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二丫
布老爷子捧着叶秋的戒指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放在培养槽里,然后转过身将实验室的门关严实。为了这次实验,他已经准备很久了。
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招魂幡,这种招魂幡和普通的不同。其它的招魂幡都是人死当天挂在树上招魂用的,丧事结束后就会孤零零地挂在哪儿,不再回收。直到风雨飘零,被风吹走或被雨给淋湿。
这种东西是一次性的。
而布老爷子使用的这个招魂幡却是巫师在坟场火葬场都阴气旺盛之地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里面吸收各种阴魂鬼气,是能够通灵的。
当然,这些话是一个和布老爷子相好的拿鬼巫师说的。这个魂幡也是布老爷子从他手里借过来用的。
布老爷子为了研究这个物体通灵的问题,特意拜访了不少道士巫师甚至一些相师之类的特别人物。其中有不少人确实是有真材实学的,他们表演的一些东西根本就不能用科学或者学理来推论。
就拿农村最普遍地‘中邪’来说吧,如果家里有人无缘无故突然病重,然后家人就会拿一个空碗,里面盛半碗水,再找两根筷子做道具,一边往筷子上淋水一边说道‘应到了哪个你站着’,并且依次说出一些已故并且和家里有联系地人物名字,等到说中了那个人物时,筷子便会真的站立起来。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虽然这种说法被人说成是迷信不科学的,但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东西,总有一群坚定的支持者。信者有,不信者无。要看自己怎么理解。
布老爷子上次做实验时,已经察觉到噬魂戒指的特别。利用高压和高温等方式在外部对戒指施加压力时,它会自然地吸收外界的能量。
既然如此,那就拿同样具备灵力的招魂幡来让它吸收吧。或者说,让招魂幡把它给吸收了。
两件灵器的大斗法,谁胜谁败无所谓,都能够证明布老爷子的学术观点。
就怕它们没有反应。
将戒指和招魂幡分别放在不同的培养槽里,中间用一条管道相通。密封,然后开始高压压迫。
刚开始仪器上的数据没有任何变化,两个培养槽里面的能量都保持着原始数据。说明这两种东西的抗高压能力都非常强悍,这样的压力并不能改变它们的内部构造。或者说,并不能让它们开始反击。
六百v
八百v
一千v
一千二v
当压力到达一千六百v的时候,两个培养槽里面的能量数据就开始变化。招魂幡里面的能量在逐渐减少,而戒指所在的那个培养槽里面的能量在不断增加。
很明显,招魂幡里面的能量正被戒指所吸收。
而且,随着温度的继续增加。能量转换的也越来越快。招魂帐原本那阴森寒冷仿佛浮着一层幽暗光芒的表面在不断变化,颜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最后,逐渐成为透明的。
布老爷子激动地手舞足蹈,眼冒精光,一张脸笑成了狗尾巴花。
“太好了。太好了。成了。我就知道会成功。太好了-----”
高兴了一会儿后,布老爷子突然想起还没来得及做记录。
幸好这些仪器能够自动保存数据,倒也不怕到时候所有的数据都消失,将这个珍贵来之不易的实验给浪费掉。
滴!
滴!
滴!
正在这时,仪器上的警示灯开始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布老爷子跑过去查看,还没来得及关闭高压气仓,那只存放着招魂幡的培养槽就‘嘭’地一声轰炸开来。
听到布布拒绝的理由,叶秋差点笑出声来。
爷爷在上面不可以,爷爷不在上面就可以了?
叶秋笑着说道:“我们就是聊天而已。爷爷在上面怕什么?他不允许我们说话,你就真的不和我说话了?”
“没有。”布布的身体仍然紧崩着,两手放在大腿上搓着,酥胸起伏,一股沁人幽香散发开来,闻之欲醉。
叶秋原本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布布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反而让他食指大动。一股热流直达丹田,然后向尘根处涌过去。
虽然有了这种想法,身体也有了反应,但是叶秋却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乱动的。布老爷子正在上面研究那枚戒指,以他对自己的提防,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偷偷溜下来瞧瞧。
要是正忙着的时候,他突然跑下来,那自己还不是被他吓成了**?
