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知道这骚娘们要下手,但具体用什么方法我却想不到。
她杀人灭口,就是为了掩盖自己替水下怨鬼谋害性命的行径,所以务必要做到无声无息。
可这也是最难以实施的地方。
试想一下,孙小胖足足有二百四十来斤,长得跟个圆台似的,别说那骚娘们推他,就连我使全力也未必能撼动他半分。
再加上他以前在山上修道,扎马步啥的都是基本功,下盘绝对稳如老狗,即便骚娘们跟水下那怨鬼合力,也绝对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
倘若拖拖拉拉的将他拽下去,到时呼救声一出,街坊四邻都围过来看热闹,那不就白玩了吗?
想到这,我察觉出点门道,莫非那骚娘们是想让孙小胖自己走进水里,进到那怨鬼的主场,被它予取予求?
可孙小胖又不是三炮,又怎会干出自投罗网的傻事?
至此,我也麻爪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在心里一个劲的合计,那骚娘们便开始了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我不得不佩服那骚娘们的手段,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她一句“尿性!”
换位思考,倘若我是个女的,瞅见孙小胖这副尊容,别说凑跟前说话了,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折寿。
可这骚娘们,竟对着那张猪一样的大脸,深情款款的吻了下去,还他娘的伸舌头!xizu.org 柚子小说网
我敲里马,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估计孙小胖这辈子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亲的水乳交融、忘乎所以。
渐渐地,我发觉了不妙。
沙莎那骚娘们站在高处,一个劲的向前靠,而小胖为了迎合她,竟开始下意识的向后退。
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退到水泡子旁边的草丛里了,再退半步保准得掉进下水去。
我那时眼睛有点热,看的也特别清晰,只见草丛里已经伸出了两只手,正向他的脚踝抓去!
而那小逼胖子,此刻却闭着眼睛一脸享受,醉死在美人儿的温柔乡里。
怪不得老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赶紧冲对讲机狂喊,“胖砸,小胖墩砸,别亲了!危险!!”
估计他亲到了兴头上,一时间啥也不管不顾,竟将伪装成耳机的实时对讲摘了下来。
这给我气的直跺脚,恨不得立马扇他几个耳光。
咱们特情办案秉承着一个原则,以自身安全为上,毕竟谁挣点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就在我准备暴露自己取消行动的时候,忽有一股凉气从脚底转到头顶。
转头一瞧,但见个瘸腿的黄皮子,正在阴气森森的盯着我。
而他旁边,有个一米九几的肌肉猛男,双眼木楞出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着我的后背给我举上了天。
我大骂,“卧槽,黄皮子,你不讲武德!”
黄皮子借大汉之口阴恻恻的笑着,“你妨我讨报,这仇必须跟你算,不打折你一条胳膊,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现在没空跟他周旋,毕竟那小胖子已经命悬一线。
可就在这时,“扑通”一声巨响,让我感到了绝望!
眼角瞥见,孙胖子沉入水底不知所踪,居然连扑腾都没扑腾。
我当时傻了眼,对着那黄皮子怒吼,“这是你逼我的!”
旋即对着空地高声大喊,“我自幼命运多舛,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全是拜你们这帮仙家所赐,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到还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我感觉到耳朵有股飞机起飞的轰鸣声,紧接着,很真切的感受到什么东西上了的身。
本来我像只小鸡仔一样,被那大汉死死揪在了半空,可不知从哪里来的神力,翻身一转,竟挣脱了出来。
落地的空挡,我一脚踹在了大汉身上,给他踹了个趔趄。
那黄皮子见势不妙,转身奔逃,可他缺了右胳膊,又哪跑得过我。
两脚刚挨到地,我的身子就跟飞起来一样,后发先至,一手掐在黄皮子本体上,微一用力便将它掐晕过去。
我回头瞅向水泡子,见水面平稳如镜,除了沙莎那骚娘们站在岸边一脸邪笑,哪里还看得见孙小胖半分身影?
就在我准备钻进水里救他的时候,水面忽然炸开了花,溅起两人高的水墙。
只见孙小胖一边跟那怨鬼打的火热,一边喋喋不休,“道爷我窝子是用糯米打的、鱼竿是用桃木做的、饵料是用鸡血开的、鱼线是用墨斗线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跟道爷我斗?干你丫的!”
他两手如钳,死死抓住怨鬼的胳膊,一点一点拽上岸。
到了岸边,他气力有些不继,索性一脚踹翻钓箱,抄起一把桃木剑,使劲朝那怨鬼脑袋上砍去。
我呆愣愣的看着一切,瞅着桃木剑砍在怨鬼身上溅出的火花,心里有种悲极转喜的复杂感,不由得感慨一句,“这手段,牛逼!”
只是他虽然一直稳占上风,却还是后继乏力,最终被那怨鬼给逃了。
好在我用执法记录仪录下了这一切,到时候交给民调局,那些专业人士指定能看明白。
对付那怨鬼我指定是没招的,但对付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我自诩有几分把握。
我走到沙莎那骚娘们面前,晃了晃银光闪闪的手镯,直接铐上带走。
路上,孙小胖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一个劲的求我,“陈哥,手铐摘了行不,那玩意多沉啊,这么细皮嫩肉的妹子......”
我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你个潮乎玩意,她刚刚想要你命,你不知道吗?”
孙小胖将胸脯拍的山响,摆出一副牛哄哄的模样,“那点小伎俩还能伤到我?道爷我可是练过的,最多......算是个夫妻情趣......”
我心里暗骂,“情趣你妹,居然还好这口,妥妥个抖M!”
我品了,孙小胖这人手段高、人品也不错,就是太好色,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被道观给赶出来,美其名曰‘红尘炼心’。
没走多远,我就将这骚娘们扭送到属地派出所,同时打个电话叫李队接人。
简略汇报后,电话里出现了嘬牙花子的动静,“不是,喃们没抓到那玩意?咋这白费呢?”
我愣了愣,次楞他两句,“是是是,您李大队厉害,干啥都手拿把掐的,要不下次这事您来?”
估计他被我干火了,立马摁了电话。
我也不管那些,你是我领导又不是我爹,没义务跟你好言好语的。
再者说,我跟孙小胖都这么危险了,你连句安慰话都没有,上来就指责俺俩,谁惯你臭毛病。
更何况那黄皮子还搁我兜里晕着呢,我咋也得想个办法治治他,哪有空跟领导好言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