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跟于敬亭商业互捧一番,也不忘了照顾到一直呆若木鸡的樊母。
“老嫂子,您这下可高兴坏了吧?”
“啊.......啊!”樊母嘴都合不上了,大脑死机。
“要不我奶奶怎么会亲自过来呢,她特别看中我妈这一胎,是吧,奶奶?”穗子似笑非笑。
端水果过来的王夫人耳朵动了动,哦豁~
原来樊母跟丽君不合的事儿都是谣言啊,为了儿媳妇的胎都亲自登门帮儿媳妇请假了,啧啧啧。
王夫人是圈内公认的大喇叭。
这个消息明天会以病毒式传播在圈内散开。
甚至都不用到明天,穗子猜她们前脚走,后脚王夫人就会打电话。
到时候她老妈的“龙胎”之金贵,所有人都会知道。
樊母被膈应了,还不能声张,只能硬着头皮接下穗子丢过来的“好婆婆”人设。
甭管她愿不愿意,都得站在穗子这条船上,因为今晚过后,梅家人会彻底恨上樊母,樊母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
这一切都在穗子的算计当中,绕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一劳永逸的解决老太太。
然而樊母的智商还想不到这一层,她这会还在消化陈丽君怀孕的消息。
“看我奶奶高兴的,都不会说话了。”于敬亭又膈应了老太太一回。
樊母俩眼无神地看了眼于敬亭,她哪里是高兴,她是惊恐。
王叔夫妻也只当老太太是老来得孙高兴的,也没看出这一家子相处有些诡异。
薛大夫是有些上帝视角的,她知道樊母的意图,也知道穗子一家的计划,作为全程照顾陈丽君胎的大夫,她早就把这场豪门厮杀看在眼里。
薛大夫看樊母的眼神,是有些同情的。
这老太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对小夫妻的厉害,如果换做是她,绝对不愿意跟穗子夫妻结仇。
京圈的二代们她接触的多了,但从没有跟穗子夫妻这般城府深沉还夫妻一心的。
从王家出来,樊母连自己怎么迈的腿都不知道,腰以下失去了知觉似的,伸手摸一下腿,冰凉。
穗子把薛大夫亲自送上车,笑容可掬。
“还劳烦您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薛大夫心里明白,这是告诉她,出去不要乱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都是自己人,也谈不上辛苦,就是我年纪也有些大了,记性不大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穗子笑得越发真诚,她老爸挑的大夫真是通透,怪不得在圈里这么有名气。
“薛姨,我心里其实是有些疑惑的,这些天我和我丈夫想着送宝宝点礼物,说是参考书那是玩笑,只是家具配色,您说是蓝色合适,还是粉色合适?鹅黄色也行。”
薛大夫明白了,这是问她孩子男孩女孩呢。
“天热,选凉快点的颜色合适。”
穗子眉心舒展,这次是真舒坦了。
看来是弟弟的概率大啊。
她知道这些老中医心里是有根的,看男女是有一定准确率,只是这种人说话通常不会很满,比较有分寸。
“真是辛苦您了,以后我妈身体还要麻烦您。”穗子把大夫亲自送上车,回自家车简直是喜形于色。
“呦呵,你如愿以偿了?”于敬亭一看她表情就猜到了。
“是啊,真是个好日子。我以后总算是可以轻松了许多。”
穗子不重男轻女,但她比任何人都期待她老妈生儿子。
大家族对于长男无子这种事,少不了要给她母亲压力,所以穗子宁愿自私点,希望她母亲未来能走得舒坦一点。
“你妈.......真怀孕了?”樊母听不懂小夫妻的哑谜,哆嗦着声音在后座问。
“您不是已经听到了?”穗子坐实了樊母的猜想。
“她怀孕了,她怎么可能怀孕?所以准生证办的时候——”
“没错,您让我妈办准生证的时候,她刚好查出来怀孕。”穗子看老太太气急败坏,心里特舒服。
这老太太上蹿下跳作妖了那么久,可算是让她遭到报应了。
“你们怎么能联合起来骗我?!胡闹!怀孕了不告诉我!那边孩子都要生了,她怀上了!那我们这边孩子生出来怎么办?那孩子连准生证都没有!”八壹中文網
樊母原本是从她娘家找了个孕妇,打算让那边把孩子生下来后再抱给樊煌。
因为从一开始就打算“狸猫换太子”,再加上那边是超生,根本没有办任何手续。
为了躲避视线,孕妇都挪到乡下养着去了,就等着孩子落地抱过来给陈丽君。
结果现在,陈丽君自己有了。
樊母第一反应,她那边孩子生下来怎么办?户口都落不上!
那是个孩子,不是阿猫阿狗,她娘家那些人不得吃了她?
穗子冷笑。
“别人家的孩子,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爸的种,我们为什么要负责?”
“你们是故意的,瞒着我,就是想让我难以收场?”樊母总算是想明白了。
她像是个跳梁小丑,被这些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我们倒是想跟你分享我妈怀孕的好消息,你给我机会了吗?用我帮你回忆当初的情况吗,你领着去我妈跟前奚落我妈,就差把‘不会下蛋的鸡’这几个字说出来了,现在跑过来装受害者?敬亭,怎么形容奶奶这种行为?”
于敬亭吹了个口哨:“她这么自信,纯粹是蠢。”
穗子不满地撇嘴,太斯文了。
于敬亭耸肩,尊老爱幼么。
“到底是长辈,你总不能让我说她是蒙娜丽莎的妹妹,珍妮玛莎毕吧?也不能说她智商她娘哭智商智商死了吧?更不能说她煤粉捏的猴子窜稀,黑心肝又烂肠子吧?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我能说?”
“噗!”穗子笑得不行,他可真没少说!
“你竟然敢骂我!!”樊母已经被这一连串输出砸得头晕目眩,穗子看到她这笨嘴拙舌的样,就想到之前一吵架就不知道说啥的自己。
“嫌我骂人?跟不聪明的老太太都得用这种沟通方式,我倒是想跟你说人话,你也得听得懂啊,你瞅瞅你之前干得都是什么粑粑事儿!你脸色咋那么难看?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对请一定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改的,主要是怕您憋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