而且,他还想替布布考虑。他们的第一次**就走地不是正途,是在很不安全的环境下进行的,要是再在这种环境下来一次的话,整个过程都是提心吊胆的,怕布布以后都有了**恐惧症。
做地是爱,而不仅仅是为了解决身体的需求。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暧昧。叶秋能够清晰地听到布布如小鹿般紧张的心跳声音,呼吸也显的急促。
叶秋打量着布布有些妩媚的俏脸,以及从侧面看有着细密汗珠的鼻翼,笑着说道:“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怎么会那么紧张?我现在没有那种想法。”叶秋打趣着说道。
“啊?我也没有。”布布惊慌失措。原本也不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在面对叶秋的时候,总是容易进退失据,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叶秋眯着眼睛笑起来。
“我不知道。”布布赶紧摇头。
叶秋哈哈笑着,伸过手搂着布布的肩膀。温香软玉入怀,即便不再深入下去,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儿。
布布的身体也慢慢地软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趴在叶秋怀里,也不出声说话。
两人正在享受这难得的温馨和谐时,听到楼上传来物体的爆炸声音。
“爷爷?”布布一下子从叶秋怀里爬起来,汲着拖鞋就朝楼上跑。
叶秋也大步跟上,要是布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故,他也难逃干系。
“布老爷子-----老爷子-----”叶秋在实验室门口喊了两声,没有人说话。叶秋一脚就向实验室的门踹过去。
没想到竟然没有踢开。布老爷子知道他的实验可能具有危险性,对实验室的门特别加固过。
叶秋拍拍脑袋,怎么忘记自己的特长。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针似的物体,往锁孔里一捅,门锁就咔嘣一声响了起来。叶秋拧开门把,推门而入。
实验室里乌烟瘴气,里面还弥漫着一种呛人的怪异气味。还有种让人呼吸感觉压抑的压迫感。
叶秋立即就发现了问题所在,赶紧跑过去关了高压气仓,打开了窗户,屋子里的空气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布布抱起倒在地上的布老爷子,急促地问道。
“我没事。”布老爷子揉揉屁股,叫道:“哎哟,疼死我了。这东西太霸道。太霸道了。”
“老爷子。你没事吧?”叶秋蹲下来扶起布老爷子,关心地问道。“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有。就是被气流给冲了一下。受到惊喜,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布老爷子摆手说道。“太霸道了。这鬼东西真是太霸道了。”
“老爷子,是什么东西霸道啊?”叶秋疑惑地问道,转过身看了一眼还在培养槽里安静躺着的戒指。
没什么变化嘛。
布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对布布说道:“乖孙女,去准备下晚饭吧?爷爷有些饿了。”
布布原本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的,但是爷爷赶人,她也不好说什么。
站起身说道:“你们聊。我去做饭。”
“叶秋啊,你小子到底在哪儿来的这东西?”布老爷子盯着叶秋问道。
“怎么了?”叶秋好奇地问道。
“它很诡异。”布老爷子小声说道,表情凝重。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叶秋当然知道它很诡异,但是却不能在布老爷子面前承认。
“我把戒指和招魂幡放在一起,招魂幡里面的能量竟然被它给吸了个干净。最后竟然发生爆炸。直到这个时候,它才闪了圈银光,停止了攻击。招魂幡的能量我知道,最后竟然成了一堆白纸。按道理讲,两件物体都是能够通灵的,可我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布老爷子一边思索,一边解释道。
这种东西太过于玄乎,而且以前又没有任何研究资料可以参考,他只能将自己体验的一些东西给说出来。
“忽略了什么事?”
“招魂幡是灵物不假,但是它本身是不具备攻击能力的。它需要施法的人来念动咒语来配合使用才有效果。而你的戒指不同,它不需要人的操纵,它自己就具备思维和攻击吞噬能力。”
布老爷子看了叶秋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说道:“它是活的。”
叶秋又跟着布老爷子去实验室查看了仪器上自动记录的数据,两方面的能量反应确实如布老爷子所言,招魂幡里面的能量被吸收的一干两净。
当然,这一点儿即便不看叶秋也知道。因为他和老头子已经在坟场试过。如果戴着戒指去阴气重的地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东西往戒指里钻。看不到,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只是他们没有使用科学仪器,没有布老爷子认定的这么专业罢了。
也就是说,它是依靠吞噬缚灵(死人灵魂)来逐渐发展的。而自己每次使用,也是在它吸收了足够的縳灵时使用。
上次自己在那个韩国人身上使用戒指时那般美妙的享受,是不是因为自己前面一段时间忘记释放戒指里面的能量。然后等到它的能量饱和到一定程度后,会发生质变?
