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簟蹲在地上,试探性地碰了碰雕像,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将雕像拿了起来,对众人说:“是这个雕像救了我们!”
孔矜想说些什么,却被马烔照打断,他一把抱起梁语映,急切地说:“别研究这些了,赶紧出去吧!语映被毒蛇咬了!!”
说完,他抱着梁语映率先朝洞口跑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刚跑到洞口时,祭台开始发生震动。
君期说:“快跑!这里快塌了!”
等到最后一个进了洞口后,一块巨石落下,堵住了洞口。
众人快速地跑上阶梯,可是这阶梯实在是太长了,他们跑了许久也没看见出口。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灵力逐渐回来了。
阶梯的尽头是一堵墙,孔矜将手贴在墙面上,感应了片刻。再次睁开眼后,他用灵力破开了头上的土,终于露出了阳光了。
孔矜上去之后,帮马烔照把昏迷的梁语映拉了上来。此时的梁语映已经嘴唇发紫,浑身颤抖发冷,额头全是冷汗,看起来就快要到极限了。
孤倾沫上来之后,立马过去替梁语映检查,皱眉说:“这种蛇毒很猛烈,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可能就...”
马烔照急得满头大汗,说:“一盏茶!就算御剑飞行回宗里,也得到不了啊!”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其他人都沉默了,没有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一盏茶是到不了宗里的。
马烔照着急地说:“别都不说话啊,快想想办法!”
君期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突然灵机一动,他摸了摸放在胸口的木牌,顿时有了办法。
君期说:“有办法了!”
马烔照问道:“什么办法?!”
君期走到梁语映身旁,一把抱起梁语映。君期心中祈祷了一下,毕竟带人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干,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好歹是条人命,什么办法都得试试,只希望能成功。
他忐忑地祈祷完后,手里猛地攥紧木牌,然后闭上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身处在幽台峰内了。这个方法成功了,但是君期来不及高兴,连忙抱着梁语映到处找人。
“昭晗!昭晗!!快来救人!!!”君期扯着嗓子大喊。
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眼看着梁语映快不行了,君期急得不行。但是他没有下山的工具啊,如果是靠两条腿跑下去的话,肯定赶不上了。
慌忙之际,君期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君期先是将梁语映放在草地上,然后唤出狙击枪,朝天上连开好几枪。这是他第一次开枪,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而此时君期也发现了,这狙击枪是需要非常多灵力才能发射的。以他现在的水平,最多发射六枪,就已经够呛了。感觉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的消耗,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枯萎了似的。
君期单膝跪在地上,灵力快速流失的感觉十分难受。他捂着胸口,意识逐渐有些模糊。这种感觉和上次强行面对夏楠宗宗主很像,但是却比上次严重多了。
他感觉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看着自己的手,发现他身体正当快速地干枯,手也变成了九十多的老人那般,如同枯槁。
倏尔,他听见了脚步声。他想抬头看是谁来了,可是头还没抬起来,身子就倒了下去。
来人连忙扶起君期,喊道:“君期!你没事吧!”
君期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对来人说:“快……快去救梁语映……”
说完,他就彻底陷入了昏迷。
当君期醒来时,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就坐在他床边低头研究东西的掌门。外面已经是黑夜了,月亮从窗户照进来。此情此景,让他不禁回想起了藏书阁那天。
掌门也是坐在他旁边低头看书,还有些发蒙的君期甚至都开始怀疑这几天的经历是不是都在做梦。
孔叙见君期醒来,和蔼地说:“君期你醒了,来来来,我扶你坐起来。”
说着,还没等君期动弹,孔叙就十分殷切地扶着他靠着床头坐起来了。
君期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宗门里的医护峰,不过现在并没有其他人,看上去十分冷清。他突然想起了梁语映,赶忙问道:“梁语映她怎么样了?那个毒能解吗?”
孔叙先是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让他稍安勿躁。孔叙说:“语映的毒非常棘手,宗门里的医师都束手无策,现在让她吃了续命丹。只能等昭晗回来,再看看情况了。”
君期问道:“昭晗去哪儿了?”
孔叙回答道:“她去了西边巩固结界了,已经给她发了传书,过两天就回来了。”
君期顿时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由昭晗出面解决的事情就让人觉得很靠谱。好像只要有昭晗在,就没什么不能解决的。
孔叙用一种慰问的语气说:“君期啊,这趟历练幸苦你了。我问过那群小家伙了,他们说你这个长老为他们出谋划策,危急时刻也挺身而出保护他们。遇到危险都是第一个去探路的,这一趟多亏了你啊。”
‘这群家伙还挺讲义气的,把我夸得天花乱坠的。在下面没白被他们坑,够义气。’
君期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表面却是谦卑地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尽了一个做长老应尽的本分罢了。”
孔叙笑着说:“你这个人就是太谦虚了,当初我就说了,这件事一定要交给你才行。看你完成了那么漂亮,我就知道当初没选错人。”
君期附和地笑了两声,心中默念:‘下次别选我,下次别选我。’
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孔叙终于进入正题了,他说:“我这次来找你呢,一来是想看看你伤势怎么样了,二来是想问问,在吴故雕塑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君期心里一咯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掌门要这样问。他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说不定是在考验自己,又或者说那几个臭小子口供不一。
君期打马虎道:“不是可以从宗门令牌里看到事情的始末吗?”
孔叙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宗门令牌的记录从你们进去吴故雕塑后就断了,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其他几个小家伙我都问过了,想来问问你的见解,还有这个。”
说着,他将手里的昭晗雕像放在君期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