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时不时的有领导来看望六爷,还给六爷颁发了张劳模奖状,送来了贫困人口物资,为这位鳏寡孤独的老人,带来了亲切的问候,及春天一般的温暖。
啊,这个社会是多么的美好啊,领导和群众心连心啊~~
很快,钱多多组织的六爷粉丝后援团就拉了起来,粉丝后援团的主要任务,是义务维护好六爷的劳模形象,以及定期在各大网站及论坛上,发布六爷的艺术照…不对,街拍照片。
秦予希还特意花钱买了各大论坛的热搜,于是各大论坛上,置顶位置便是界山寨的六爷如何如何,六爷今天做了什么,昨天又做了什么。
总之,大家都很莫名其妙,一个60多岁的老人,究竟是怎么火起来了?但他就是红了!
还红得不要不要的。
如今界山寨的入口处,摆了一座六爷的个人塑像,他一只手拿着牛角刀,一只手弯起,方便游客站在他的手臂下面拍照。
更夸张的是,来界山寨的一路上,都竖起了路灯,灯杆子上挂着六爷包着族长大包头的形象照片,照片上写着几个大字:来界山寨,与六爷面对面的接触!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铺天盖地都是六爷的照片,邻国人怎么才能将六爷给运出界山寨?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局势对他们十分不利,但对他们来说最惨的是,六爷自从被许美丽的杂志采访了过后,时不时的就有记者啊,拍纪录片的导演啊,跑到界山寨来与六爷接洽,想要给他做采访,拍纪录片。
所以六爷的身边,时刻有媒体跟着,不是记者就是导演,不是导演就是小编,不是小编就是摄像师。
六爷自己都快被这些人给烦死了,别说邻国派来想活捉他的人了,根本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劫持六爷。
对方压根儿就不敢轻举妄动。
且不光光不能动六爷,就连整座界山寨,如今他们都不敢动了。
康县长那一届的大佬,被帝都派下来的人,来了个大换血,许多县里的旧问题也被翻了出来。
有些事情不好说,但一个县那么大,势力盘根错节的,又牵扯出了许多市里的人,市里的人又连带着扯出了不少省里的人。
杜书墨家从县里活动到了省里的事儿,也被扯了出来,不过他们家那都是小事,只将杜文踢出局了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动。
而这些都是大局势,单说县里的小局势吧,因为康县长那一届人的替换,让一个叫凌一菲的女人给浮出了水面。
这事件还得从这场大换血,和柏哥说起。
因为秦予希和祁子涵订婚前一晚,来了俩人要绑架了六爷,这俩人被活捉之后,供出了一个叫做柏哥的人。
县里的柏哥被揪了出来。
周子弱受了祁子涵所托,跟着去了县里,配合着县里的警局,逮着柏哥天天审,所有不动用暴力的审讯手段都给柏哥用了个遍。
猜怎么着,柏哥这人,不但参与绑架六爷未遂一案,也曾来过界山寨强行征收未遂,而柏哥又跟沿海城市那边儿的旅外公司,每个月都有账务往来。
更甚至于,柏哥还给市里大批人物有过经济账务往来,数额惊人!
一个县城镇上的无业游民,哪里来的钱进进出出?可见他就是替旅外公司办事的人了。
这回被查出来的一大批人里,揪出来的柏哥便是一条重要线索。
而根据柏哥的帐,市里的大批人物都得换。
这场波动原本根本就没什么,结果一层一层的,从康县长吐出的那几个人名儿起,宛若一颗石子落入了一潭死水里,惊起了一圈儿一圈儿的涟漪,最后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这问题都到市里了,离省还远吗?
帝都仿佛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越往下查越心惊,直接任命祁楷协助调查,配合安全局坐镇县里,不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祁楷就不能回京了。
于是等秦予希和祁子涵的婚一订完,祁楷就带着周曦媛走马上任,明着被放了假,实际上去了县里督局。
古时候这叫什么…这叫钦差大臣!
沿海城市那边儿也是闻风而动,实在是这个事情的性质,对于帝都来说太敏感了,别的什么都好说,内部问题可以内部解决。
可若是牵扯进了境外势力,并且境外势力的手,居然还伸了这么长这么长…越扯越长,越查越深。
这是帝都所不能容忍的,坚决不能忍!
如此大批量的渗透,乃华夏首例,让帝都直接开启了暴走模式。
就在局势如火如荼的发展着时,热热闹闹的界山寨里,周曦媛陪着祁楷去督局没两天,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回来,拉着秦予希开始诉苦,一边诉苦一边大骂祁楷变心了。
秦予希有点儿头疼,她正在仿照金花服裙摆上绣的花纹风格,画一张指向影城的花纹地图,时间很赶,ken明天就要的,却是被周曦媛拉着,不得不听她说祁楷如何如何的混蛋,如何如何的是个花心大萝卜。
听周曦媛哭诉得久了,秦予希这才明白,原来祁楷去当了钦差大臣之后,县里那个长得颇美的,一个叫凌一菲的女人,开始倒贴祁楷。
周曦媛都碰到凌一菲好几次了,每次都找借口进祁楷的办公室,或者趁周曦媛不在,来敲祁楷的房门。
因为祁楷在县里督局,并没有固定的住处,所以就安排在县里的酒店住宿。
而因为这个县城十分的小,周曦媛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逛的,于是出去片刻,就会很快的回来,并没有给凌一菲得逞的机会。
有谁会穿着黑丝去酒店谈工作的?
这周曦媛的神经再大条,她好歹也是个女人吧,凌一菲找祁楷一次两次,她可以忽略不计,但都这么多次了,周曦媛也能看出点儿不对劲了。
于是气得找祁楷大吵了一架,跟着就自己搭大巴车跑回了界山寨,说什么都不肯再去陪祁楷督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