还是它本身在强大的同时,还在改造自己的身体。自己在使用它的时候,也能发现更多的秘密?
叶秋很想找个人实验一下,看看别人戴上戒指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能够发现什么东西。
但这东西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即便是自己身边亲近的女人,他也不敢随便开口告诉她们。当然,除了二丫和龙女这两个已经知晓的除外。
你想想,如果你的女人知道你有一个能够窥探她思想的戒指。无论她想什么你都能知道,是不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爷爷,饭做好了。吃饭了。”布布脖子上系着格子围裙,端着盘汤到餐桌上。
“好。吃饭。”布老爷子站起来,动作有些迟缓,显然,刚才那一跟头摔地不轻。
回头看着叶秋说道:“让我想想。我非把这玩意儿给研究透彻了不可。不过你要小心啊。金玉无罪,怀壁其罪。还记得上次有人来我家抢劫的事吗?怕是就冲着你这戒指来的。”
“我会小心的。除了你,其它人不会知道这件事。”叶秋说道。
心想,要是真被布老爷子研究出它能窥探别人思想的能力,自己要怎么办?
因为布布的关系,怕是自己下不了手。
布老爷子点点头,说道:“我不会说出去。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守口如瓶。一直带到棺材里面。”
布布恰好又端菜出来,听到爷爷的话,娇嗔道:“爷爷,你又说什么呢?大过年的,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布老爷子就笑地合不拢嘴,说道:“好。我地乖孙女不让我说。那我就不说了。尽说吉利话。叶秋。来,吃饭。”
吃过晚饭后,叶秋向布老爷子告辞。布布送到大门口,叶秋原本还想多说她说两句话,就听到布老爷子在屋子里吆喝:“乖孙女,回来给爷爷放动画片。那个《猫抓老鼠》方言版的碟子我怎么找不到了?”
布布答应了一声,如星星般闪亮地眼睛看着叶秋,小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送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叶秋上前握着布布的手,有些怜惜地说道:“那新年礼物我就好买了。”
对这个女孩子,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
不过,他愧疚的人太多,所谓债多不压身,所以就刻意地不愿意想起这个词语。平时表现出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有时候对自己也是一种残忍。
第两天就是大年三十,所谓的除夕夜,一家人阖家团聚的日子。
叶秋先是开车去了安保部转了一圈,即便是过春节,安保部也安排了人值班。而且,城里人对过年的习俗是相对淡薄的。大过年的,唐氏大楼里还有不少人在工作。
没想到张展这个安保部副主任也会如此尽责,竟然也在今天过来看看。不过今天是过年,他也没有平时上班时那么正式。穿着新买的皮衣,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见到安保部的职员就笑着发烟,态度和蔼可亲。
叶秋心里暗笑,这小子竟然也开始学会收买人心了。以前可是作威作福,把人当狗的教训呢。
和自己的交锋屡次处于下风,不得不想着多拉拢些人手来对抗自己。
他的做法叶秋是能够理解的。他将安保部当做自己的事业,当做自己向上攀爬的一道绳索。而自己呢?
自己只是个过客而已,安保部不是自己的追求。自己过来只是为唐果的安全增加一点儿筹码。也许,等到时机成熟后,自己也就要离开了。
想到这个,叶秋反而有些意兴澜跚了。
每个人都应该找到自己在社会上的位置,这样才会有存在感。学生、老师、工人、科学家、业务员或者流氓乞丐。
可是叶秋却总是找不到自己的代入感。或许,如老爷子所说的那般,睁着眼睛向前走吧,将挡在你前面的对手一个个的击倒,然后就走完了丰富多彩的一生。老头子的一生是斗争的一生,难道自己的也是这样?
新年到了,或者是看到别人的热闹,自己的心里有些落莫,人也变地有些多愁善感起来。这两天想的事情很多,一些以前不愿意想起的事情,这次也在心里慢慢地梳理了一遍。
也可能是,旧的一年过去了,自己又长大了一岁。
叶秋和张展碰面,张展冷哼一声,将脸转过去,小声地和怀里地女孩子说话。女孩子身材高挑,穿着红色的长款风衣,穿着修长的修高跟,看起来很是性感。这年头漂亮的女人非常多,总是没办法一次性地霸占完的。
女孩子感觉到张展对待叶秋和对待其它的同事态度截然不同,回头瞟了叶秋一眼,问道:“他是谁啊?”
