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十点开始，九点多的时候顾晚和程宝然从家里赶过来。
让她没想到，兆佳宁会自己找上门。
树荫下，顾晚挎着陆擎新给她买的粉红色布书包，似笑非笑打量兆佳宁。
“你胖了。”
三个字刀刀重伤兆佳宁，她攥紧拳头表情变得狰狞。
“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
兆佳宁抱起肩膀，嗤笑:“你把我弄回家，没想到我还能东山再起吧。”
王大富哪里都不行，好歹有点钱，还有人。
听说王大富在顾晚开的商店使劲折腾了。
真是想想都要笑死。
知道事情原委的程宝然表情很复杂，要是兆佳宁知道顾晚让人去举报王大富，不知道她能不能笑出来。
“对不起，是我小看你了。”
顾晚玩味儿的继续打量兆佳宁。
她真的胖了，脸圆两圈，腿也粗了。
她语气反讽，兆佳宁怎么会听不出来。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早晚有你哭的那天。”
大老远跑过来没欣赏到顾晚生气的模样，兆佳宁格外失望。
她还想说什么。
顾晚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兆佳宁:“……”
“我怀你了。”
提到这个话题，兆佳宁眼神发虚，掉屁股就走了。
“你说她过来，没讨到好，回去不得气死。”
“想到兆佳宁刚才的表情，草，我能笑好几天。”
“和你说话呢，在想什么呢。”
程宝然说了半天，顾晚都不吭声。
顾晚阴笑:“我想，兆佳宁那么慌乱，肯定是怀孕了。”
“那怎么了？她那块地天天有人播种，忽然发芽不奇怪。”
“你说，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王大富，老王家人能任由兆佳宁在外面乱蹦跶？”
她没想好怎么对付兆佳宁，她自己递过来一把刀。
程宝然佩服的拍拍顾晚肩膀。
“顾二晚，你牛。”
马路边上，兆佳宁捧着肚子，咬牙切齿的抬手捶打肚子。
手到肚子前，她改为轻轻摸上碎花裙子。
“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你觉得我养得起你吗？”
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过不上好日子，那还不如不出来。
下课铃声敲响，顾晚和程宝然相携回家。
学校门口堵了不少学生。
“前面干啥呢？该不会有人热晕了吧。”
程宝然拉着顾晚去看热闹。
俩人挤出去，看清外面的人，顾晚脸彻底黑下来。
门口停了一辆车，顾天宇穿着黑色衬衫，手里拿捧玫瑰花坐在车盖上。
现在很少有公然送花的行为，豪车，玫瑰花，怪不得会引这么多人围观。
顾晚刚出现，顾天宇就看到了她。
他从车上下来，拨开学生，往这边走来。
顾晚心道不好，这缺心眼的骚货想搞她。
当下拉着程宝然挤开人群跑了。
“这谁啊，挤什么啊。”
“挤死人了。”
顾晚管不了这么多人，使劲跑，身后有狼追一样。
顾天宇没追出去，脸上笑的春光洋溢，眼里没什么笑意。
他捧着花，大喊。
“顾晚我爱你！！虽然你是有夫之妇，但是我不嫌弃，我们可以效仿西门庆和潘金莲。”
程宝然脸忽然龟裂，怪不得她反应这么大。
“效仿你妈。”
顾晚停下，脚边荡起灰。
她掉头回去，学生下意识让出一条路。
顾晚走到顾天宇面前，抢过他手里的花往顾天宇身上砸去。
“你爸西门庆，你妈潘金莲，满意了吧！”
花瓣碎掉，被风吹起。
顾天宇笑容彻底凉下来，在一片花海里，秀气的拳头砸过来，顾晚好好站在那，顾天宇没想到会有人忽然打他，闪躲不及被揍个正着。
鼻血狂飙，顾天宇疼的捂着鼻子，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
程宝然收起拳头:“你脸上的屁股放屁太难听了，再敢骚扰顾晚，我就打死你。”
“顾晚我们走。”
周围学生还以为会是一场浪漫的求婚，没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那拳打的太疼了，顾天宇蹲到地上，狼狈不堪。
顾晚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诶呦呦，草，真疼。
“那兔崽子谁啊？”
程宝然活动手腕，她用了全力，手腕有些疼。
“和陆擎抢房子的人。”
“就他啊。”
“嗯，你手没事吧。”
“害，没事儿。”
她是谁啊，惩恶扬善程宝然，打两个臭虫能有什么事。
顾晚没告诉陆擎今天的事，以为顾天宇不会再来。
学校门口，顾天宇身穿骚包红色碎花衬衫，鼻子上包着白色砂布，满脸深情的和顾晚表白。
今天程宝然看清顾天宇，顾天宇也看清了昨天打他的小辣椒。
“顾晚你真的不考虑我吗？”
顾晚越过他离开，顾天宇跟上来。
回家路人不多。
顾晚侧头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天宇咧嘴贱笑:“干什么，当然是让大家都知道，陆擎被绿了。”
忍住抽人的冲动，顾晚继续问。
“陆擎没占房子名额，你有能耐自己去争取，没能耐的人才用这种卑鄙手段。”
顾天宇收起笑容，想到什么，他贱兮兮的继续说。
“我就是没能耐，我就要搞死陆擎。”
顾晚点头:“那我了解了。”
“了解什么？”
顾天宇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晚从包里掏出个小喷壶，对顾天宇脸上喷去。
呛人辣人的粉末，钻进眼睛和鼻子里。
眼睛和鼻子都可以不要了。
“宝然。”
“好嘞。”
程宝然拽着顾天宇将他扔到墙上。
论动手，农大还没几个女生能打过程宝然。
女人和男人打人不同。
男人是出拳，打的明明白白。
程宝然打脸踹人抓头发撕衣服，顾天宇刚缓过来些，顾晚又对着他喷了不少。
火辣辣的感觉包围整张脸，顾天宇要死了。
好像有人在烧他的脑袋。
不远处大树后，有个男人拿着相机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好了宝然。”
程宝然松手，顾晚掐住顾天宇脖子用力。
顾天宇一米八几的壮汉，被掐的像个鹌鹑。
“你俩太特么损了。”
“承让，我警告你，再敢过来找我麻烦，我就报警了。”
留下狠话，顾晚和程宝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