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煮了一壶茶水端过来:“你们边喝茶边聊。”
“谢谢刘姨。”
顾晚小口喝茶，眼睛打量陆擎的方向。
“照顾好你嫂子。”
她想要，陆擎不会拘着。
“哥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把嫂子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事成了，萧卫东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明天开始，嫂子你带我们走走附近的城镇，陈姨想瞧瞧这边人的穿着打扮，吃喝用度，看好后我们在挑店面。”
顾晚舒服的靠在陆擎胳膊上:“你们从南方进货卖，还是自己有厂子？”
“陈姨有自己的服装加工厂。”
此事定下，隔天顾晚吃完早饭去约定的地方见人，秋老虎紧着吹人，今日气温比昨日更低，顾晚穿着高领白毛衣，外面是一件蓝色牛仔外套，长发披肩俏丽动人。
陈美凤和萧卫东等在招待所门口，看到顾晚下车，萧卫东连忙迎上去:“嫂子在这呢，今天天气冷，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应该的。”
“来，这位是陈姨，陈姨这是擎哥家嫂子，嫂子叫顾晚。”
萧卫东给她们介绍。
陈美凤刚才面上带笑，看到顾晚立马收起来，上下打量她，从头看到脚:“你今年多大。”
“陈姨咱昨天说好，今天讲生意不问别的。”
擎哥原本不想嫂子出来，嫂子能出来帮忙不容易，萧卫东心里有谱，不能让顾晚在他这受委屈。
从昨天陈美凤的状态看，萧卫东猜到，让她问下去指不定说啥呢。
顾晚很不喜欢陈美凤的视线，挑剔中带着蔑视。
一个女人抓着陆擎问东问西，顾晚光是听着就觉得其中有问题，今天她倒要看看，这个‘陈姨’，她想干什么。
陈美凤无视萧卫东:“你上过学吗？”
顾晚蹙眉:“陈女士你对我和我先生貌似很感兴趣，我今天过来帮你们带路，我不是很喜欢对陌生人回答私人问题。”
她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话说的不是很冲。
陈美凤立马黑脸，训斥道:“你这女孩子说话真没礼貌，一看就没上过学。”
萧卫东拦在顾晚面前:“陈姨你这话说的严重了，我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陪你过来，你家的生意，我不是非做不可，但这里两天你对擎哥，对嫂子的态度太过分了。”
“卫东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连同一个女人欺负我？”
陈美凤很无语，是看她走眼，前几天瞧着卫东这孩子不错，有礼貌会说话。
今天置她的面子于不顾，等她回去要和老萧好好说到说到。
让他好生教训这个没礼貌的儿子。
萧卫东双手插兜:“陈姨，我再和你讲道理，你不要无理取闹，嫂子今天看来要让你白跑一趟了，我昨天明明和陈姨说好的，我也没想到她今天会说这种话，麻烦你要回去了。”
“没事，那我先走了。”
顾晚出来穿着单裤，站在风口冻得腿疼。
她刚要走，陈美凤踩着高跟鞋拦在她面前，她闻着青色眼线的眼睛挑剔的看着顾晚。
“你这个小姑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知怎么嘚瑟了，既然嫁给陆擎那就要安分守己。”
顾晚被气笑了:“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我和陆擎怎么过和你有关系吗？有精力去医院查查精神科出问题没。”
萧卫东都不给她面子，顾晚没必要隐忍。
“我的天，这是一个女人应该说的话，你爸妈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你这样的女人在古代会被掌嘴的。”
陈美凤看到顾晚眼睛疼头疼，陆擎怎么就娶了这样的女人。
眼前还有点晕，陈美凤揉着头，感觉自己被气昏头了。
顾晚艳若桃李的脸冷若冰霜:“咋？打天下的时候把你家落下了，别拿旧社会那套说辞要求女性，现在是新社会，提倡男女平等。”
“你幸亏是萧卫东带来的人，如果大街上不认识的人敢对我指手画脚，我现在都抽在你身上了。”
她顾晚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陈美凤自允也算是口齿伶俐的人，今天被顾晚碾压的渣渣都不算。
“太没教养了，我现在有权利怀疑你爸妈是最底层的人，还有可能是劳改犯，除了那种人，正常人教不出你这样的女儿。”
陆擎上辈子造什么孽，娶了这种媳妇。
顾晚满脸阴沉:“我警告你，你再敢我说我爸妈，我不会放过你。”
萧卫东看不下去:“嫂子你快走吧。”
顾晚看在萧卫东面子上没留在这继续撕逼。
公交车站离这不远，顾晚多走几步就上车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她冷静下来，仔细回想陈美凤的模样觉得很诡异，因为陈美凤的态度像极了恶婆婆。
但她明明记得陆擎的亲娘叫李美君，不叫陈美凤。
回到家顾晚还在那件事，刘姨端着切好的苹果给她吃她都没听见。
“晚晚，吃苹果了。”
刘姨说了好几遍顾晚才听到。
“谢谢刘姨，我等会儿就吃。”
刘姨坐到对面:“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
早上出门时说晚上回来，刘姨猜她事情进行的不顺利。
顾晚拿起苹果咬下一小口:“我今天见到了卫东带来的女人，她中年模样， 她昨天看到陆擎，一个劲打听陆擎的身世，今天看到我也问我，说话特别难听。”
“外面什么人都有，你别生气，咱以后不理她。”
“嗯嗯，我看萧卫东也不好意思在我们帮忙了。”
何止不好意思，萧卫东甚至想以死谢罪。
他蹲在马路牙子上，陈美凤站在旁边兀自生气。
“你说擎哥像你死去的儿子，但他毕竟不是您儿子，你这样会让人家觉得你不可理喻。”
萧卫东认识陆擎这么多年，没闹得这么尴尬过。
陈美凤紧了紧手里的挎包:“那你是不懂。”
万一陆擎就是她儿子呢。
晚上陆擎坐左右一班车回家，拐到临近家的小路，突然从黑暗里冲出几个男人，他们上来就往陆擎头上打，手里还拿着铁片来势汹汹。