“怎么?喜欢上他了?一见钟情?”张展的脸色就阴沉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叶秋这两个字,他就全身地不舒服。
女孩子故意板起了脸,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就是看到刚才你对其它的同事都非常客气,怎么对他的态度那么差有些好奇。”
张展也知道自己地话有些难听,赔着笑说道:“人和人是不同的。这家伙讨厌的很,在安保部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打交道。平时和我不对路,早晚我得把他赶走。”
女孩子见到张展示弱,心里开心,娇笑着说道:“有你姨父帮忙,他哪会是你的对手?”
“放心吧楚楚。你明年到唐氏上班的事,我已经和姨父打过招呼。是下分公司还是在总部工作,都任你挑选。”张展搂紧红衣女人,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将手伸进她风衣外套里面去,隔着层毛衣揉挤她丰满的胸部。
“嗯。那我就在总部吧。有咱姨父照顾,没有人敢欺负我。”女孩子娇笑连连,却没有将张展乱动的手给抽出来。
“下分公司也没人敢欺负你。”张展得意洋洋地说道。这种光明正大抚摸地刺激让他很享受。
叶秋带着吕彪巡视各种安全措施时,看到一群人神采飞扬的从电梯里面走出来。走在最前面地就是唐氏集团的第二大董事王厚华,王厚华对唐果这个小丫头继任唐氏董事会主席很是不满,联合了几个股东一直和唐果做对。可以说,这些天让唐果忙地焦头烂额地罪魁祸首就是他。
他旁边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男人,两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关系很亲密。男人长地很帅气,虽然叶秋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白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是米黄色的硬领衬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棕色的皮鞋。棱角分明,一张脸如刀削虎劈般俊郞,很有去酒吧坐台地潜质。
王厚华同时也看到了叶秋,对着他身边的年轻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人的眼神就一起向叶秋看了过来。那个年轻人还微笑着向叶秋点了点头。
叶秋知道,因为唐果的突机提拔,打破了以往唐氏最快提拔的记录。肯定会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虽然自己和唐果的关系没有暴露,怕是自己额头上已经贴上了唐果地人的标签吧。
想起当初自己刚来燕京,在学校门口的饭店被人欺负时,唐果为自己出头,大声说自己是他的人时的情景,心里就觉得暧暧的。
其实,自己真的没有怪过她。一点儿都没有。
“刚才过去的人就是王董。”吕彪指着王厚华他们的背景说道。从这点上来看,吕彪也是个思想极其简单地人。要是稍微聪明些的人,都不会这么提醒自己的上司。因为这样不仅仅得不到上司的赞赏,还会引起上司的反感。
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王董?难道自己的眼界就如此狭窄?
叶秋知道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和怪罪他。相反,他现在确实需要吕彪这种‘直言无忌’地家伙来给他指明一些关系。他才来唐氏不久,里面的门门道道确实不清楚。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叶秋问道。
吕彪摸摸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倒是身后的一名安保部职员机灵,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献媚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跑上来说道:“那个人是王董的二儿子王锦锈。听说一直在英国留学,每年过春节都会回来。有时候也会来公司走走,所以有时候大家也会谈到他。”
叶秋点点头,总觉得刚才他们父子俩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
叶秋对吕彪问道:“吕队长,春节八天假期的值班人员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值班表我已经送到你办公室,呆会儿你就可以看到。”吕彪答道。
“很好。你们的速度很快,我让添置购买的一些消防和保护工具全部都到位了,这也减少了我们犯错误的机率。放假期间我会经常过来看看的,值班的事就麻烦大家了。”
吕队长等人连忙客气,说是自己应该的。唐氏的待遇一直是最优厚的,春节放假期间值班的员工都会有三倍的薪水补助。那些家在外地无法回家过节的员工是很乐意值班的。
叶秋正在办公室看吕彪送过来的值班表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叶秋看到来电显示是冉冬夜的号码,就笑着接通,说道:“大过年的,不好好陪陪家人,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想陪你不行啊?”冉冬夜故意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这样,即便叶秋没有回应的时候,她也不会很尴尬。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
“当然可以。我正愁过年没人陪呢。”叶秋放下手里的表格,身子靠在坐椅上。和冉冬夜在一起时,总是觉得身心很舒适,很轻松的感觉。
“嘿嘿,那我这不是雪中送炭?”冉冬夜咯咯地笑起来。
叶秋被她这句很有歧义的话给恍了下心神,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纯洁的心态,不要胡思乱想。
这才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呀?”冉冬夜反问了叶秋一句后,也没指望他会回答这个问题,说道:“今天就是除夕夜了,准备怎么过?要不,到我家过年?”
