇门。
是一间病房的门。
门上的门牌刻着三个数字:
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