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清笑说自己在等什么呢？
时间已经过去了。
人也是她亲口拒绝的。
夜很深了，睡觉吧。
把手机放在枕边的时候，屏幕突然亮起了光，锁屏界面多了四条新消息。
【乔肆：你真忍心让我等到早上？】
【乔肆：明天早上也行，那你明天的时间都是我的。】
【乔肆：你想听晚安还是早安？】
【乔肆：晚安。早安等明天早上我亲口跟你说。】
还以为他走了，原是拉长战线。
愿意等她到早上？
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告诉她吗？
陆沉清点开空白对话框，输入一行简短的句子，发送过去。
【陆沉清：穿衣服，七分钟。】
她掀开被子，在衣柜里翻了一阵，换了条纯黑色的长裙，背后仅有一个蝴蝶结，正面没有多余的花纹设计。
陆沉清在门口换了双香奈儿的凉鞋，素颜往外走。
一拉开庭院的大门，她就看到乔肆的车子停在外面。
黑色的柯尼塞格，流畅的线条，不愧有“幽灵”的美誉。
尤其是凌晨三点，夜幕低垂，街道无人的时候，开这辆车尤其合适。
陆沉清坐进副驾驶，“凌晨三点，哪还有吃饭的地方。”
她垂下眼皮，长长卷卷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不施粉黛的面容精致素雅，看起来清秀可爱，像洋娃娃。
乔肆想伸手捧着她的脸吻她。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喉结微微滚动一下，没有行动。
“有。”他应了一声，踩下油门。
陆沉清靠在真皮椅背上，鼻息间弥漫着皮革的味道。
凌晨，路上没有人。
黑色的夜空和黑色的大地几乎融为一体，乔肆似乎故意把油门踩到底。
车窗两边的风景变成模糊不清的灰色影子连绵起伏朝身后倒去。
陆沉清三年前就习惯他开车开得这样快，甚至还向他学过一段时间开车。
只是她技术还是赶不上他的。
好久没有这样的体验，紧张又带着一点兴奋，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街道空无一人，他开车随性，拐弯处一个漂移接加速，车身轻盈的弧度飘过巷口，停在一家熟悉的餐厅外。
陆沉清记得这里。
她和乔肆在国内重逢之后，领证之前，他带她来过这里。
她跟在乔肆身后，进了熟悉的餐厅，老板看清顾客是乔肆，脸上的困倦一扫而空。
乔肆拿菜单，满眼写着挑剔地看了一会，点了几个菜名，又转过头问陆沉清想吃什么。
陆沉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喊我出来，真就是为了吃饭？”
“不然？”他狐眼慢慢从菜单挪移到她的身上，顺着她的弧度审视一圈，“除了吃饭，也可以吃点别的。”
陆沉清感觉到暧昧的视线，往后退了小半步：“我不吃饭，要两打黑啤。”
乔肆闻言，神色有些微妙。
两打黑啤。
她酒量是比从前好很多。
很快，他将菜单递给老板：“都听清楚了？”
老板笑吟吟点头：“是，我这就去后厨准备，二位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