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逸说得一本正经。
傅时律面色紧绷,“很会扭屁股?”
“嗯嗯,这样的。”小男孩说着撒手,在他面前扭起了腰,肉肉的屁股弹到左边再弹到右边。
傅时律不动声色往里走,盛天逸像条小尾巴似的紧跟在后面。
盛又夏和唐茴坐在一起,找了个并不算惹眼的角落。
他还没走过去,就看到了盛天逸口中的一幕。
跳舞的人是温在邑,没有音乐声,他双手抬起打着响指,他像是没有尬丝的人,唐茴吹着口哨,“可以啊,温少!”
盛又夏双腿交叠,一手撑着下巴。
温在邑这样子,挺像是大学里的风光学长,盛又夏还是很吃这种的。
阳光、开朗,举手投足还挺有魅力,也会跳舞,多好啊。
盛又夏高高举着双手给他鼓掌,“不错不错。”
她丝毫未察觉到傅时律已经站到她身后,温在邑是最先看到的,但他并没有停下来。
唐茴笑的腿都缩起来了,跟盛又夏小声地说,“好骚啊。”
“嗯。”看着也像是练过的。
“早知道,你们上次就应该一起跳《trouble-aker》,有个舞蹈动作不是女生摸男生屁股的吗?”
温在邑眼神一挑,有点挑逗的意思了。
盛天逸紧紧地挨着傅时律,他抬起手拍了拍盛又夏的肩膀。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她扭头先是看到了弟弟,只不过余光还扫到一双长腿,她视线再往上抬。
一个仰视,一个俯视。
俯仰之间,周遭的空气都冻结了起来。
唐茴跟着扭头看眼,这一看,吓得心脏一激灵。
温在邑也跳得差不多了,走近上前,弯腰拿了杯水喝,“好久不见啊,傅先生。”
盛又夏朝盛天逸招招手,让他过去。
男孩刚要抬腿,却被傅时律给拉住了手。
他带着盛天逸走到沙发的正面处,将男孩提起来抱到腿上。
盛天逸那么活泼的一个小崽子,瞬间也有点不知所措。
他记得姐夫都不来家里的,也对他爱鸟不鸟的,今天居然抱他了,还让他坐他大腿!
他不会想把他卖了吧?
盛天逸将求助的眼神丢向盛又夏,嘤嘤嘤。
盛又夏看到了,有点不舍得,冲着他拍拍手,“天逸过来,姐姐抱。”
“好咧!”
他从傅时律的腿上往下跳,但双脚还没沾地,小腰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给揽住。
“天逸,姐夫好久没见你,想你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玩具,只要你说出来,姐夫都给你买。”
什么情况啊?他居然成了香饽饽?
“我想要的玩具可多了,可以列个清单吗?”
“可以,”傅时律就不差那几个钱,“你叫我什么?”
“姐夫——”
“好听点的。”
“好姐夫,亲姐夫。”
盛天逸这张嘴,八成是跟崔文姗学的,至少他嘴甜。
傅时律捏了捏他的脸颊,挑衅地冲着温在邑看眼。
听到了没?
崔文姗这时候找过来了,一看他坐在傅时律腿上,那张保养得当的脸,硬生生笑出了几道褶皱。
“时律,我刚还在说怎么没见到你呢。”
崔文姗见他和盛又夏都没在一张沙发上坐着,难不成盛修明说他们要离婚的事,是真的?
“夏夏,这进进出出的都是长辈,你跟时律怎么隔得这么远?”
盛又夏没成想,她连这都要管。
“沙发就这么点地方,我边上坐满了。”
温在邑离盛又夏比较近,他起身跟崔文姗打了招呼。
崔文姗一早就把上流社会这些公子哥都记住了,但在她眼里,这些人都比不上傅时律。
傅家的权势,不是温家能匹敌的。
崔文姗笑着,更像是开玩笑一般,戳了戳盛又夏的脑袋。“你跟时律可是夫妻,不论是在外还是在家里,都要亲密些。”
傅时律看盛又夏不说话,但脸色沉着,刚才那种欣赏美男跳舞的兴致,被一下子给浇熄了。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能把别人头顶处的晴朗天空,突然弄得一片阴鸷,乌云密布。
傅时律起身将盛天逸放到地上,他迈着长腿过去,来到了盛又夏的面前。
他伸手按着她的脑袋,那地儿方才被崔文姗给戳过。
傅时律揉了好几下,“我们在家里很亲密,你放心。”
他手掌稍用力,就把盛又夏揽到了怀里,“夫妻恩爱用不着刻意表现给别人看,她现在还是傅太太,就足以证明我们感情好。”
崔文姗一点都不介意傅时律下她的面子。
只要她们感情稳固,她的小皇子以后就能稳稳地霸着这座靠山。
“来,天逸,妈妈带你去找小哥哥玩。”
正好宴席要开始了。
盛又夏轻推了傅时律一把。
傅时律睇眼坐在旁边的温在邑,“温先生舞跳得不错,跟会所里的那些男模有的一拼。”
“是吗?”温在邑也毫不示弱,“不少富婆都会嫌弃家里的老公没情趣,外头的男模跟一张看腻了的脸相比,至少新鲜。”
唐茴耸了耸肩膀,男人争风吃醋起来,也挺厉害。
“夏夏走,吃晚饭了。”
虽然是寿宴,但也算是私宴,并没有在每桌上安排姓名牌,大家都是随意入座的。
盛又夏跟唐茴去找了位置,刚要坐下来,傅时律就把她旁边的椅子也往后拉。
唐茴不客气道:“肖睿他们也来了,你可以去跟他坐。”
傅时律拿了桌上的餐巾,摊开后铺在腿上。
“唐茴,你可以去找肖睿。”
“我?”唐茴故意笑了两声,“我找他干嘛,我跟他又不熟。”
“找他一起吃饭,说不定饭后还能一起打会扑克。”
“你不要瞎说好不好!”唐茴急得嘴巴都快秃噜了。
盛又夏悄悄在桌子底下踩住她的脚,稳住。
说不定傅时律这老狐狸,还是在揪着上次的事呢。
男人手臂搭在盛又夏的椅背上,身子朝两人倾近些。
“吃饭不正常吗?”
唐茴脖子一梗,“是啊,吃饭正常,但我是随随便便可以打扑克的人吗?”
傅时律嘴角缓缓地笑开,“也是,两个人不好打,你把温在邑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