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下午临到下班前,叶天民把很是不愿的杨莫莫送到机场,之所以“被迫”离开,是因为彭云波一个孩子还在江都,这段时间还都是拜托隔壁的叶于兮帮忙照顾着。
上次天民保险刚开业,她回江都市,已经麻烦过叶于兮一次了。
这才没多久,又麻烦一次,尽管叶于兮似乎还很乐意,但杨莫莫还是有些不太过意得去,也只能无奈的返回金城。
这是她师傅的孩子,又是她的干儿子,尽管叶天民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直接见到彭军和张燕,但孩子与此无关。
叶天民从机场返回市区,直接就去了天通空中大厦的顶楼,这让郑岚有些意外。
然而,叶天民却在进了她办公室之后,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岚姐,过来,我给你说个事。”
郑岚看着叶天民如此正式,也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从办公桌后走到叶天民旁边的沙发坐下。
“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叶天民看着已经从风姿少妇变成中年大妈的郑岚,心里是真的很感激。
“天民,你这是怎么了?”郑岚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学术期刊的事,我想认真的了解一下魏教授。”叶天民也知道说什么都无法表达,也就不再矫情,直接说了出来。
“这个啊!很简单。想要了解哪方面,你说。或者我去整理一下魏亮的生平交给你,你去判断。”
“不、不、不,不用那么复杂。其实,是因为这应该是安全局倡议的一个项目,虽然不会有什么,但如果魏教授不能坚持一贯的认真态度,这个项目就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那你是想……?”
“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征求你的意见,我准备安排一次对魏教授的考验。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放弃。”
“有危险?”
“很安全,但可能会受到一些刺激。我也不确定他这个年龄是不是能扛得住。”这两天,李欧根据叶天民的指示,提交了几个方案,当然要考虑魏亮的年龄、身体状况,还特意的调取了这几年他的体检报告。
可任何方案都不能说执行中会绝对没有意外,叶天民所说的安全,也是指人身安全,毕竟只是一次考验。
“没有其他人选吗?”郑岚想了一下问道。
“暂时没有。”
“那你就做吧,要我配合吗?”
“不用,你最好是不知情。”
“明白了,什么时候开始?”
“你同意,随时都可以。”
“我同意。”郑岚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那三份勘测报告,还有我的一份建议书,一会儿你和杨莫莫一起去金城,交给张建辉。”
“明白了,我安排一下工作。”
郑岚吧秘书叫了进来,安排了接下几天的事,说她临时有事要出差到金城。因为去面见领导,不太方便接电话,如果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急事。直接去找叶总。
叶天民感激的看着郑岚有条不紊的安排,做完这些,她想了想,对叶天民说:“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否则我人在江都市,他消失了不可能不去找的。”
“嗯”
“谢谢岚姐”
……
魏亮正在办公室里,刚给管理团队的人开会布置完工作,自从叶天民告诉他创办刊物的事之后,他知道这件事基本上会成为现实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在逐渐的安排将自己手上的工作都分摊出去。
虽然具体的怎么操作还不清楚,可是对叶天民的研究他也不是真的失败,还是大致猜测得到一些原因的。前面因为风雨学院,他已经看到了叶天民的一些抗争和内心的一些“固执”。
尽管单轮经济而言是不理性的,但从身为拉法帝国的人而论,他无疑看重的不是金钱。
这样的人很可怕,这样的叶天民很让人敬佩,他自认没有叶天民那么无私,几乎看不到他对金钱的欲望。
十多年来唯一让他看到的是叶天民对于教育和自己孩子的教育,那种不计成本的投入。如果没有各部门的联合发文限制了天民教育集团,可以想象得到未来至少在南云州和江都市范围内,叶天民的天民教育集团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大。
其他企业他不清楚,他所管理的为民管理公司监管的几百家企业,都已经陆续的出现了不少来自天民教育集团的毕业生。
这些年轻人所表现出来的与同龄人最大的差异,不在于能力,而在于对企业的忠诚和认真,对国家的忠诚和信念。
如果真的开始去创办刊物,在魏亮看来,叶天民同样抱着和天民教育集团类似的理念。
正在想着,就接到了老婆郑岚打来的电话,说要出差到金城,耽误几天。时间安排上有些紧急,大概这几天没事就不会和他联系。
天通空中集团,魏亮是看到了外界看不到的很多事,他从不简单的认为就是很单纯的一件事。
虽然天民集团有庞大成体系的天民研究院,而且在南云州和江都市各有一个分院,但要研制出南天一号,他依然不认为是可能实现的,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可能性,天民集团背后还有更强大的科研助力。
所以郑岚说这出差到金城,没事不会和他联系,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如果不是对自己老婆从读书到后来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老婆是不是还有什么背景。
但郑岚的小爷爷郑福木出事,就连叶天民都不的不让郑岚暂时告别天民集团的管理,这么看来又觉得不太可能。
到下班时间,魏亮收拾好就直接回了在江都市区的家。这是他“固执”的对抗叶天民当初他结婚送给郑岚礼物的动作,被郑岚笑了很久。
可是,他乐意。甚至后来天通空中集团成立,他更有理由让郑岚就住在市区了。他为自己的“英明”着实高兴了很久,要知道当初来江都市,不就是为了和郑岚相伴,把自己的儿子都留在金城不管不顾了。
回到小区,车开到自己的停车位,熄火打开车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旁边停的一辆车里突然出现的人把他刚迈下一只脚的身子直接拉了出来。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魏亮就感觉自己的嘴被堵上了,身体不受支配的从车里被拉了出来。
“安静点,有人要见你。”
魏亮从车里被拉到隔邻的车里,他只听到了左右两边车子关门的声音,一个黑头套就直接套在了他的头上,视野一片漆黑,两只手被左右两边拉住,虽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他知道一旦自己挣扎,可能就会有老虎钳压迫的感觉。
只能听着汽车发动,感觉得到是离开了车库,但出来之后的方向感就完全没有了。
等到他双眼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间黑屋子里了,那个给他拿下头套的人长什么样他也看不清,对方也戴了头套,全身就是一身劲装,没有任何别的特征。
他被按在了一张硬木椅子上。随后进来几个人也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一针什么,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
魏亮内心非常害怕,到此刻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挣扎。
太诡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妖来自哪里?从他在屋子里独自待了很久,估摸着一天的时间之后,他就知道了。
“魏教授,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吗?”从墙顶一个带了变声的声音传了出来。
魏亮没有搭理,眼睛都没有转一下,此刻的他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墙上。一动也不动,他这一天算是知道昨天给他注射的是什么了。类似增强神经敏感的东西,稍微碰触一下身体,那反应就会成百倍的在神经系统里反应出来。
动一动嘴,都感觉自己的上下颚骨要掉下来。
所以他懒得去回答。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不回答的结果,你可以尝试一下。”
(此处省略几百字,实在是不想编造不合适的场景,没有切身体会,电影电视的描述不会是准确的。本意也只是为了凸显魏亮的文人风骨和研究经济的学者自带的敏感性,所以某些‘专家’说我是一不留神,一不小心都是废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不专业,二就是自身价值观有问题。)
“叶天民,你个匹夫!”这句话魏亮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随之整个上下颚骨都感觉脱离了自己。
可是,随之而来整间屋子就那么轻轻的抖动了几下,魏亮已经爬着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