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白昊天两人眼睛陡然一眯。徐娇娇更是望着那只瓷器美人,双眼瞪得溜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钧窑的人物造型制品。
“你的这只瓷娃娃,是在哪得到的?”白昊天突然开口。
那个男人刚才自我介绍称姓张,他一脸憨厚的笑容,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只瓷娃娃。
“是我家祖传留下来的!”
“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我家祖上在明武宗时期,是大地主,家里有钱,就收藏了不少古董,后来被土匪抢劫,家道败落,不少古董都丢失损毁,就剩下这一只钧窑瓷娃娃传下来了!”
“一直到现在,已经五六百年了!”
“以前家里虽然困难,但还能过得去,也没想着卖!可是,现在我老婆得了癌症,想要做手术,实在没钱,这才不得不把它拿出来,想要卖掉!”
“我刚才无意中在网上看到视频,觉得叶知秋不仅鉴宝技术高超,而且为人实在,应该能给一个高价吧?我这才打听到你们店铺!”
张大哥说完,一脸期待的望着叶知秋。
白昊天仔细端详着那只瓷娃娃,两眼闪闪发光,越看越是喜欢。他忽然拿过放大镜和强光手电筒,围着瓷娃娃,仔细检测着。
过了五六分钟,他将放大镜和手电筒,放在一边,望着叶知秋。
“老板,我现在初步判定,可以断定,的确是明朝时期的钧窑作品!但是,从来没听说过,钧窑曾经制作过陶瓷人偶!”
白昊天微微皱眉,一脸的踌躇。
“是啊!我也没听说过!”叶知秋也是有些疑惑。
张大哥一头雾水:“你们的意思,这只陶瓷是假的?”
他脸色骤变,显得异常气愤:“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家都传了几百年了!你们要是不想收,就直说!”
白昊天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我们可没说是假的!只是说,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没见过!”
张大哥脸色缓了缓:“钧窑的物件虽然不如汝窑,但也是珍贵无比!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这只钧窑瓷娃娃,应该值多少钱?”
白昊天心中默然,按照与这个瓷娃娃大小相似的钧窑制品来看,价值几千万的比比皆是。
钧窑制品,尤以两宋时期达到技术的顶峰。
元朝和明朝的钧窑技术比较低,制作的瓷器更远不如宋朝的钧窑,价格更低,同样大小相似的瓷器,顶多能拍到几百万。
叶知秋默默的运转透视之眼,突然间,只见那只娃娃外面的陶瓷化成虚无,里面竟然露出一尊和田玉羊脂白玉美人。
收回透视之眼,叶知秋揉了揉眼睛,眼前仍然是暗红色的钧窑瓷娃娃。
竟然是双层?
叶知秋震惊不已,但是神色丝毫不变。
现在外面的这层钧窑瓷器,价值已经远远不如里面的羊脂白玉了。
他上下打量一眼张大哥,突然笑道:“张大哥,你只听说过钧窑的名字,可是根本不知道,明朝的钧窑瓷器,无论在技术还是工艺上,都无法和宋朝相媲美,价格更无法相提并论!”
“如果这是北宋时期的钧窑制品,至少是八千万!”
“可是,你这是明朝武宗时期的,我顶多给你三百万!”
“三百万?你有没有搞错?从八千万,一下子降到三百万?”张大哥勃然大怒,几乎咆哮起来。
“你别以为我不懂,就忽悠我!”
“网上说你为人诚实,我这才来找你的!没想到,你也是个大骗子!”
张大哥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望着叶知秋。
叶知秋也不生气,笑道:“张大哥,那你想要多少钱?”
张大哥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过了半天,伸出右手五根手指。
“我也不要八千万,你给我这个数,就可以了!”
“五千万?”叶知秋轻笑一声。
“张大哥,如果你觉得外面有五千万肯收,你就卖给他们吧!”
张大哥一脸的踌躇,根本不迈步。
叶知秋继续道:“别说五千万,恐怕连出一千万的,都不一定有!”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给你出的最高价,应该只有四五百万吧?”
他眼珠转了转:“叶知秋,反正我已经来了,不想再找其他古董商了!你给我五百万,我就卖给你了!”
叶知秋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的很清楚,我只给你三百万,多一分不会出!谁肯出四、五百万,你就卖给他好了!”
白昊天诧异的望着他,他虽然刚才估量,这只钧窑瓷器不太值钱,当然是这个价格之低,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张大哥脸色瞬息万变,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过了一阵,他一咬牙,道:“好!三百万卖给你!”
“刚才我问过几家了,都给我四五百万,我当时没卖,现在要是回头去找他们的话,他们肯定还会压价,我也懒得再动弹了!”
叶知秋得意的瞟了一眼白昊天:“老白,给他开票!”
旁边的徐娇娇诧异万分的望着他,一脸的崇拜,没想到,他不费吹灰之力,竟然又便宜了两百万,捡了个漏。
这种手段,实在了得,自己得好好学习学习。
白昊天开了发票,递给张大哥:“是现金转账,还是要支票?”
张大哥接过发票,喜出望外的道:“给我现金转账吧,我喜欢看手机银行上面的一串数字!”
白昊天点了点头,操作柜台旁边的电脑,给张大哥转了账。
不到一分钟,张大哥拿出手机,看着那一串数字,几乎高兴的手舞足蹈,他忽然哈哈大笑:“大少爷,完成了!我已经卖出去了!”
白昊天和徐娇娇一愣。
突然间,直接从外面走进来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男一女,竟然是萧天华和梅花蕊。他俩上下打量着叶知秋,满脸的冷笑。
“哟!叶知秋,我还以为你这位大鉴定师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呢?现在,不是也高价买了不值钱的东西?”
“你的眼力,也不过如此!可是比试时,你到底是怎么赢的关副会长和我师父?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