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的确是君期理亏了。气势也弱了一些,他笑着说:“梁语映是女孩子,总不能直接把她给供出来吧。我是长老,被罚的话比你们更重。你就不一样了,首先你是弟子,其次掌门看着你长大的,背后又有大长老。”
“不会罚你太重的,这不,只是跟我们一起打扫,没有单独安排你做别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是委屈了你,下次请你喝酒。”
君期好哥俩似的拍了拍唐仲信的肩膀。
唐仲信拍开君期的手,皱眉说:“我再也不会跟你去喝酒的,吐我一身。”
马烔照催促道:“别闲聊了,赶紧打扫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扫完这一间呢。”
四人分工合作,从中午一直打扫到了傍晚时分,才打扫完这一间。
“呼~,累死了。”梁语映随手把头上的手绢和脸上蒙着的布都摘下来,丢到一边去。直接躺在已经擦干净的长桌上,累得她手都抬不起了。
马烔照也是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头上还顶着一个蜘蛛网。
君期直接累瘫在地上,浑身都是灰尘,但是他已经累得懒得计较这些了。唐仲信也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累得嗓子都干渴了,完全不想出声。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好一会儿之后,君期对唐仲信说:“要不然你去求求你爹吧,让他在掌门面前求求请,光是一间四个人一起打扫都得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我想我们可能一个月都打扫不完。”
唐仲信冷笑一声,说:“你怎么不让梁语映去求求她的师尊昭晗呢?在掌门面前,昭晗说话,可比我爹有分量多了。”
君期没有说话,因为君期知道,唐仲信指的是上次昭晗追杀他的事情。闹到掌门面前,最后不了了之。
梁语映转头看向他,说:“我才刚拜师就麻烦师尊,为我出面收拾烂摊子,肯定不行啊!让马烔照去求求他师尊烛月,让烛月长老为我们求求情。”
马烔照立马说:“我师尊才不会帮我,因为昨天的事情,晚上被罚举着一百斤的石头,跪了一晚上。幸好我师尊没有掌门那么绝,封我灵力,要不然你们今天都看不见我。”
“唉~”梁语映叹了口气。
君期低头想了半晌,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抬头看着他们说:“要不然...,我们找一个有灵力的人来帮我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君期。
梁语映问道:“长老的意思是...让别人用灵力帮我们打扫?”
君期点了点头。
马烔照高兴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相比起他们两个,唐仲信倒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冷静地问:“那我们要找谁来帮我们呢?”
梁语映从桌子上坐起来,盘着腿,说:“我们找孔矜吧!他人那么好,一定会答应我们的!”
马烔照语气酸溜溜地说:“你又知道他人好?”
梁语映说:“以前我是听宗里的人说他为人多么的好、多么的优秀。当时我想着,他是掌门之子,肯定有人想要攀附他,所有才这样毫无余力地夸赞他。这些肯定都是假的,所以我非常讨厌他。”
“但是这两次历练下来,我才知道原来别人说得都是真的!孔矜真的是个很优秀又很好的人,将来要是他当了掌门,我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切~”马烔照不服气地转过头去。
唐仲信说:“正因为他是掌门之子,所以你们是要让他瞒着自己的老爹,来帮我们混过这次惩罚吗?你们觉得,就孔矜这个古板的性子,会答应吗?”
君期想了想,好像也对,孔矜的确是个守规则的孩子,很大可能不会帮他们。
梁语映想了想,又想到一个人:“那我们找湘簟吧!她总不可能拒绝我们了吧。”
君期说:“湘簟性格内向胆小,要是让她帮我们暗箱操作,瞒着掌门替我们完成惩罚,她估计是不敢的。”
梁语映有些丧气,左思右想了许久,终于又想到一个人,说:“还有孤倾沫!可以找她来帮我们!”
唐仲信立马反驳道:“不行!”
三人齐齐看向唐仲信,梁语映问道:“为什么?!”
唐仲信说:“不能让她掺和进来,这件事本来就与她无关。”
马烔照觉得有些好笑,说:“你这话说得可真搞笑,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还有谁是和这件事有关的?孔矜?还是湘簟?偏偏到了孤倾沫就被你一语否决了。”
唐仲信没有理会马烔照的话,只是沉着脸说:“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除了她,找谁都行。”
梁语映直接躺了回去,一副不想理会的神情,带着怒气说:“那你们自己想把,我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帮我们了。”
马烔照阴阳怪气地说:“那就让唐仲信自己想吧,反正我们提出来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干脆让他自己一个人做主好了。”
唐仲信看向他们,语气冷淡地问道:“你们什么意思?”
梁语映无所谓地说:“我们可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你的意思而已。”
君期看气氛有些不对劲,撑着地板站起来,对说他们说:“好了,现在太阳也下山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讨论吧,我先走了。”
说着,君期率先离开了打扫干净的杂物间。
离开后,君期嘴里嘀咕道:“天天就是吵,开始干活之前就吵,干完活也吵。这群小屁孩什么时候能长大啊,天天当和事佬,累死我了。”
回到房间后,毫无灵力的君期累得想直接躺在床上。但是没办法,身上实在是太脏了,又不能使用去尘咒。只能一桶水一桶水地往房间里搬,最后,终于如愿洗了个澡。
君期坐在浴盆里,舒服发出一声喟叹,顿时觉得刚才的辛苦在这一瞬间都是值得的。
他嘀咕道:“如果面前有一台电视就好了,看会球赛什么的,再喝上一瓶冰镇啤酒,那才叫一个舒服。”
君期靠在浴盆边上,仰头望着房梁,叹气道:“唉,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