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地点之后,闻肆选择了一个很合适隐匿的地方藏了进去。
离之前亚士多说的约定的时间,还有整整三个小时。
但是闻肆一刻也不敢松懈,一直盯着眼前的地方。
突然一道杀气赫然出现。
在感知到那一抹杀气的一瞬间,闻肆呼吸一滞。
他看向了杀气所在的方向。
英哥正满脸诡笑地站在那儿。
很快,他蹲在了地上,百无聊赖地扯了几根草,然后又挠挠头。
似乎是等得有些无聊了,英哥慢慢地走到码头边儿上,看着下面的海水,哼起了歌。
闻肆觉得这首歌隐隐地有些耳熟。
好像是意大利那边儿的童谣,但是英哥似乎没有什么在意大利的经历。
他怎么会唱意大利的歌呢?
闻肆虽然觉得不对但是也没有细想。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从不远处传来。
闻肆和英哥同时看向了传来脚步的那个地方。
令人意外的是,那个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在英哥看向他的一瞬间,那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闻肆看着那个反应和打扮,好像是个普通人吧?
应该是晨跑跑到这儿的。
闻肆看到英哥看着那个人眼神有些玩味,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人。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危险,拔腿就想跑。
下一秒,一把匕首就从英哥的手中射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小腿上。
那人惨叫一声,然后倒在地上。
英哥慢慢地走上前,蹲在那儿人的面前。
他伸出手,握上了匕首的刀把。
他笑着问道:“你跑什么?”
那人惊恐得根本不敢回英哥的话,他只是往远离英哥的方向爬着去。
但是英哥似乎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他慢悠悠地走上去,一脚踩在那人的伤口上。
那人的伤口上还插着刀,英哥那一脚几乎要把刀从那人腿上插穿。
那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码头。
闻肆皱着眉头,忍不住想要站出来阻止英哥的残忍行径。
就在下一秒,英哥敏捷地躲了一下。
闻肆仔细一看,看到地上有一块石头。
英哥也看到那个石头,他舔了舔嘴角。
英哥讨厌看向了石头射来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人。
闻肆也看了过去。
是亚伯。
亚伯冷眼看着英哥说:“你在干什么?就算对方跟你有仇,做这种事儿也是犯法的。”
英哥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样,捧着肚子笑弯了腰,最后甚至笑得蹲在了地上。
亚伯看着英哥那副样子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没有人会不认识英哥。
只是亚伯不明白为什么英哥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今天早上他得到了云若芙的提醒,说今天的交易有诈。
但是他还是过来了,
因为亚伯他知道亚士多一定会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亚士多居然会和英哥这种人有关系。
英哥似乎笑够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对亚伯说道:“黑手党的你,会讲法律吗?”
亚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英哥见亚伯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觉得有些无趣。
但是很快,他就找到了有趣的事儿。
他看到那个还在试图慢慢逃离这儿的人,走上前,把还插在那人伤口上的匕首拔了出来。
他对那人笑着说:“不好意思啊,以为你是他们的人呢。”
说“他们”的时候,英哥的眼神是看着亚伯的。
亚伯冷声道:“你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就只说一句不好意思?”
英哥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然后他点点头说:“对!对!”
然后下一秒,他就抓起那人的头发。
亚伯没想到英哥会这么做,他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放开他!”
英哥笑嘻嘻的,神情古怪地把自己的脸贴在那人的脸上。
这个动作吓得那人一动也不敢动。
英哥说:“黑手党的起源是护卫队,怎么,你的心中还保有着黑手党原始的正义感吗?”
亚伯也知道英哥的目的不单纯。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牵扯无辜的人,亚伯还是不忍心。
他对英哥说道:“把那个人放了,有什么事儿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英哥松开那人的头发,一边鼓掌一边夸赞道:“现在我有点明白,你的父亲为什么选择你了。”
听到英哥说起自己的父亲,亚伯的眉头皱得更狠了。
看得出来,他似乎失去了耐心。
亚伯问英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英哥一脸无辜地说:“我路过过来看看风景罢了。”
听到这话,亚伯只觉得好笑。
“看风景?你就莫名其妙伤害其他的人?”
英哥耸耸肩,摊手无奈:“你也知道我这种人天生警惕,不小心而已啦。”
说完他还看向那个被他插了一刀的人,笑道:“对不起啊,兄弟我给你赔点药费?”
那人看着英哥有些胆怯,但是似乎又不想放过赔偿。
毕竟自己都遭了罪了,总不能再损失钱财了吧?
英哥看出对方的想法,笑嘻嘻的从包里拿出一根金条。
对方看到金条眼睛一亮。
但是下一秒,英哥的动作让他几乎痛得想要去死。
只见英哥直接把金条塞进了刚才被匕首划开的伤口里面。
听着那人的惨叫亚伯没忍住上去一脚踹在了英哥的胸口。
大概是亚伯的速度太快了,英哥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边围观了全程的闻肆在心中惊讶,不愧是十一岁就直接覆灭了整个暗杀小队的人。
就这一脚,闻肆就能知道英哥不是亚伯的对手。
很显然英哥也察觉到了亚伯比他想象的厉害很多,但是他毫不在意的站了起来。
英哥用手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稍微有些惊讶。
刚才亚伯的那一脚是踹在英哥的胸口的,他现在嘴角出血,证明了一件事儿。
要么是英哥自己跌倒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口腔,要么就是一个内脏已经受损了。
英哥看着自己指尖的血,眼神阴沉。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问亚伯:“那人想要赔偿,我就给他赔偿,难道我又做错了?”
亚伯神情厌恶的看着英哥。
“何止是错了,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听到亚伯的话,英哥似乎也怒了。
但是发怒的英哥只是更疯。
他先是发出嘿嘿的笑声,然后看着亚伯说:“那你呢?”
这是什么意思?闻肆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