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并案侦查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四肢麻的跟木乃伊似的,估计要恢复正常,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霞姐看我难受,当即搓着双手要给我捏吧捏吧。

这可给我吓了一跳,赶紧向后缩了缩,“那、那啥,我穷,可不舍得花钱。”

她轻轻拍了我一巴掌,敞亮道:“咱都自家人,啥钱不钱的,我给你按按,好得快!”

说完,她便一把给我拽过去,铁钳般的双手跟揉面团似的,将我四肢一顿搓吧。

练过体育的估计都能清楚这滋味,跟筋膜刀刮小腿的感觉差不多,就俩字——酸爽!

但话说回来,霞姐的医术真不是盖的。

搓吧几下之后,周身经脉竟变得无比畅通,身体里自生一股热气游走于四肢百骸,没过多久,四肢便恢复了柔软。

就是......

手脚还有点麻,感觉也有点不真实。

我将这些跟霞姐说了,她也没啥办法,只能好好修养几天。

这时,林姐忽然笑了,往我嘴里塞了一颗六味地黄丸那么大小的黑色丸子。

她说自己看病的水平没霞姐高,但这丸子乃是仙家亲自舍药,功效非凡,指定能有神效。

那丸子入口即化,颇有一股子甘甜。

没到十分钟手脚酸麻之便不见了,同时还有一股子无比真切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

没想到,霞姐治不了的,竟被林姐一颗药丸子给解决了。

比蚂蚁大力丸还神!

我瞅了瞅林姐,有点不好意思,思虑一会儿还是将那套嗑说了出来,“那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被我气弯了腰,伸出手指一个劲的点我,“你说你,李军咋带了你这么个抠门徒弟。他当初可比你穷多了,也不像你天天把钱挂嘴边。”

一听这话,我八卦的精神就来了,“喃俩给我讲讲李队的事呗。”

孙小胖也来了精神,手里拿着个汉堡,坐在床头聚精会神。

两大美女也不藏着掖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许多。

原来李队曾经也是个出马弟子,特别正心正念,从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办了不少邪乎事,桩桩件件有理有据,深受上方和地府的认可。

堂口仙家也是个顶个的大拿,就没啥办不了的事。

只可惜他命数不到,刚立堂口不久便迎来了十年的封堂期,而后又考入了警校,当了警察。

至于警察能不能立堂口的,那懂得都懂,光一条封建迷信的罪名就够他喝好几壶的了。

所以他便跟仙家商量出个道道,继续保持封堂的状态,先在人间踏踏实实的办事,等退休了再说。

我砸吧砸吧嘴,颇为感叹,“原来李队真不是一般人!”

不过我还有点纳闷,“等退休以后再做,难道堂口仙家不着急吗?”

霞姐点了点头,面上闪过几分焦虑。

“急啊,谁说不急。要不他咋收了你,又让你接触这些事,不就是借着这些帮仙家积累功德吗。”

林姐却给出了不同的观点,“其实也是不急的,出马仙累功德倒在其次,更要紧的乃是修心,只有心修正了,才有其他进境,功德圆满也是早晚的事。”

说着她俩便争了起来,叽里呱啦的,震得我脑瓜子直响。

我没忍住,喊了一嗓子岔开话,“那你们仨跟刘哥是咋认识的?”

俩人见我有点恼,估计也觉得争吵不好,这才停止争辩。

而后由林姐捋顺后告诉我,“俺们仨是同门,你刘哥、霞姐和李队是同学,就这么简单。”

我听的有点乱,心里更加好奇了。

他们三个都这么个顶个的厉害,那他们的师父能是个什么样的神人。

我隐隐猜到,那应该是手机里没有备注的神秘号码。

可本着不该问就不问的原则,我极少见的没有嘴欠,生怕问多了招惹麻烦。

在送走两位姐姐的时候,她俩同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缘分齐了,准备啥时回出马立堂啊?”

我内心还是有点抗拒,给她俩交了实底,“等我真心接受且必要的时候再说吧。”

林姐掐着指头算算,忽而摇了下头,“还是尽快吧,你命里有大难,立堂口还能帮帮你。”

我知道她能耐大,算得准,指定没骗我。

可就凭两句话便让我走上出马立堂的道路,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我很果断的拒绝了,拍着胸脯表示,“我命硬,不怕!”

随后,我又拿出贱兮兮的表情,“林姐啊,啥时候您跟李队,呃……那个……百年好合一下?”

我险些把‘同房’俩字秃噜出去,幸亏嘴上多个把门的,要不又把人给得罪了。

林姐深吸一口气,面上带着股求而不得的哀怨,“我也不知那傻小子……”

我看出她意思了,原来是女追男啊。

也不知李队咋想的,这么漂亮又多金的美女姐姐,竟放着让人独守闺房,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本来我想替林姐骂一顿李队的,骂他个身在福中不知福,可一进他办公室,瞅见他拿着烟屁股挠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

不过,嘴不欠不是我性格,我还是贱兮兮的问道:“不就是淹脸盆里死了吗,至于给你愁这样?”

“你懂个屁,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这两件案子千丝万缕,完全可以并案侦查!”

我跟小胖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抄起桌上的笔录扫了一遍。

这两件案子各有各的难处。

男报案人家境殷实却误入歧途,不小心混社会被关进去了,后来改邪归正,公司也由黑转白。

像他这样的人,有门路也有仇人,这几天他感觉自己被人给盯上了,找了好多关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走投无路之下才选择报警。

女报案人报的故意杀人,说自己母亲死的蹊跷。

笔录显示,她母亲溺死在了脸盆里,却带着一抹欣慰的微笑,令人费解。

按理说,不论自杀还是他杀,死者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狰狞。

毕竟人在濒死失去意识后,身体还会自救,肯定会挣扎一番。

可现场却没有半点挣扎过的痕迹,就跟安眠药吃多了似的,恰好晕在了脸盆里。

我看了一会儿,也挠起头,一点思路也没有。

孙小胖沉思一会儿,问道:“李队,两个事完全不挨着啊,为啥您说能并案侦查,给俺们讲讲呗。”

李队甩给我俩一张A4纸,上面印着死者生前的照片。

我拿起一瞧,登时被吓出了冷汗,竟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只因这老太太,竟跟男报案人肩头坐着的鬼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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