叶秋忍不住打趣道:“我去算什么?女婿进门?你爷爷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冉冬夜就在那边吃吃地笑,不愿意说话。
“不去了。我一个人随便对付下就好了。”叶秋说道。他昨天晚上接到沈墨浓的电话,说是让他去苏杭过年,叶秋都拒绝了。要是跑到冉冬夜家去过年,那算什么?
况且,她们家的人口关系那么复杂。如果自己到她们家过年,怕是整个燕京都在考虑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吧。
冉冬夜也知道叶秋肯定不会去她家过年,就说道:“一个人过年,也得办年货啊。你的年货肯定没买吧?”
“还没呢。”叶秋确实没买什么年货。一个人懒得做饭,准备晚上去饭店吃顿饭。
“懒猪,我就知道你没买。走吧。我陪你买年货去。”冉冬夜笑着说道。
叶秋从办公室出来后,就到了唐氏对面的东方新天地走去。冉冬夜将会在哪儿和他会合。
叶秋上班的地方虽然离这儿很近,但是却很长时间没有到东方新天地来看看。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遇到了偷偷带爷爷出来散步的韩爽和韩老爷子。因为救了韩老爷子一次,也从何认识了韩幼凌。直到引发后来的苏杭大变局,以及沈家的强势崛起。
不过叶秋倒是不敢进里面去,因为叶秋记得每次来好像都会碰到那个姓梁的老中医,叶秋曾经答应过他有时间去他的和盛堂切磋,可是大半年过去了,自己竟然一次都没有去过。
因为是过节,逛商偿的人格外的多。人群熙熙攘攘的,不时有打扮时尚的美女穿插其中。叶秋站在门口等待倒也不觉得无聊,难得有个时间偷瞄一眼别人的老婆或者女朋友。
冉冬夜很快就来了,虽然她刻意地打扮过,但是叶秋还是一眼就能将她给认出来。
浅灰色的格子短裙,大腿上裹着如蚕翼般的薄薄丝袜。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衣,衬衣下摆扎在短裙里,外面也罩着一条直达小腿的长款红色风衣。
叶秋笑了起来,刚才看到张展的女人穿红色风衣觉得性感。没想到转眼间冉冬夜就穿了件出来让自己欣赏。难道这丫头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不过新年到了,穿红色衣服的人比较多,显得喜庆。只是气质上的区别而已。
脖子上还系着一条做作姿势的长条围巾,简单地在脖颈打了一个结,然后两头垂到跨间,显得非常时尚。
脚上的黑色细高跟扣击着水泥地面,发出‘咯’‘咯’的响声,款款走来,一路风情万种。即使别人不知道她是冉冬晚,但是遇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也回忍不住多看几眼。
即便她头上戴着顶黑色礼貌,脸上还罩着一个宽边紫色墨镜,叶秋还是一眼在人群中将她认了出来。
“打扮的这么漂亮,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叶秋眼里满是赞赏,一脸笑意地说道。
冉冬夜自然害怕被人认出来,可是更想能够吸引住叶秋的眼球。女为悦已者容,即便要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冉冬夜上前搂住叶秋的胳膊,身体依靠在他身上,娇笑道:“这样就不怕别人认出来了。”
两人像对情侣一样偎依在一起,向新天地负一层的商场走过去。
叶秋推着辆购物车,冉冬夜不断地将鸡啊、鱼啊之类的生食放进去,叶秋阻拦道:“我们买这些东西干吗?我又不准备下厨。”
冉冬夜指着自己的鼻子,可爱地说道:“我下厨啊。今天过年,让你尝尝本小姐的高超厨艺。”
叶秋心里又感动起来,这傻丫头不会要先帮自己做好年夜饭后再回去和家人团圆吧?
正满心感激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叶秋拿起手机号码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疑惑地接通,问道:“那位?”
“是我。”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叶秋像是突然遭遇电击,热血直往脑子里冲。脸色通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惊呼道:“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