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跟视频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证明视频都是真实,而不是被人为伪造的。
顾兮枝又蹙着眉心。
【找到可疑的人也没用,根本找不到别人动手脚的机会,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让李叔叔停止心跳的?】
李妈妈已经从其他护士那边得知刚刚病房里惊险的情况。
回答完顾兮枝的问题,她又想跪下来感谢顾兮枝。
顾兮枝第一时间冲过去扶她。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气味就变得明显了。
【等等,我之所以会觉得阿姨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并不是因为我在病房里闻过,是那个人,那天在门诊大楼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就闻到过他身上有这样的气味。】
【气味,气味……这只是个巧合,还是……】
气味?
顾江临凝眸。
他在医院里工作的时间比较长,接触过形形式式的病人。
他想了下,问李妈妈:“阿姨,叔叔有对什么气味过敏的吗?”
李妈妈才清醒过来没多久,李双双怕她又会晕倒,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
听着顾江临的问题,李妈妈皱着眉头回忆:“过敏?对了,他好像是对一种花香过敏,我以前还买过那种花回家,结果他一回来闻到气味就说头晕。”
“什么花?”
“鸢尾花。”
***
顾江临要留在医院,以防李爸爸又发生状况。
顾兮枝带着李双双去花店。
鸢尾花的养护麻烦,花期也短,这个时候大部分的花店都不会进这个花。
毫无意外,他们跑遍了宁市大大小小的花店,也没能找到。
后来,在经过一家香水店的时候,顾兮枝灵机一动,跑到香水店里面。
他们进来的这家香水店是一家大型连锁的店,里面的香水倒是齐全。
跟店里的服务员说了他们的要求之后,服务员当真拿了好几瓶鸢尾花花香的香水过来给她们。
“你闻闻,这个香味跟你妈妈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一样的?”
顾兮枝把香水都买下来,在李双双手背上喷了一点。
李双双点了点头。
“好像是一样的。”
他们买完香水,一块回到医院里面。
他们把顾江临喊了过来,就在病房外面。
顾江临闻了闻香水的气味,跟他们普及常识。
“气味过敏容易造成呼吸困难,严重的甚至会发生休克,尤其是在病人身体虚弱的时候,一旦闻到会让他过敏的气味,会引发生命危险。”
顾兮枝:“所以说真的有人想让李叔叔死,并且他们的手段还很高明。
没有悄悄地在药里动手脚,也没有悄悄地拔管,而是利用李叔叔对鸢尾花花香过敏这一点,三番四次让他陷入危机当中。”
“他们甚至谨慎得都没将香味直接喷到阿姨身上,而只是在自己身上喷了些,特意找机会在阿姨旁边坐着,让阿姨身上也带上鸢尾花的香味。
如果不是我鼻子刚好比较灵,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些。”
李妈妈在旁边听着,差点又晕倒在地上。
原来是她身上的气味害得孩子爸出事的吗?
她真是太没用了。
顾兮枝安慰了她几句,让他们都先回去洗澡换衣服。
他们几人身上都沾染了鸢尾花的花香。
等洗完澡换完衣服再过来。
至于病房里面,为了以防万一,顾兮枝让人在里面放了几个空气净化器。
还让护士小姐姐帮李爸爸擦了身换了衣服,以防他身上还有残留的气味。
***
宁市一家五星级酒店内,顾思柔隔壁的房间内,一个长相邪魅的少年嘴角勾着嗜血的笑。
“噢,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吗?果真是一个有趣的对手。”
在他面前,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低着头,等着他的吩咐。
少年嘴角笑意未减,却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冷的话。
“杀了。”
既然那人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暴露,那他活着也没意思。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去会会她了。”
顾家,老爷子跟老太太打电话去医院问过李爸爸的情况,得知李爸爸又一次度过危机,两人都放松下来。
听到顾兮枝正在回来的路上,两人也不去医院了。
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干脆就等顾兮枝到家后再去问她。
顾兮枝一到家就跟老爷子和老太太说了有人要害李爸爸的事。
老太太满脸惊讶:“竟然真的有人想让他死?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小李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就算他死了,也没什么财产了吧?”
老爷子沉吟道:“怕是小李掉下山崖的事情并不是意外,他有可能知道了一些对于别人来说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兮枝也猜测过这些,否则那些人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去害死李爸爸。
“我先上楼去洗个澡,有什么等我下来再说。”
就算她暂时还不去医院,可刚刚在病房里抢救的时候也出了不少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身上除了后面去试香水的味道,还有汗味跟消毒水的味道,闻着让人难受。
顾兮枝刚上楼,老爷子的手机又响起来。
看着来电的手机号,老爷子眉头又死死地皱着,要是放一只苍蝇在他额头上,怕是都能把苍蝇给夹死。
手机响了很久,他都没有接起来。
老太太:“谁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老爷子将手机举到老太太面前,让她自己去看。
她扫了一眼,当扫到上面备注的人名时,她的眉头皱得跟老爷子的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温荣?他不是不久前才给你打过电话吗?怎么现在又打过来了?他究竟想干什么啊?”
“我也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电话响了三十秒,自动停了。
老爷子才刚松了一口气,它忽然又响起来。
这一次的来电人还是跟前面一样。
“看来你要是不接,他还是会继续打的。”
老爷子也知道温荣不可能这么快放弃。
他虽然不情愿,终于还是按了接听。
说了两句话,一句“喂”,一句“对,我在家。”
下一秒,老爷子整个脸色大变,暴跳如雷,仿佛瞬间就会炸开。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你说谁来了?谁让他来的?他敢来,我就敢打断他的腿。”
也不知道对面又说了句什么。
老爷子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