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阉狗左丰
兵将完全可以躲在洞屋车之中,推着洞屋车,放心大胆的直抵敌军隘墙之下,接下来凿墙也好,竖起飞梯攻城也好,会让己方的兵将减少极大的伤亡。
这两种东西,都绝对是攻城破地的利器!
说起来这两种东西,壕桥车相对结构复杂一些,一般人肯定是想不出这样的办法,但是李琛据说自少年起就喜欢鼓捣稀奇古怪的物件,被人斥为玩物丧志,喜欢奇淫技巧之物,不学无术之辈,但是也正因如此,才能想出这种绝妙的办法。
但是这个洞屋车,说实在的,真的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简单的没法再简单了,等于是给一个没有地板的木屋装上四个轮子就行了,可是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古以来,去愣是没人想起来这个办法。
几个人看罢之后,纷纷对李琛长揖至地,对李琛表示钦佩。
李琛摆摆手笑道:“此乃小道儿!不足挂齿!只是临时偶得罢了!但是诸位切先不要传于他人得知,待得我将其献给卢公之后,打造出来,自会给那些贼人一个惊喜!”
说着李琛露出了一脸的坏笑,众人看罢之后,也都跟着露出了一脸阴险的坏笑,连平时都是一脸正气的赵云,都跟着学坏了。
李琛卷好这两张图之后,命李倓暂时代他坐镇营中,命李复在营中继续操练他的陷阵士,接下来应该快用上这些陷阵士了,多花点工夫操练操练他们,到时候也可以减少一些他们的伤亡。
至于其它各部兵将,则也不许因为天热就躺下睡大觉,战阵操演可以先不做,但是却要辅兵在营后面筑起一道和贼军营垒相仿的垒墙,命他们借用这道垒墙操练攻击战术,做好接下来攻坚的准备。
贼兵死活不肯再出来应战,李琛也懒得继续天天顶着大太阳去敌营前面讨敌骂战了,晒得要死不说,还叫骂的口干舌燥,浪费唾沫。
所以他干脆就让给麾下的兵将们在营中轮番操练攻坚的作战方式,以期接下来攻坚战之中,能尽量减少一些伤亡。
而他则带上了赵云和一些亲兵,骑马朝着城西方向的卢植大营行去。
正好半路上遇上了卢植派人从大营过来召他去中军议事,于是李琛也没问,以为卢植这是军议,商讨接下来如何攻打贼军营垒的事情,于是便带着人跟着令使赶往了中军。
但是当他进了中军帐之后,才感觉到气氛似乎不对,中军帐卢植正位旁边下手,右侧坐的是副帅宗员,但是左手却坐了个脸面很白的白胖子,这家伙一脸笑眯眯的神色,但是这张大白脸上,却没有一根胡须。
所有人看着这个白胖子,不少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特别是北军五校的几个司马,还有个别地方上的将领。
但是也有一些人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李琛一时间没有闹明白这个白胖子是什么来头。
不过他虽然只是扫了一眼这个白胖子,但是却立即感觉到这个白胖子眼神之中,透出着一种阴狠的神态,即便是他看起来笑着,但是也让人感觉很不舒服,怎么都感觉这货不是个好人。
李琛暂时因为不知道这厮什么身份,为何能坐在卢植下手位置,估计身份不会太低,但是具体干啥的不知道,于是他便上前先对卢植和副帅宗员参拜,参见过卢植和宗员之后,卢植才对他说道:“这位是京师来的内官小黄门左丰左侍郎!奉当今圣上旨意,前来军前巡视敌情!”
李琛听罢之后,脑子里突然间闪现出了一个以前没出现过的记忆,左丰这个名字似乎有印象,接着他猛然间在这一段突然冒出来的记忆碎片中获知了许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他脑海中有着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但是这些记忆往往并不是很完整,很多记忆似乎连接不上,期间有一些缺失的东西。
李琛一直以来为此都感到十分痛苦,有时候有些事情明明似乎他知道,但是却怎么都在这些记忆碎片之中,找不到结果。
就比如眼下的张角掀起的黄巾之乱,他之前的记忆之中,就知道张角没多久就败亡了,但是具体张角三兄弟是怎么失败的,怎么死的,他却想不起来。
而且他也想不起来张角是不是败在了卢植手中,这一段记忆似乎有所缺失,让他无法判断接下来战事的发展,另外他只是记得卢植在之后的董卓篡权之后,下场并不是很好,但是归于何处,却也不是很清楚,总是缺一些记忆片段。
所以李琛这段时间凭借的都是直觉,尽心竭力的在为卢植卖力,走一步说一步!
当卢植给他介绍过这个白胖子乃是一个宦官,而且名叫左丰的时候,突然间李琛脑海中就浮现出一段记忆,让李琛飞速的了解到了今后一段时间,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瞬间他差点当场拔刀,扑过去一刀把这个名叫左丰的死太监给斩与当场,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便立即被他按捺住了。
这时候死太监左丰也正在望向李琛,还面带微笑的对李琛点了点头,李琛这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但是马上恢复了常态,表情淡然的对左丰施了一礼,然后没做任何表示,退入到了军将的行列之中。
卢植简单的给左丰介绍了一下李琛,也没有对左丰表现出对李琛的特别器重亦或是推崇,只是告诉左丰,李琛乃是他帐下目前的佐军司马,现如今独领一军在广宗东南一带屯驻,和西北两座大营遥相呼应,将张角所部围于广宗城中。
左丰又看了看李琛,但是李琛对他却视而不见一般,明显对他这个太监不是很感兴趣,毫无一丝对他有献媚之色,左丰心中暗自不喜。
在左丰这些宦官心里,他们乃是当今圣上身边的近臣,虽然他们明知道他们阉党名声臭大街了,但是谁又能把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