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羞辱文太守
于是李琛抓过来几个廖家的人审讯,才知道廖家这些年来,始终都在暗中跟各地的叛军甚至是远在冀州、并州的黑山军都有联系,高价出卖给他们兵器铠甲,赚取惊人的利润。
另外他们还从廖家搜出一个账本,荀攸看过之后,里面基本上都记载的是给颍川官员行贿的记录,主要是给张让以及张让家族行贿,当然里面也包含了颍川官吏,文太守赫然就在其中,不过相比廖家给张家行贿送的钱,给文太守的就少了很多。
李琛冷笑了一声,难怪廖家能在阳城把持着铁官十年不倒,积攒起来了如此巨量的财富,这背后主要还是有张让和张家撑着他,另外像颍川太守也睁只眼闭只眼。
再有就是他们在廖家还搜出了好大一堆各种借据,都是阳城当地甚至还有相邻的轮氏县和阳翟县之中,百姓借廖家的高利贷的借据,利息定的非常高,可以说但凡是在廖家借过钱或者粮食的人,基本上是没有还上钱的能力的,结果按照借据上的约定,这些借钱的百姓,迟早都要把他们的家产田地全部都赔给廖家。
李琛让人带着这些借据,前往阳城县外,张贴了告示,宣布但凡是借过廖家钱粮的黔首百姓,从今以后都无需再还钱给廖家了,并且当众将搜出来的那些借据付之一炬,同时付之一炬的还有廖家的田契,足足有数千亩之多,也全部都彻底烧掉了。
阳城当地的黔首百姓闻听消息,是喜极而泣奔走相告,好多人放声大哭,跪谢李琛为他们的救命恩人,一时间李琛简直成了阳城百姓眼里的救星一般的存在,声望达到了天顶了。
当李琛这边率兵打下廖家庄堡之后,立即便派遣张郃文丑和李复姜远等人,再次率兵直扑阳城铁官的铁作,顺利的又拿下了铁作,期间一部分铁官奴被逼抵抗,这些铁官奴战斗力很强,一时间居然硬是死死的挡住了李琛军攻入铁作。
直到李琛率兵赶到之后,当众对铁作之中的铁官奴宣布,只要他们放弃帮着廖家人抵抗自己,今后他便除去这些铁官奴的奴籍,并且善待他们,同时也把砍下来的廖姓铁官的脑袋挂了起来。
那些铁官奴一看廖姓铁官的人头,再听了李琛的承诺之后,当即便倒戈,开始帮着李琛对付铁作之中的廖家的狗腿子们,片刻功夫便将铁作之中廖家的狗腿子给屠杀一空,献出了铁官。
李琛也如约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当众拿出从廖家搜出来的那些铁官奴的契书,直接一把火烧毁,给这些铁官打开了锁着他们脚踝的脚镣,重新给他们登记,将他们纳入到自己麾下为兵。
这些铁官奴看李琛言而有信,除去了他们的奴籍,于是顿时欢欣鼓舞,就跟着李琛干了,把阳城铁官里面的东西给抄了个精光,哪怕是一根铁钉都没给留下,全部能扛得扛在肩上,扛不动的就装到车上,跟李琛回沛国。
至于之前攻打廖家庄堡的那些轘辕关的守兵们,虽然伤亡了一批人,但是在拿下廖家庄堡之后,李琛也给了他们重赏,这些人现在无路可走,于是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李琛混了。
等处理完阳城铁官之后,李琛的队伍兵力已经达到了近五千人之众,浩浩荡荡的押着二三百辆马车,满载着从廖家抄获的资财以及铁料、器甲等物,踏上了返回沛国的道路。
途经阳翟的时候,李琛在阳翟城外耀武扬威了一番,当众公布了这两年来文太守收受廖姓铁官贿赂的证据,算是彻底把文太守的名声给毁了。
虽然他没有再攻打阳翟城,也没有试图攻杀文太守,但是却把文太守的名声彻底搞臭了,不但公布了文太守收受贿赂的证据,他还公开宣扬了一番文太守勾结轘辕关的关都尉唐恩,阻他入京,导致了董卓祸乱京师,一盆盆脏水给这文太守泼过去,这文太守在城中是如坐针毡,羞愧难当。
李琛在阳翟城外耀武扬威了一番之后,便启程离开了阳翟,返回了沛国。
途经颍阴的时候,李琛还在颍阴又做了短暂的停留,再次登门拜访了荀家,在荀家李琛将这次洛阳之行的结果告知了荀彧以及荀衢等荀家之人,把董卓是如何控制的洛阳的过程也告知了他们。
对于这样的结果,荀家上下也都觉得非常难以接受,好好的一场诛除阉党的行动,怎么最终却落得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作为执掌洛阳兵权的大将军何进,居然这么窝囊的被一群阉狗乱刀砍死在了皇宫之中。
偌大的京师之中,张让纠集了几十个宦官,居然能在混乱之中,将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给挟持出了洛阳城,董卓只以区区三千人马,居然能顺利的控制了洛阳,好大名望的袁绍,在这场大乱之中,居然仅仅只是带兵攻入皇宫之中,把两千宦官给杀了个干净,除此之外居然再无建树,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作为外臣的董卓这个匹夫,就这么顺顺当当的把洛阳给控制在了他这样一个匹夫的手中。
说实在的,以董卓的出身,天下士人们瞧得起他的人还真就没几个,董卓虽然父亲祖父也算是读书人出身,但是他自年轻的时候开始,就以行伍出身,一直都在关中那边领兵打仗,所以在天下士人眼里,董卓只是个武夫罢了。
董卓这样一个武夫,借助着何进招其入京,协助诛除阉党的机会,居然把持了朝政,这是像荀家这种士人们无法接受的。
现在他们最关心的是袁绍在董卓行废立之事以后,现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这时候李琛已经获得了消息,就在董卓行废立之事以后,袁绍当面顶撞了董卓,当众斥董卓此乃是僭越之举,董卓当即大怒拔剑指向袁绍,对袁绍喝问道:“天下之事,岂不在我?我欲为之,谁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