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悦拿着慕流的手机,满脸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谨言怎么可能这么对我!”鹿悦面目狰狞地对慕流吼道。
慕流神色淡淡,眼中甚至有嘲讽:“你害得他们的女儿过得那么惨,就这一点,你鹿家破产千万次都不为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鹿悦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只能疯狂地摇头否认。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本来,你好好的在看守所里待着,至少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结果呢?非要找人绑架沫沫,还威胁唐总!”慕流厉声说道。
鹿悦一愣,一脸迷茫地看着慕流:“我在看守所里,怎么可能绑架那个死丫头?”
由于鹿悦的前科实在是太恶劣了,所以慕流只当这是她的抵死不认的谎言。
“你现在确实不用坐牢了,只是现在开始,所有的鹿家人都要陪你一起遭罪了。”
说完,慕流转身就离开了。
任由鹿悦在身后尖叫追赶,慕流也只是默默地踩下了油门。
鹿悦没追上慕流,还是吃了一嘴的尾气。
看着慕流绝尘而去的车子背影,鹿悦咬了咬牙,决定直接去帝都传媒。
此时,唐谨言已经把鹿悦被放出的消息告诉了绑架者,然后让他把放下沫沫的地点告诉自己。
那人倒是爽快,一看鹿悦确实是已经被放出来了,就告诉了唐谨言他们所在的地方。
其实在那个人说之前,唐谨言他们就已经追踪到了沫沫所在位置的变幻,一起跟过去了。
答应放了鹿悦是因为三个小时的时间确实太紧张了。
没必要因为鹿悦搭进去沫沫。
至于这个绑匪,能活捉最好,如果让他跑了,也没关心,只要沫沫安全,他就绝对跑不了了。
男人把沫沫放在一个转入乡镇的国道边上,对沫沫说:“你爸来之前别乱跑,不然是变流浪儿别怪我!”
沫沫点点头:“拜拜。”
“小丫头还挺懂礼貌。”男人挥挥手。
沫沫突然开口:“叔叔,我觉得你不是坏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儿呢?”
男人一愣。
随即,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恼怒。
“妈的,怪老子倒霉,有个白痴恋爱脑老板!”
说完,男人就像是泄愤一样,一脚油门轰出去老远。
沫沫回想着男人的话,乖巧地在原地等着她的爹地和哥哥们来找到自己。
刚才那个男人的意思,就是,他是有老板的,而且是老板让他这么做的,另外,老板是为了追求者。
所以,这个老板是鹿悦的追求者?
沫沫把这个消息记在心里,打算等会儿告诉唐谨言。
很快,唐谨言的车就停在了沫沫的面前。
四个宝宝比唐谨言跑得还快,跳下车就紧紧地拥抱住了沫沫,还关心的不停问:“没事吧?有没有事?”
再三确认过沫沫身上没有什么伤口之后,宝宝们才算是松了口气。
唐谨言走到了沫沫的面前,把沫沫抱了起来,低声道:“爹地来晚了。”
沫沫搂住唐谨言的脖子,轻声道:“不晚。”
短暂的相拥之后,沫沫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唐谨言。
唐谨言皱眉:“鹿悦的追求者?”
之前鹿悦借着唐梧死皮赖脸地跟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唐谨言倒是从来没关心过鹿悦每天都在和哪些人接触。
要说追求者……
平心而论,那时候鹿悦也是炙手可热的女星,长相自然是不必说的,家世又好。
能有追求者,根本不足为奇。
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忠诚和疯狂的。
为什么之前那个人不出手呢?
唐谨言皱着眉,觉得自己必须把这件事搞透彻,既然事情已经露出的冰山一角,那不如趁机一次性搞定。
想到这儿,唐谨言就对沫沫说:“沫沫,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么?”
沫沫回忆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
“回去你把那个人画出来。”唐谨言说。
这点对于沫沫来说其实是没什么难度的,于是沫沫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许鸣轩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妈咪还没回来啊?”
宝宝们还不知道许方宁出车祸的消息。
唐谨言转移话题:“妈咪最近很忙的……来人,去给小姐拿纸笔过来!”
佣人拿着一般画画的素描纸和铅笔过来了。
虽然沫沫是跟着学国画的,但是这些玩意触类旁通,沫沫很快就把那个绑架自己的男人的肖像画出来了。
看着那个男人的模样,唐谨言直接把画给了闻肆说:“拿去给文森他们,去找。”
闻肆也有自己的关系网,不仅给了文森他们,也给了自己熟人一份。
很快,关于绑架犯的消息就来了。
是某个娱乐会所老板的贴身打手,叫齐盛天。
曾经有过以一敌十五的惊人战绩,护着他的老板从十多个人的包围下安全逃离。
也算是个人才。
却被老板叫来绑架五岁的小女孩,估计他心里也憋屈。
看着照片里的齐盛天,又想到刚才沫沫口中的那个齐盛天,闻肆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坏人。
虽然可能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这次是惹怒了唐谨言,无论什么原因,齐盛天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所以,这次的事情,鹿悦根本不知道,是那个追求者的主意?”唐谨言听完文森的分析问。
文森在点头道:“鹿家我已经查证过了,他们最近确实没有异常交易记录什么的。”
“鹿悦的那个追求者是谁?”唐谨言只想尽快地解决这些麻烦。
他自己有点危险就算了。
许方宁和孩子,他不允许有人总是盯着他们看。
闻肆摇摇头:“估计是有点本事的,目前还没有查证。”
帝都的娱乐会所太多了,而且好多明面上的老板都不是真的老板,所以知道会所老板的身份需要一点时间。
闻肆看着齐盛天的照片,喃喃道:“或许我们可以从齐盛天下手。”
众人看向了闻肆。
闻肆解释道:“这个齐盛天,看上去没什么戾气,而且他对沫沫说的话挺奇怪的,说不定他那里能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